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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陸元興的邀請,唐舒懷微笑朝他點頭,應到:“如此也好,我如今長日無事,正該結交一兩個如陸縣丞這般有趣的人物。”
陸元興頗有些受寵若驚,心想這唐舒懷也沒傳聞中說的那般刻板和秉正,如此又問他:“不知府上老夫人是何時生辰?今年貴庚?不瞞您說,月底家中嶽母也要過壽,在下備下的禮物可不如大人啊。”
一論年歲,沒想到老夫人竟和陸元興的岳母同庚,前後生辰正正好差了一個月,陸元興直呼緣分,當下便熱情邀請唐舒懷去他家中,也好讓兩位老夫人認識一下。
他指的家中,自然是指長洲府許知府家中。
唐舒懷自隱居到了望亭鎮上,往來最多的也不過是族中之人,與長洲府一眾官員交道打的甚少,這樣去許知府家中是他往日絕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但今日,他竟同意了。
彷彿真的與陸元興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一般。
陸元興雖然高興,但到底還有些讀書人的分寸,在喝完兩盞茶後就心滿意足地告辭了。
玉珠自然明白唐舒懷的用意,那陸元興既然是珠寶裡的行家,家中收藏的東西必然不凡,無論如何這一趟都是值得走的。
荇藻在一旁皺眉:“與他們交往……只是難為大人了。”
唐舒懷失笑:“我是紙糊的不成,都是普通人,莫要自視過高了。”
玉珠問唐舒懷:“大人真的要把那顆怨珠也帶著前去賀壽嗎?”
雖然那顆珠子是死物,並不會主動害人,可到底是不祥之物,如今在唐家也只有玉珠一人接近它。
“自然不。”唐舒懷道:“我們若不離開,便沒有機會留給它。”
這個它,自然是指那溝渠裡的靈物。
“姚亨,這裡便交給你罷。”
不用多說,姚亨自然明白,那靈物再有靈,也不是人,只要它還會來,便不怕抓不住它。
玉珠也漸漸咂摸出這意思來了,或許那東西這些日子遲遲不露面,是怕自己?
如此的話,自己離開幾日也好,總之以姚亨的本事,輪不到她來擔心才是。
要去人家家中拜壽,自然是要準備賀禮的,等一切都打點妥當後,唐舒懷便帶著一行幾人出發去長洲府。
此去路途並不算近,老夫人身邊帶了水袖,唐舒懷則把荇藻、蘋果兒和玉珠都帶上了,蘋果兒因此神氣了幾分,臨行前一天一連對玉珠揚了好幾次下巴示威。
玉珠不止一次地想,你知道你家大人帶你出來的真正原因嗎?
大概是怕你留下又搗亂,給姚亨找麻煩。
只能說,人只要自信,就不會過得太糟糕。
一路上還算平安無事,老夫人大病初癒,又不是喜愛熱鬧的性子,顯得興致不高,但是因著唐家一連去了兩條性命,自己又大病一場,她很想去拜佛,求佛祖庇佑,才抱著去長洲府燒香的念頭而來。
長洲府自古以來便有一座名剎,至相寺。
同乘一輛馬車,老夫人見玉珠如今在唐舒懷身邊做事,倒是臉色可見得好了不少,便道:“你這孩子先前太瘦弱,如今倒是長了幾兩肉,可見那廚下的活計不適合你。”
水袖也在旁湊趣:“便是老爺不恩典,您也心是疼著玉珠的。”
她是想讓玉珠記得她們的好。
作為女眷,她們自然不知道唐舒懷用她的實情,只是覺得到底是他身邊器重的丫頭,總要交好的,何況有個動不動吹鬍子瞪眼、不給她好臉色的蘋果兒在,水袖自然更是要拉攏玉珠了。
玉珠摸摸鼻子,看著還是以往的小丫鬟模樣,只應聲:“我都明白的,謝謝老夫人和水袖姐姐。”
指望她溫柔大方、八面玲瓏顯然是不可能的。
水袖看了她兩眼,又忍不住嘆口氣。
到了長洲府外城,便可見江南一帶的繁華盛世,一路熱鬧熙攘,非餘縣這樣的縣城可比。
玉珠在馬車中往外望了幾眼,蘋果兒便總算逮到機會譏諷她:“土包子。”
放下窗簾,玉珠坐直身體,“哦”了一聲,“確實是比不得京城來的小姐。”
蘋果兒冷笑:“要是真進了京,你可別扭了脖子。”
“我看蘋姐姐脖子挺好的……那勞煩你有機會帶我進京了。”
蘋果兒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黑著臉又待說話,被老夫人咳了一聲才算止住。
荇藻一把掀開了車簾,給她們兩人一人一個警告的眼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