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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被貼上了監護儀的心電極片。
心越來越冷,但口袋裡的某個東西卻越來越熱,幾乎燙傷她的肌膚,奇怪,他們給她換上了病號服,口袋裡怎麼會有東西?
醫生的刀切了下來,那身材高大的祝由巫師剛好跳到了他身後,忽然咔嚓一聲,醫生的頭顱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向後轉去,手中的刀子哐噹一聲跌落在地。
眾人還沒能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那個祝由巫師以極快的身法將矮小的祝由巫師打暈,然後身形一閃。夏兮只覺眼前一黑,那人的五指如鐵鉗一般卡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死死地按在牆壁上。警鈴聲大作,一群保安模樣的人衝了進來,手中都有槍。
“都別動!”高大的祝由巫師厲喝,“否則你們就只能給他收屍了。”
聲音很熟悉,夏兮和白小舟的臉色都變了。
“你是……”夏兮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他嘴角勾了勾,伸手在臉上一抹,現出一張有稜有角的剛毅臉龐。
“白修謹!”夏兮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你怎麼敢到這裡來?你難道就不怕……”
“那件事我已經解決了。”白修謹冷笑道,“難道你真的以為用那種拙劣的方法陷害我,就能讓我一輩子東躲西藏?”他的五指緊了緊,幾乎要掐斷夏兮的喉嚨,“讓他們給我女兒注射解藥。”
夏兮皺了皺眉,朝護士點了點頭,護士往白小舟的身體裡打了一針,不過幾分鐘,白小舟的身體就有了知覺,她拼盡全力從手術檯上爬起來,白修謹側過頭問:“能走嗎?”
白小舟動了動手腳,四肢還有些發軟,她點了點頭,白修謹將夏兮一拉:“小子,要麻煩你送我們一程了。”他挾持著夏兮,往外走去,保安們投鼠忌器,都緊張地舉著槍,他卻鎮定自若,步伐沉穩,如閒庭信步,卻沒有一絲破綻,將對方妄圖攻上來的每一個可能都打破,對方人雖多,卻只能乾瞪眼。
白小舟不知道父親是不是來這裡打探過,對於地形他十分熟悉,又有夏兮開道,一路暢行無阻。
出了那座廢棄的醫院,白修謹面對著跟出來的眾人,倒退著走入密林,大概行了一里路,他朝樹叢裡點了點下巴:“把草扯掉。”白小舟扯開密密的藤蔓植物,露出一輛三輪摩托,他忽然往夏兮脖子上一砍,少年連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暈了過去。他隨手將夏兮扔出去,跳上摩托,一踩油門,這輛貌不驚人的摩托竟在無路的林中飛馳起來。
樹木從兩邊快速地退去,地面崎嶇,凹凸不平,忽然車輪猛地一抖,白小舟驚道:“爸爸,好像碾到了什麼東西。”
白修謹沒有說話,繼續往前開,她忍不住轉頭去看,地上竟然躺著一隻黑猩猩,被車輪給軋了,渾身都是血。
這裡怎麼會有黑猩猩?
那黑猩猩動了動,竟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發出一聲怒吼,如上弦的箭一般往前一躥,追了上來,白小舟驚呼:“爸,那不是猩猩,那是個怪物,快,開快些。”
“別慌!”白修謹喝道,他眉頭緊皺,真是怪異,這座山林他明明早已探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陌生?
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身側傳來一聲尖叫,他轉過頭,見那被碾死的猩猩已經撲了過來,一雙鋒利的爪子在女兒身上亂抓,血從它已見白骨的臉上流淌下來,滴在女兒的身上,和女兒的血混在了一起。
就這一分神的工夫,身下的三輪摩托忽然飛了起來,它竟被開進了懸崖!
不對,這裡根本不應該有懸崖!
腳下是萬丈深淵,他在下落的一剎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心中怒吼:夏兮,我竟然中了你小子的奸計了。
夏兮一把將白修謹推倒在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冷笑道:“我本來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也不過爾爾,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還是那座廢棄的建築,還是那間手術室,白小舟還躺在手術檯上。
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覺。
“爸爸,你醒醒!”白小舟轉動著唯一能動的脖子,望著地上雙目緊閉、悄無聲息的父親,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你對我爸爸做了什麼?”
“放心吧,他死不了,最多睡上個十天半個月。”夏兮依然笑眯眯的,“主刀醫生死了呢,叫候選的醫生進來吧。”
兩個保安將死了的醫生拖出去,隨即又進來了一個,他動作很迅速,二話不說,拿起手術刀便朝白小舟手腕上的紅線切下去。
刀一入肌膚,血就湧了出來,白小舟毫無知覺,心卻像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