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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到她說話,她幾乎要以為床上所躺的是一具屍體。
“可以將燈開啟嗎?”她說。
“不要,不要開燈!”床上的少女尖叫,“我不要讓人看見我這個樣子!”
無論怎麼勸說,少女都不許開燈,陳阿姨急得直哭。龍初夏從包裡取出一支線香,用打火機點燃,清淡的香氣如清晨氤氳的霧氣,瀰漫開來,席捲整間屋子,那股腐臭味似乎漸漸淡下去了,眾人只覺得心中一片清明寧靜。
“啪”,燈亮了,少女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從五官來看,那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但此時她的半張臉都浮腫得像浮屍,脖子上那顆巨大的瘤子比籃球還要大,將面板撐得幾乎爆裂,血管清晰如斯,如同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青色毛線。
龍初夏俯下身去,輕輕觸碰那隻瘤子,指腹傳來清晰的觸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她匆忙收回手,幾乎與此同時,一張臉從面板之下浮了上來,就像瘤子裡包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拼命掙扎著撞破面板衝出來。
它的面目無比猙獰,就像《尖聲驚叫》裡那張恐怖的殺人面具。
陳阿姨臉一白,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司馬凡提連忙將她抱到客廳裡急救。好容易醒了,她捂著自己的臉痛哭:“報應啊,都是報應啊。”
司馬凡提和龍初夏多番追問,陳阿姨才將一段隱情道出。
陳阿姨原名陳春花,出生在C市附近一個農村,父母都患了病,家庭貧窮。她從小就和村裡另一個女孩陳冬梅要好,兩人形影不離,好得勝過親姐妹,她們都希望有一天能夠離開村子,去大城市闖出一番天地。高考的時候,兩人約好考同一所大學,可是最後陳春花沒有考上,陳冬梅卻考上了。陳春花在家中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陳冬梅約她出去散心,安慰她,鼓勵她複習一年,努力再考。兩人沿著村口的小河散步,陳春花永遠都記得那一天的風景,正好是農忙的季節,村民都在田裡收割稻子,河邊的黃桷樹高大得遮天蔽日,樹根像蛇一般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