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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蔚從不知瞎話還能這麼說。
他伸手就要去捏玉珠手裡的珠子,頗有興致地道:“它還能口吐人言不成?來,給我說說。”
玉珠閃避開,盯他一眼:“誰跟你開玩笑。”
說罷也不理他,徑自便出了後院。
賀長蔚搔搔下巴,不避諱地喊著:“哎,你可記得先洗洗手……”
畢竟剛才還開膛破腹的。
適才短短几瞬,但玉珠與手裡的珠子有所感應,這一點旁人無從得知,她本人更是無法描述。
這種感覺很奇怪,雖然同樣也是怨珠,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怨珠與怨珠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如何不一樣,她給不出明確的答案,《珠經》上很多東西是沒有記載的,她只能靠自己。
阿妙那顆怨珠上附著的是她殘留的記憶和怨恨,她的記憶又與玉珠的夢境相連,使得玉珠能夠在她的記憶中得到一些線索。
可巨黿身體裡的這顆,它就像是……活的一般。
這顆宛如枇杷的怨珠在她手心裡微微發燙,熱意一直從指尖爬到她心口。
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彷彿就站在了春日的暖陽裡,耳邊是微微的絮語。
輕柔緩慢地,她覺得自己的神識好像被牽引,落到了自己五感以外的地方。
但是她看不見,摸不到,也無法行動,只是站著。
耳朵微癢,那喃喃的絮語不停,可玉珠聽不清,或者說聽不懂。
好似對方想跟自己說一些什麼,卻被什麼屏障給擋住了一般。
玉珠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即便神識相通,她卻沒有方式方法去領會其中奧妙。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迫切地想要成長,她可以領悟到,自己的能力遠不該只是如此。
穩住心神,玉珠只能採取最原始的方法,對著眼前一片黑暗混沌的虛空道:
“阿妙,如果真的是你,你應該明白,如今只有我能幫你了。或許害人並非你的本意,但事已至此,如今且還有機會補救。那位唐大人,是個公正嚴明的好官,如果你真的有冤,他必會替你伸冤。”
“如今那巨黿傷了他最得力的下屬,命懸一線,唐大人或許不會遷怒於你,可這位受你所累的大哥,在查你的案子中也盡心盡力,你早已身死魂滅,徒留怨恨尚在人間。你害不了你的仇人,卻要害幫助你的人嗎?”
玉珠覺得自己真是不擅長長篇大論地說這麼多話,並且這樣真的很傻,也或許根本就沒用。
但沒用也只能如此嘗試。
她深吸一口氣:“你且相信我,既然我們已查到了些許脈絡,便不會棄之不管。你絕對有辦法救他的是不是?”
說完這些,她的話好像終於有了回應。
手心裡一熱,突然便多了一顆圓溜溜的珠子,正是從巨黿身體裡剖出的那顆。
但是玉珠清楚地知道剛才是沒有的,她自己可能都是虛無的,身邊沒有旁人,身上也沒有物品。
所以這是憑空出現的。
福至心靈,她立刻道:“我可以用它救姚亨?”
喃喃的絮語聲停了一瞬,彷彿微風拂過湖面般不留痕跡,又繼續響了起來。
就這一瞬,玉珠知道,自己猜對了。
自己說了一通,總算不是全都白費。
感覺身體的知覺在慢慢恢復,好像突然有了重量一般在慢慢下墜,眼前的混沌也逐漸出現變化。
玉珠知道,自己大概將要清醒了。
最後一刻,她彷彿握著手中的珠子,突然再次問了一個問題:
“林家的人,真的都死光了嗎?”
一陣清風拂過她的面頰,在那一瞬,手裡的珠子陡然發燙,燙地她幾乎握不住。
……
再睜開眼的時候,面前只有瞪著兩雙大眼睛的賀長蔚和唐慎。
四下無風,連樹上的葉子都沒有一絲響動。
手心裡的珠子好好的,此時此刻,只是一顆普通的珠子,瑩白地透著淡淡微光。
沒有什麼溫暖和熱燙的感覺,彷彿剛才的一切也是錯覺。
可玉珠知道不是。
自己問的那個問題,答案究竟是“是”還是“不是”呢?
沒有時間細想這個,如今刻不容緩的是姚亨的性命。
玉珠簡單說了兩句,賀長蔚與唐慎依舊存疑,她便推開他們,直接自己去了。
唐慎與賀長蔚面面相覷之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