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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朱翊凱後退一步,冷冷道:“先放了小舟和思齊。”
“誤會,誤會。”瞿思齊笑得很勉強,“我們與果兒夫人和離微木少爺相談甚歡,什麼放不放的,你先把離先生放下來。”
朱翊凱疑惑地看了看二人,將山魈輕輕放下,母子倆撲上去一陣急救,幸好朱翊凱沒有下重手,山魈的身骨又硬,一碗靈芝茶灌下去就醒了過來。
“痛快!今天打得真痛快!”眼睛一睜,山魈就叫喊道,“喂喂,人類小子,再來打一場!”
“你都這樣了,還打呢。”果兒急得直哭。朱翊凱斜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吃我,我可以考慮考慮。”
“吃你,我吃你幹什麼?”山魈一揮手,“你別聽那些愚夫愚婦胡說八道,以為我們山魈長了黑毛像黑熊一樣吃人嗎?人肉有什麼好吃的?我天天吃人參靈芝,還看得上酸得倒牙的人肉?”
沒吃過你咋知道人肉酸得倒牙?白小舟在心中腹誹,卻不敢說出來:“總之誤會一場,不打不相識。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去找朋友,告辭。”
“你們的朋友不會是奏麻俄吧?”果兒眼中浮起一絲敵意。
“不是。”白小舟說,“也不瞞各位,我們的朋友也是山魈。”
一家三口齊齊睜大了眼睛:“也是山魈?他從哪座山來?姓什麼?”
瞿思齊搶過話頭:“他家好像在青雲山,姓葉。”
“葉?是葉家的人?”離慕山又驚又喜,“莫非是葉雲卿回來了嗎?”
“你也認識葉雲卿?”
“當然認識,那可是個神仙樣的人物啊。”離慕山感嘆,“山魈裡面真是難得見到這麼英俊的,論年紀也算是前輩。一身的黑毛都褪掉了,真是風華絕代,難怪當年那蠱母那麼喜歡他。唉,哪裡像我,娶個老婆都要靠搶的,都九十多歲了這一身毛都沒褪掉。木兒,別學我,好好修行,吸取日月精華,早點兒脫毛早點兒超生。”
白小舟三人覺得一道天雷從頭上閃過,頓時無奈。
“呃……”瞿思齊從包裡掏出一隻刮鬍刀,“其實,你們可以試試這個叫‘刮鬍刀’的新鮮玩意兒。”
“沒用,颳了馬上就會長出來,而且刮的時候會痛得鑽心。”離慕山嘆氣,“不說這個了,你們那朋友到底是不是雲卿?”
“不是,不過……”白小舟道,“可能是他兒子。”
“他結婚了?不知道他媳婦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他兒子也很帥吧。”
三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離慕山也沒有追問:“如果是山魈就好辦了。我自小父母雙亡,還以為世上只有我一隻山魈。當年是我偷偷潛進鬼村救走了雲卿,雲卿為了報答我,給了我一支笛子,說如果悶了想找同類解悶,就吹這支笛子。”他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於找到那支笛子,笛身通體潔白,不像玉,也不像骨頭,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離慕山看起來像個粗人,這笛子卻吹得很好,一首普通的山間小調被他吹得如泣如訴。
那笛聲在胸膛裡迴盪,離微木覺得血液裡某種原始的野性被喚醒了,衝出門去,對著天空長嘯。嘯聲如同利箭,穿透了寂靜的夜空。
“紅月!”白小舟忽然叫起來,那片濃如幕布的天空中,星辰都隱去了,只剩下一輪巨大的紅色月亮,如同一顆不停跳躍的心臟。離慕山父子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月亮一起跳動起來,血液在身體裡燃燒。
“龍老師果然說得沒錯。”瞿思齊道,“她算命十次能錯八次!”
“有兩次準就不錯了!”朱翊凱補充。
兩個山魈對著紅月怒吼,似乎為了回應他們,從森林深處也傳來一聲長嘯,有氣浪洶湧而來,颳得整座森林的樹木都嘩嘩作響,白小舟三人都感覺到那力量的強勁。
是葉不二嗎?
“還愣著幹什麼。”瞿思齊說,“還不去找。”
兩人如夢初醒,忙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奔,幸而那地方並不遠,穿過整片松樹林,眼前豁然開朗。朱翊凱將兩人拉回來,低聲道:“小心點兒,別衝動。”
那是一片山澗,怪石嶙峋,巨大的石頭縫隙里長出低矮的灌木和雜草。葉不二就站在怪石上面,背對著三人,赤裸上身,背上和手臂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絨毛,就像穿著一件怪異的黑色毛衣。
“我們該怎麼辦?”白小舟壓低聲音問。
“等等。”朱翊凱說,“蠱母和奏麻俄還沒出現。”
月亮越發的紅,就像泡在血缸裡一般。葉不二抬起頭,他那一頭短髮開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