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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孝萱靜靜看著他唇角輕抿,臉上卻浮著一絲笑意離開。
那抹笑意,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是她的了。她端起咖啡杯,緩緩抿了一口,從什麼時候,她只喝黑咖啡,因為,那樣直接的苦,才能將心裡的苦稍作修飾?
這次的合作,是她主動找的他。她知道,以臣信今時今日的實力,無需分她一杯羹。可是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是因為內疚?憐惜?還是補償?
但是,她還是心涼。
因為,不管是哪一樣,一定已經沒有了愛情。
她只要看著他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啦。
濃濃的苦,幽幽蔓延。她放下杯子,一手掩唇。今天的他就如同曾經的他一樣,不愛她。但是,那又怎樣。
她能搶到他一次,就可以期待第二次。
那一天,她喝下最後一口咖啡,站在門邊點燃一支菸,看見建斌走了過來。
汪孝萱拍拍他肩頭問:“建斌,怎麼啦,行楚呢?”
建斌沒反應過來,對著手機搖頭:“回家睡覺啦…。。”
“什麼?”汪孝萱再問。
建斌驚覺,掛著難堪說:“沒什麼,有事先走了,咱也散了吧,也晚了。”
快步離開,依然被叫住。汪孝萱輕聲叫住他:“建斌,陪我喝一杯去,好嗎?”
酒吧中光影交錯,優雅的爵士低低哼唱,若有似無的將夜的孤寂環繞其中。
建斌看著汪孝萱一杯接著一杯的點名,雙手急搓,攔下了一杯:“孝萱姐,這是酒又不是哥,和你沒仇。”
汪孝萱眉眼一彎,掉出的卻是失意的笑:“他和我說他們去年結婚啦,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都不肯等我……。”
要說汪孝萱和喬茉,建斌當然是對前者更有感情一些,前者是他們一起長大。在以前,喬茉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認識而已。孝萱是大家閨秀的做派,待人謙和溫厚,對宋行楚身邊的人更是用心。
對於她和宋行楚無疾而終的感情,建斌心裡倒是有幾分同情的,低聲安撫:“這個……姐以後會再遇上對的人的。”
她晃著酒杯,凝神看著裡面的液體一圈一圈的轉動:“他們感情很好嘛?”
“也不算吧,以前喬茉在外地上大學,好幾年都是和牛郎織女一樣。你知道啊,這個夫妻吧,離得遠啦,吵不了架,鬥不了氣。距離美化感情。”
她呵呵一笑:“建斌,再陪我喝一杯吧。”
她醉了,她覺得應該是醉了,天旋地轉地暢快。
她穿上了紅舞鞋,立在水晶臺的方寸間,不停迴旋。
如雷的歡呼喝彩都應該響起來了吧,但是她卻聽不到。她只聽見夢裡,花瓣跌落的聲音。
光影穿梭,她聽到了她爸爸對她說:“孝萱,我以前同意你和行楚的婚事,和臣信合作,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疼你。
但是,目前臣信的狀況,很難看到明天的太陽,我不會拿我的事業去支援他,也不想你跟著他就此一生碌碌無為。
維融提出的條件很優厚,而且維融只有一個繼承人,雖然身體不好,但是這也正好能讓你有更多的支配權。總之,爸爸希望你好好想想。”
她默然無語。她知道事實不是她爸爸說的那樣,汪海和臣信的合作深入到什麼階段她很清楚。這次的事情,臣信面臨崩塌,汪海也不可能不傷皮毛。這個時候即使撇清關係,能挽回的也有限。
解除婚約的訊息在董事局會議後和汪海撤出臣信的訊息同時高調宣佈。這是她身為汪家女兒的職責。她一直看著宋行楚,想從他疲倦的臉上看出一絲對她的埋怨恨意,可是沒有。
她撲在他懷裡,哭到哽咽,模糊地表達自己的意思:“行楚,我也沒有辦法的,你不要怪我。”
宋行楚微笑著輕撫她的頭髮,安慰道:“孝萱,我希望看見你輕鬆的離開我。”
那一刻,她的心劇烈的縮緊。她發現,她一點不輕鬆。
她的爸爸要她考慮維融,美其名曰是為了她著想。但是她知道,汪海受此重創,不立刻重找強大的盟友,很難支撐。
維融?她不知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一個集團。她並非國色天香,之前還有婚約在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財團為什麼執意要她做兒媳婦?
她媽媽說,希望她能好好考慮一下。
她媽媽這些年過得很平靜,然而並不開心。她爸爸在外面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女人。她媽媽沒有可以要挾他的股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