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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凱直起身子,鄭重地說:“研究所裡還有龍老師的頭髮,或許我們能找到別的入口。”
在白小舟的堅持下,朱翊凱到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好在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內臟。他片刻都不願意休息,回朱家借出了那雙金鐧,那金鐧長四尺,無刃,有四稜。這種古代兵器分量非常重,非力大之人不能運用自如,殺傷力十分可觀,即使隔著盔甲也能將人活活砸死,是朱家的傳家之寶。瞿思齊也從研究所的藏物室內找到那把青銅斷劍,劍身生滿了銅鏽,劍刃鈍得可能連豆腐都切不開,但白小舟曾見過它的神威,若沒有它,在去年的大逃殺案中,他們不可能生還。
看著如臨大敵的兩個少年,白小舟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那座鹿景山中,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趕到鹿景山腳下已經是三天後,剛剛下過一場大雨,山路崎嶇,已經走不得車,三人只好下車步行。瞿思齊點燃符咒,一隻白色飛鳥騰空而起,在頭頂盤旋,三人心中有些忐忑,如果溶洞沒有出口,靈符會變回菸灰的本相,要找到龍初夏便難上加難。
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該死的鳥卻好像故意和他們作對,慢慢悠悠地飛了兩圈,又在樹枝上停了一陣,朱翊凱始終不忘損損瞿思齊:“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靈符,它不會以為自己是來旅遊的吧?”
瞿思齊恨不得把自己的臉給撕了,恨鐵不成鋼地盯著符咒:再不給我爭臉,小心我把你烤來吃了。白鳥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威脅,翅膀一拍,朝山林中飛去。
瞿思齊喜不自勝,得意地瞥了一眼朱翊凱,一馬當先追去。白小舟看著行路艱難的朱翊凱,有些擔憂:“凱子,你的傷沒事吧?要不你在山下等瞿眉山,我和思齊去就行了。”
朱翊凱回過頭來衝她笑了笑:“這點兒傷,不礙事,溶洞裡沒有吃食,每一秒都很寶貴。”白小舟已經很久沒見他露出這樣溫和的笑容,一時間有恍然隔世之感。見他二人郎情妾意,目光含情,瞿思齊臉色臭得可以燻蒼蠅,將朱翊凱的胳膊一拉:“像個娘兒們似的,這點兒傷還唧唧歪歪,來,我扶你。”
朱翊凱斜了他一眼,笑笑沒有說話。
山林寂靜得讓人心驚,竟連鳥叫蟲鳴都聽不到一聲,只餘下沙沙的樹葉摩挲之聲,正因如此,一點兒小小的噪聲才會特別清晰刺耳。白小舟忽而步子一頓,舉目四顧,不遠處有一叢灌木搖動,她眉頭一皺:“有人!”
兩個少年悚然一驚,快速拔出電擊槍,讓白小舟留在原處,然後小心翼翼地從兩個角度包抄過去。地上到處都是落葉和枯枝,踩上去沙沙作響。朱翊凱從背上取下用白布纏好的金鐧,正打算伸過去扒開樹枝,卻見灌木叢一陣搖動,從裡面跳出一隻通體純白的動物,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閃電,迅速鑽進林中,在樹叢間竄來竄去,眨眼的工夫便已不見了蹤跡。
“原來是隻兔子。”瞿思齊鬆了口氣,朱翊凱卻說:“你見過這麼大的兔子嗎?那是狐狸。”
白小舟猛地抽了口冷氣,狐狸?心頭掠過這幾日常做的詭異夢境,夢中的媽媽巧笑倩兮,身後孔雀開屏一般展開九條尾巴。
難道剛才那是……不,不可能,別說媽媽不可能是什麼九尾狐,就算是,剛才那隻也只有一條尾巴。深山老林裡的動物多得是,一定是她太想念爸媽了,才會有那樣的錯覺。
兩個青年並沒有把那隻突然出現的白狐放在心上,繼續前行。那隻鳥兒彷彿帶著三人在林中轉圈,轉來轉去也沒見到一處洞穴。漸漸地,天色已晚,在黑夜的深山中行路是極危險的,這種怪異的山林,不知道隱藏著什麼樣的猛獸和精怪,三人計議良久,決定先收回靈符,找個地方住一晚。
朱翊凱上次來時,是瞿眉山領的路,在半山腰處經過了一座小屋,據說是守林人住的,不過自從山林大火之後,守林人撤走,便空了下來。他憑著記憶找遍了半個山頭,終於看見了一座磚瓦房,是座兩層的小樓。但瞿思齊和白小舟都露出驚訝的神情,奇怪地看向他:“你不是說廢棄了嗎?怎麼亮著燈?”
天已擦黑,那棟屋子赫然亮著明晃晃的日光燈。
第三部第二十三章狐大仙
“難道守林人又回來了?”朱翊凱喃喃自語,側過臉對瞿思齊說,“你在這裡保護小舟,我過去看看。”
白小舟拉住他的袖子,低聲說:“小心些。”朱翊凱低下頭,看到她擔憂的神色,心頭像被什麼東西漲滿了,只覺得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裡映出了漫天星子。“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