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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到你,可是事情很快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事情是在去年9月中旬開始的。那天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只是天色有些陰暗,好像要下雨的樣子,窗外的樹葉子幾乎落光了,地上卻被環衛工人打掃得乾乾淨淨,一點樹葉也看不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那些樹從來沒長過葉子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畫面印象格外強烈,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後,我甚至還經常在夢裡看到那棵落光了葉子的樹,光禿禿地站在灰色的天空下……下班以後,我和幾個同事一起騎車回宿舍,經過宿舍前那條大馬路時,我看到一個女孩,穿得十分暴露,基本上只穿著內衣,昂首挺胸地站在馬路邊上,因為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有點灰色,她白色的身體便顯得格外醒目。我當時暗自嘀咕,沒想到現在的女孩已經開放到如此地步,連忙招呼同事來看,不料幾個同事張望了一陣之後,都說沒看見這個人。我再三指認,甚至帶著他們走到了那女孩身邊,他們也仍舊說沒看見這麼個人。這幾個同事我很瞭解,都不是那種不沾腥的人,平時喜歡講黃色笑話,要真的看見了,絕對不會這麼安靜。我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了,再看看周圍的人,他們川流不息地從女孩身邊經過,可是每個人都像正人君子一樣目不斜視,似乎誰也沒有看到這女孩。
“同事們嘲笑了我幾句,見我還待著出神,便騎車先走了。我站在那女孩面前,她看著我,眼光冷漠而又充滿恐懼,雖然她長得並不可怕,我卻害怕起來,正要轉身離開,她忽然說話了:‘你能看見我?’我點點頭,覺得這話問得古怪。又等了一會,她再沒有說話。於是我轉身走了,她忽然在我身後大聲說:‘你要小心。’我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回頭問道:‘小心什麼? ’她往後退了一步,用光腳板在地上蹭來蹭去,腳趾蹭得烏黑:‘我不是壞女孩,我只是想再試試,看到底有沒有人能看到我,’見我還不明白,她沒再多說,顯得有些害羞似的,‘總之,看到我不是什麼好事,你自己多保重吧。’然後她轉身就跑,也不管我在身後大聲叫她,再也沒有回頭。後來回想起來,我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才明白,她穿成那樣,只不過是為了吸引別人的目光,可惜哪怕她一點衣服也不穿,也還是不會有人看見她。雖然後來我知道了這點,當時卻真的不清楚。我嘀咕著往回走,越想越覺得害怕,甚至懷疑這女人是不是鬼。回到宿舍,我趕緊給你打了個電話,將這事告訴你,你一向不信鬼神之說,堅持認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我被你說來說去,也就相信了你的判斷。
“從那以後,我不斷看到各種各樣的人,總是隻有我一個人看見,漸漸的,周圍的人看我的眼光不對勁了,我知道他們懷疑我有精神病。我覺得很恐懼,因為我的確能夠看到那些人,能和他們說話,但是他們好像都不太願意理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每當看到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總是要詢問周圍的人是否能看見他,這讓別人更加認為我的精神不正常。有時候,我和其他人一起,看見某個人出現在我們面前,大家都和他說話,我剛剛鬆了一口氣,認為這個人肯定不是我一個人的幻想,不料,只是一轉身的功夫,我再跟別人說起剛才那個人,沒有一個人有印象。我害怕極了,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懷疑那些別人看不見的人是否是我的幻覺了,我開始懷疑四周的一切都是幻覺,我不知道,這分鐘剛剛和我說話的那些人,有哪些會在下一分鐘消失。這世界上似乎只有我自己是真實存在的,還有你,甚至連你,我也不確定是否真實存在,我常常想,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你、和我在網路上影片聊天的那個你,是不是也僅僅只是一個幻影,我們以前度過的時光,是不是都是我自己的想象?起先,我還跟你說起這些煩惱,你很驚慌,勸我去看醫生,後來,我也不再說,我希望至少還有你認為我是正常的,因為前面說的那些事,我幾乎被貼上了精神病的標籤。老總親自找我談了話,勸我暫時休長假。我沒有答應,那幾天,老總一直在找我的茬,我知道他想開除我,所以我越發拼命地努力,為公司爭取到了一筆很大的單子,老總對我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公司裡的同事卻對我越發疏遠了。
“畢業後,你到了南城,”他說,“而我在另一個城市找到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我原本打算和你一起來南城,但是這個城市太落後了,你喜歡這種悠閒的感覺,而我需要更大的發展平臺。我們當時都想著多攢點錢好買房子,商量了一下,決定我仍舊留在那個大城市,你還說我們反正還年輕,不在乎朝朝暮暮,”他的臉似乎是抽搐了一下,但也許那只是燈光的效果,“我們總想著將來能夠天長地久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