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沙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賀長蔚苦著臉,卻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許家搞事。
許家的壽宴才過去沒幾日,賀家一貫並未上門拜訪,只送了禮去,倒是給了他一個藉口摸了他爹的名帖上門。
他主動上門這一遭,許家也覺得奇怪,卻也不能乾脆地將他趕出去,礙著他老爹的面子,只得領進門去。
玉珠依然扮作小丫鬟,懷裡揣著根沒人能想到的骨頭,這骨頭已叫賀長蔚磨成了尖頭,如一把匕首,他在來之前給了她幾張符,鄭重道:“這符是我師父做的,尋常驅邪破陣自然沒有問題,但這次能有幾分成效,我也不知……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說到最後,他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
以賀長蔚的身份,自然還輪不到許知府親自接待,來人是許氏的一位隔房堂兄,平素替許家在外跑腿做事。
人家不知他此行為何目的,自然多有提防,賀長蔚也是仗著自己通判公子的身份,好一頓胡攪蠻纏,在別人的忍耐底線上反覆踐踏,給玉珠爭取了些時間探查。
玲瓏閣果然落了鎖,附近還有兩個婆子看守,玉珠上次碰巧爬進去的高窗也已經封閉,顯然就如唐舒懷所說,她那次偶然的進入必然留下了蹤跡被許家察覺,此後便一定會加強防範。
如此想要再偷摸進去已是不可能,她只得回到賀長蔚身邊,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實行另一套計劃。
賀長蔚便清了清嗓子,對著額頭已經青筋直跳、很不耐煩應付他的許家堂兄神神叨叨地說了一通,直言:“貴府之中,恐怕有邪祟作怪,這也是我登門的原因。”
雖然旁人都知道這位賀少爺是半隻腳踏進道門的人,但他隨口這樣一番話也不可能叫人輕易信服。
那許家堂兄“呵呵”兩聲,臉上簡直大大地寫著兩個字“送客”。
賀長蔚卻是胸有成竹,抬手一拂,湊到他耳邊仔細說了幾句話,玉珠便見他突然臉色大變,對著賀長蔚的眼神從不屑懷疑變成了將信將疑。
賀長蔚淡淡一笑,一副高人隱士雲淡風輕的模樣,說道:“我要見陸夫人,便是許大人的千金了,許家除邪一事我只與她說。”
沒成想那許家堂兄手足無措了一番,竟是真的親自去叫人了。
玉珠心下奇怪,問賀長蔚:“你跟他說什麼了,他立刻就信你?”
賀長蔚哼道:“本少爺自然是有備而來。許家前不久跳井死了個丫鬟,我跟他說對方陰魂不散,問她最近是不是後院不安寧,他立刻就信了。”
玉珠奇怪:“你怎知道?”
她絕不相信他是真的算出來的。
賀長蔚咳了咳:“那丫鬟跟我娘院子裡的一個丫鬟是姐妹……許家盡不幹人事,據我所知那丫鬟是受了冤屈死的,他們瞞得緊,被我說破了,自然做賊心虛。”
他洋洋得意地睨了玉珠一眼,不消說,這種事肯定也是那許家堂兄說的,只能說做賊心虛的人是極容易上當的。
不多時,許氏便隨著她這本家堂兄翩翩而至,與上回玉珠見到她一樣,端的是溫柔婉約,大方得體,只是臉色有些憔悴。
但一想到玲瓏閣裡面的情形,她對許氏便什麼好感都生不出來了。
賀長蔚直接請那許家堂兄迴避,對方自然不肯,覺得留他與許氏單獨談話不妥,賀長蔚便笑著望了眼許氏道:“若陸夫人同意,我也不介意讓大家都聽聽,說那邪祟的源頭,玲瓏閣啊……”
許氏溫柔婉約的面龐瞬間便變了色,她起先不肯承認,可賀長蔚嘴上沒把門的越說越多,她只得讓一臉疑惑的堂兄和丫鬟僕婦們在門口等候,堂中只留玉珠和賀長蔚兩人。
“賀少爺,你今日來此,到底想說什麼?”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用這樣有些咄咄逼人的語調說話。
賀長蔚道:“我想說什麼,夫人不是大概已經有數了嗎?我知道你玲瓏閣裡的陣法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你一直在尋找陣眼,如今那東西有反噬的可能性,我可是來幫您的,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許氏很快就收拾了震驚的臉色,轉而道:“我確實不知你在說什麼,賀少爺大概是糊塗了,我這就命人抬軟轎送你回去。”
“夫人如果真的不怕我回頭去領人,就儘管如此吧。你應該不想被人知道這府裡的秘密吧?那陣法,可是害了人性命的!”
“你、你從何處得知?”
許氏驚惶之下漏了破綻。
“我自有我的辦法,剛才您的堂兄也和您說了吧,我可是有神機妙算之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