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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不過止疼藥有鎮靜的作用,你會睡過去的。”
“媽的,痛死我了,睡就睡吧。”蕭景德罵罵咧咧地說,“弗萊迪算什麼,與其這麼活受罪,不如被他殺死算了。”
白小舟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藥瓶遞給了他,他往嘴裡倒了好幾顆,目光漸漸變得渙散。
蘇葉臉色蒼白,戰戰兢兢地說:“為什麼瞿思齊明明刺中了鬼娃的心臟,它卻沒有死?”
“沒錯。”李安然緊張地說,“這一點與電影裡不一樣,難道我們所遇到的這個鬼娃比電影裡的那個要厲害?這麼說,我們不是死定了嗎?”
“《鬼娃回魂》不是有好幾部嗎?後面幾部說的是什麼?”瞿思齊想了想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顧無言,那部電影年代很悠久,後面幾部他們誰都沒看過。
“這下好了。”李安然氣急敗壞,怒氣衝衝,“這個鬼娃無敵了,我們都要死在他手裡,你、你,還有你!”她用食指一個一個地指他們的臉,“這一切都是死神為我們準備的,我們就像它手裡的木偶,它玩弄我們,它的樂趣就是看著我們一個接一個地慘死。”
“夠了!”白小舟打斷她的話,“不要再說了,現在說這些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我們一定要想到逃出去的辦法。”
“去找秦來恩。”蘇葉低聲說,“找到了秦來恩,我們就能找到'奇書網·樂園—wWw。QiSuu。cOm]林娜活著出去的原因。”
瞿思齊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你們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記得那天走散的時候,他們往海盜船那邊去了。”
“我去找他。”瞿思齊說,“小舟,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們。”
白小舟看了看滿屋子的傷員和女孩,說:“小心些。”
瞿思齊將她拉到身邊,壓低聲音說:“不要輕易在別人面前使用你的異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白小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左手神明、右手惡魔的異能,她將永無寧日。
白小舟點了點頭:“你也不要逞能,打不過就跑。”
瞿思齊哈哈一笑:“放心吧,我有不死鳥一般的生命力。”
“是蟑螂吧。”白小舟在心裡偷偷想。
瞿思齊背好揹包,又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白小舟一眼,出門而去,白小舟用鐵棍閂上門:“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釘子、木板,我們要把窗戶都釘上。”
夜色蒼茫,瞿思齊看了看錶,他們進來已經有四五個小時了,天還沒有亮,雨倒是停了,漆黑的天空高掛一輪明月,整座遊樂場都彷彿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霜露。他覺得有些冷,緊了緊衣服,走進了掛著海盜船牌子的小院落。
院落正中立著一個巨大的架子,架子上掛著一艘鐵製的船,船身上塗著血紅的骷髏頭,船身正一前一後不停地搖動。
在那搖晃的海盜船中,坐著一個人,看起來像個男人,只是天色陰暗,看不真切。
“是秦來恩嗎?”瞿思齊高聲問。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低著頭。瞿思齊握緊了劍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一步一步小心地接近。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孔,他心頭髮涼,輕輕地碰了那人一下,那人身子一歪,頭顱從脖子上咕嚕嚕滾了下來。
瞿思齊嚇得差點兒叫出聲來,忙捂住自己的嘴,開啟手電筒,那是個年輕男生,被利器砍斷了脖子,面色驚恐、憤怒,彷彿看到了世上最可怕、最不敢置信的情景。
是誰殺了他?傑森?
瞿思齊側過頭,檢查那無頭的軀幹,秦來恩穿著白色的襯衣,背後印著兩個血手印,彷彿有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
不會是林娜推的吧?為了活下來,她將他推到了殺人狂的刀下。
瞿思齊皺起眉頭,人在面臨生死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平日裡不敢想象的事情,他可以理解林娜想要活下去的求生意念,但無法認同她的做法。用別人的死,來換取自己的生,就算一時苟活,這一生也會不得安寧。
法國神學家約翰·加爾文曾說過:因內疚所遭受的折磨是活生生的靈魂的地獄。
瞿思齊嘆了口氣,站起身,剛想往回走,卻突然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悽清的月光之下,有一人一馬從遊樂場深處疾馳而來,他極目遠眺,憑藉著一點五的視力,看到了那個騎在馬上的騎士。
瞿思齊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彷彿要從喉嚨裡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