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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山中的景色果然不同,又是春暖花開的時節,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漫山遍野開著辛夷花,空氣中瀰漫著青草和泥土的香味,白小舟非常興奮,彷彿又回到了無法無天的童年。她開始懷念童年的一切,那片滿是積雪的森林、那座木頭搭建的小屋、那方民風淳樸的苗寨……她所有關於山的記憶,都是美好的。
晌午的時候,四人在一棵老槐樹下休息,從揹包裡找出巧克力來吃。朱翊凱鋪開地圖:“今天的行程,是翻越昇龍山的第四個山頭,在落月河邊紮營。”他在地圖上指點江山,像將軍在調兵遣將,白小舟看得怦然心動,一時失神。朱翊凱抬起頭,四目相對,她驚慌躲開:“那邊的花很好看,我去摘幾朵來。”
“別跑遠了。”朱翊凱囑咐道。
一百米外有個小河溝,她趟水過去,河邊正好有一大叢辛夷花,色澤鮮豔,芳香濃郁。她摘了一朵,回過頭去看朱翊凱,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唇邊還有一絲溫柔的笑,她的臉更紅了,又往林子裡走了幾步,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棵老槐樹才作罷。
朱翊凱……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吧。她望著手中的花出神,不過他是世家子弟,他的家人能看得上她這個身世不明,身無一技之長,還狀況百出的窮人家女兒嗎?
天啊,她在想什麼,白小舟狠狠地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心裡暗暗罵自己:白小舟啊白小舟,拜脫你不要像個花痴一樣好嗎?
不知從哪裡傳來低沉的呻吟聲,在這空曠的森林裡格外清晰。她看了看四周:“誰?”
沒有人回答,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過去,扒開草叢,看見一個穿著民族服裝的年輕男人躺在地上,縮成一團,頭腳相接,臉色發白,嘴唇發青,正在不停地抽搐。
“喂,你沒事吧?”她跑過去扶起他,發現他額頭上有幾縷黑線在不停地遊走,心中一震,這不是普通的中毒吧?難不成……是中蠱?
“喂,你醒醒?”她在年輕人耳邊呼喚,年輕人身體抽搐得更加嚴重,那些黑線開始往下蔓延。
怎麼辦?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可是朱翊凱說過,蠱苗不好惹,睚眥必報,她如果治好了他,是不是就得罪了蠱苗?要是蠱苗的人來向她下蠱怎麼辦?
她不知所措地四下張望,周圍似乎沒人,如果她救了他,也不會有人知道吧。她將手放在年輕人的額頭,她俏如春蔥的手指開始瀰漫起一絲絲猶如亂麻的黑線。片刻之後,年輕人停止了抽搐,臉色也恢復了紅潤,她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兒要昏倒。
替人治療實在太耗費體力了,她粗重地喘氣,將他輕輕放回地上,起身往回走,卻被人一把扯住,她嚇了一跳,側過臉去,看見那年輕人正抓著自己的手腕,眼神迷濛,似乎還未完全清醒。
“你是……仙女嗎?”
她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沒錯,我就是仙女,你要記得,是昇龍山的山林仙女救了你。”說罷,將他的手掰開,匆匆回到老槐樹下,三人面面相覷:“你沒事吧?剛跑了一萬米?”
“我們快走吧。”她將裝備往自己身上背,卻差點兒被裝備壓倒。朱翊凱正要去接,瞿思齊已經一馬當先搶了過來:“你這個樣子還能走路嗎?”
“放心吧,我沒事。”她焦急地說,“快走吧,晚了就怕有麻煩了。”
朱翊凱皺了眉頭,抓住她的肩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小舟看了看三人,吸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我救了箇中蠱毒的人。”
三人大驚,沉默片刻,朱翊凱一手提著裝備,一手將她扶到背上,背起她就走。瞿思齊跟在後面氣得牙癢癢。暗罵自己:可惡,又慢了一步。
森林的夜色又清又冷,白小舟坐在落月河邊,抬頭看那一彎掛在樹梢的新月。
“小舟,在看什麼?”
白小舟側過臉,看見瞿思齊正拿著一根棍子,棍子上叉了只烤麻雀,白小舟奇道:“這是哪裡來的?”
“葉不二抓的。”瞿思齊朝下游一指,“他現在在抓魚。”
她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葉不二隻穿了一條褲衩,正弓著身子在河裡尋找,看準了,雙手如同魚叉一般猛地刺入水中,再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條又粗又長的大魚。
好厲害!白小舟在心裡感嘆,藉著月光,她彷彿看見葉不二光潔的背部長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小絨毛。她悚然一驚,再仔細看時又什麼都沒有。
看錯了嗎?她揉了揉太陽穴,今天一整天都擔驚受怕,體力透支,產生幻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