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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明白當年阿妙的孩子去哪裡了,就要先明白這個孩子出生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他們的推斷無錯,阿妙心心念唸的情郎早已改頭換面有了新生活,容不得她拖累半刻,如何還要製造一場假死,先將她藏起來,待她生完孩子再送她進黃泉呢?
直接讓他們一屍兩命死在火場中豈不省事?
那必然是陸元興和許家需要阿妙的那個孩子。
或許那個時候他們就知道許氏並不適合生產,需要有人承繼香火?
但這好像又不對,就算他們要孩子,何必要個賤籍疍戶生的孩子,陸元興和入贅的上門女婿差不多了,他的血脈許家應當看不上才對,他們大可以去親族中挑個孩子過繼。
難道說阿妙的孩子有何特殊之處,與她一樣擁有疍戶下水摸珠的能力,他們要培養這孩子?
再一想就覺得這更不可能了,以許知府如今財力,只為求財何必如此迂迴,他張張口便有諂媚之人送上珍寶。
玉珠有些納罕地東想西想,抬頭見唐舒懷正微笑地看著她,當下微驚:
“我說出來了?”
她有時機靈百變,有時卻是有幾分嬌憨之氣在的。
唐舒懷道:“你想的這些,我也皆琢磨過,如今不急在一時,那孩子是生是死,我會再去叫姚亨查探,你雖喜歡解謎,但也沒有人逼你立刻拿出答案來。”
玉珠一頓,頓時便有一絲被窺破的窘迫來:“解謎……大人說的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回去想想吧,不早了,回去歇息吧,你一個女兒家……”
他說到這裡,又不說下去。
玉珠就這樣被送客了。
唐舒懷住在此處,也是為了探那袁老闆的底,他在陸元興的事情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是個實實在在的人證。
而陸元興果真如他所說,第二日就銷了假,回了衙門,他倒是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說要接過阿妙的案子,反而勸張縣令多多留意,只道唐舒懷上心之事必然大有隱情。
張縣令是個頗愛唱反調之人,他想與唐舒懷作對,但旁人這麼點出來,尤其是個自己不喜歡的旁人來“勸誡”他,他就有些意興闌珊了。
心道那唐舒懷也是賦閒在家,無事生非,他實在看不出那死了十幾年的疍戶有什麼名堂,當下便打發陸元興:“此事便交給陸縣丞吧,本官還有許多公務要忙,這般微末小事實在不值得多花精力。”
陸元興一陣為難,仿不願意接:“大人自然日理萬機,下官替您分憂是應該的。但……那唐舒懷,也不是好應付的,下官恐怕無力承擔啊。”
張縣令見他如此,便越打發他去,心中只覺得這計劃甚妙,最好他們兩兩不對付,他才好坐收漁利。
陸元興最終在張縣令生氣的前一刻低頭應了,低垂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光芒。
他既然得了這案子的審理之權,心中便大定,見唐舒懷和唐慎又都在眼皮底下,自覺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而那廂袁老闆處,竟也是頗有幾分順利。
唐舒懷果然使人取了那珍珠給袁老闆看,如今那東西,一樣在袁宅之中。
一想到此處,陸元興心頭便有兩分火熱。
這日夜裡,萬籟俱寂,三更的梆子才敲過,誰知猛然便有人大喊起“走水”,驚破了許多酣眠之人的夢鄉。
等待眾人爬起來一看,卻是大驚,哪處走水不好,竟是餘縣府衙。
那袁宅離縣衙頗近,當下裡袁老闆鞋子都顧不得穿,就爬起來指揮起家丁前去奔走救火了。
陸元興這幾日也是住在此處的,不知確實是習慣使然,還是為了什麼旁的因由,當夜裡好幾個人都見證,陸縣丞衣衫不整,驚慌不已,口中直呼“張大人”便不管不顧地從後門出去,往火光處衝。
如此敬重上峰,捨生忘死,堪稱下屬典範,實在是深厚地令人羨慕不來的情誼啊。
唐慎打著哈欠爬起來,搖頭嘆,令人驚歎的虛偽啊!
唐家的人對此失火之事沒什麼反應,並不是他們冷漠不想幫忙,而是等他們想要行動時,那縣衙的火就滅了。
也不知該誇縣衙中留守的衙役動作迅速,還是陸元興和袁老闆這及時雨太過及時。
這場走水來得快去的更快,甚至張縣令本人隔天夜裡沉醉在溫柔鄉里,樂得找不著北,自然是沒得到任何訊息,再睜眼時天就已經大亮了。
等他得知訊息匆匆趕到縣衙,就只見這讓他討厭的陸縣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