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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爬出來。六人面面相覷:“族長,看來對方實在厲害,還是請出蠱母的好。”
“蠱母難得找到了好的藥罐子,正在煉製蠱毒,暫時不能出來。”族長緊皺了眉頭,“去把族裡的人都召集起來,搜寨,必要時候搜山,一定要將這個外鄉人找出來!”
六人的腳步聲遠去了,掛在屋子底下的瞿思齊和白小舟終於鬆了口氣。
苗寨大多都是吊腳樓,房子與地面之間相隔了四五尺的距離,若貼在地板下,黑燈瞎火,很難被發現。
“藥罐子……”白小舟胸口一片冰涼,她在網上看過不少描寫蠱苗的小說,苗人將蠱毒種在人體內,用人體來培養毒物,人的身體會慢慢腫脹腐爛,充滿了屍臭,卻不會死去,直到受盡了各種苦楚,蠱蟲才會咬破肚子爬出來,蠱毒就算煉成了。
怒火幾乎要將她吞噬,瞿思齊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冷靜,我們會救出他們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如果讓他們抓住,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白小舟咬碎銀牙,重重點頭:“不過這片山林我們不及他們熟悉,能躲到哪裡去?”
“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苗人開始大規模搜山,之前山寨靜如死城,都不知道這麼多人究竟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族長再次進了這間擺有祭壇的屋子,身後跟了幾個白髮白鬚的老人,似乎都是村子裡德高望重的人物。幾人三跪九叩,行了大禮,然後由一位老者用榆木做的龍頭柺杖將紅氈子挑開。一條血紅的蛇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紅蠍子已經不見了,但血燭陰皮下依稀能看到蠍子的痕跡。
它把紅蠍子給吞了!
族長心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又不好說什麼。那位拿龍頭柺杖的老者道:“外鄉人不在這裡。不過,他能殺得了血燭陰,說明他並不是等閒之輩,叫小的們搜查的時候小心點兒。”
“您放心吧。”族長對他畢恭畢敬,轉身大步走出門去,舉著火把的苗人們靜靜等著,火光將他們死灰一樣的臉照得更加妖異。
“分兩隊,一隊搜尋寨內,一隊搜山,把招子放亮一點,對方不是等閒人物。”
苗人們安靜得像一群木頭人,自動分為兩隊,由兩個首領帶著,分別去了。屋子安靜下來,藏在櫃子裡的兩人總算稍微鬆了口氣。
這間屋子有衣櫃有桌椅甚至有梳妝檯,看起來似乎曾是某個女人的閨房,只是沒有床,從方位來看,祭壇所擺放的位置正是床的位置。
白小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講究,只是很高興能有處藏身之地。好在苗人們也不算太聰明,沒有將之前檢查過的衣櫃再查一遍。
即使那麼多人搜查,外面依然很安靜,等待的滋味很難熬,白小舟擔心朱翊凱和葉不二,心急如焚。瞿思齊也好不了多少,握緊了瑞士軍刀,恨不得衝出去將對方殺個片甲不留。
白小舟覺得櫃子裡變亮了,奇怪地側過頭,看見他手中那把瑞士軍刀泛起淡淡的熒光,似乎比普通的軍刀要長一些。她正在詫異,卻聽瞿思齊低聲說:“他們抓到人了。”
不到十分鐘,外面果然傳來一陣喧譁,白小舟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他們抓住誰了?”
“不認識,看身上的衣服,應該只是個普通的驢友。”
白小舟沉吟片刻,輕輕推開衣櫃門,小心翼翼地爬到窗戶邊,隔著湘妃竹拼接成的窗欞往外看,一群苗人抬著一個穿衝鋒衣的年輕人從寨門外走了進來,他渾身被綁得像個粽子,正恐懼地掙扎怒吼。
他被扔在寨子中間的空地上,族長帶著一干長老怒氣衝衝地瞪著他:“你是誰?”
“我是來旅遊的。”年輕人急切地說,“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綁架,要負法律責任的!”
“是誰派你來的?”族長冷冰冰地問。
“我,我是自己來的,我常年都在深山老林裡旅行。”年輕男人急忙將胸前掛的相機遞過去,“你看,這些都是我在各地照的照片。”
族長接過去看了看,似乎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又遞給身邊幾個長老,沒一個認得出那東西,被隨意扔在一旁。那相機是單反,還帶了一個很長的鏡頭,一看就知道價值匪淺,把那年輕男人心疼得差點兒哭了。
“你懂蠱?”族長問。
“啊?”年輕男人沒反應過來,“什麼?”
族長似乎很不耐煩,也不再問,解開自己衣服,從裡面飛出一隻蟲子來,隔得遠,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麼蟲子。那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