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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合規矩!”
呂布兩指挾著,輕輕一揮,瓷盤飆射出去,“噔”的一聲,釘在門沿上,數息後,侍衛腦袋掉了下來,脖頸中鮮血狂噴,灑了賈詡一頭一臉。
呂布冷冷道:“我就是規矩。”
是夜,賈詡離了長安,朝五丈原方向逃去。
賈詡毒計
曹真進蜀營時未穿盔甲,只著一襲深黑武士袍。
上次洛陽初見,油燈昏暗,阿斗心繫呂布安危,未曾仔細端詳。此刻再定神看曹真,實是風度不凡,其武士服袍袖緊扎,袍襟上一溜暗金色繩結係扣,牢牢繫到衣領。
目若深潭,眉如濃墨,修整且乾淨,好一副玉樹臨風,翩翩貴族武將出身模樣。正如一塊無暇美玉。
曹真喝了茶,認真道:“公嗣,你的詩作得極好,除子建王兄,我平生所見,唯你一人,縱是皇兄亦無你這般才華四溢。此乃實話,子丹是真心欽佩你才華。”
阿斗謙虛道:“天下之才共一石,我得八斗,子建得一斗;剩一斗,天下分之……”
曹真一口茶噴了出來。
曹真那表情也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阿斗笑吟吟地看著曹子丹,彷彿捉弄他便是極大的樂趣,又過一會,伸長了章魚嘴,發出滋滋響,道:“愚夫,小別勝新婚,親個嘴兒?”
曹真好半晌才緩過勁,道:“公嗣,把玉佩還我罷,那物極重要,關係著許多人的性命。”
阿斗只笑不答,腦子裡又在想鬼主意,打算繼續整他,只聽曹真又道:“來日你我兩軍交戰,你若武運欠佳落敗,為兄以全副身家保你性命,護你周全便是。”
阿斗嘲道:“你怎知道我就輸了?這買賣不划算,萬一我贏了呢?那不就白還你了,去去,打了再說,你把我抓了,我再還你玉佩,這樣你再兌現承諾……”
這條件開得煞是違背邏輯,曹真只覺阿斗說的話荒謬無比,卻又想不懂荒謬在何處,過一會,嘆道:“只怕夜長夢多,等不到那天。”
阿斗聽這話間,彷彿有種不祥意味,正要問時,曹真又道:“你究竟要如何才願意還我琅寰古玉?”
曹真道:“我家底雖殷實,這幾年也亦被我送的送,賞的賞,敗的差不多了,剩個空殼子,你是益州王,身為一方豪富,料想看不上子丹這點錢財。”
阿斗忽起一念,激動道:“以身相許!愚夫!”
曹真略一沉吟,便知其意,正色答道:“要我歸降,行,待我來日誅了國賊,若未落敗身死,當束手就縛,令人把我綁了,送到你帳前,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然而要讓子丹協助蜀軍,掉頭殺我大魏將士,卻是萬萬不能。你可殺我關我,無法使我為你征戰大魏。”
曹真說完,沉聲道:“這是我最後能應承你的了,公嗣。你若起了龍陽……龍陽之興……”
曹真像是受了極大的恥辱,看著茶杯,道:“亦可把我……嗯,子丹……當初有眼不識泰山,妄自與你定下婚約,實是高攀了,畢竟男子也不能成親……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賢弟……海涵。”
話說到這份上,窗紙一破,阿斗再調戲不起來,然而只覺如果把玉佩給了曹真,曹真便要去送死一樣,想了許久,決定這玩意兒可以還,卻不急著還,便拖延道:“別開玩笑了,逗你玩兒呢,那玉被我放在成都,過幾天……”
曹真笑了笑,隨手指向阿斗腰側。非凡·TXT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
阿斗平素不戴什麼飾品,見這玉佩漂亮,便系在腰間,又以上衣蓋住,只露出個穗子,不料曹真眼力竟是如此銳利,見那穗子便認出家傳寶物。
阿斗只得解了下來,交給曹真,曹真如得大赦般接過,小心收進懷裡。
阿斗終於忍不住道;“琅寰古玉究竟有何用?”
曹真答道:“實不瞞你,此物乃是古器‘崆峒印’碎片,傳說崆峒印崩了一角,碎塊流落世間,被我秦家尋到,請高人巧匠雕琢為玉佩之型。”
阿斗好奇道:“你姓秦?哦,我想起來了,你上回還給我起了個名字,叫秦什麼的來著……”
曹真臉一紅,道:“是我有眼無珠,那事不可再提,我本是孟德義子。”
阿斗點了點頭,曹真又道:“義父辭世前,令我規勸朝堂,以防奸邪穢亂金殿,子丹身佩家傳辟邪琅寰,上可責君,下可誅臣,那左慈老道於先帝……先父在位時覬覦國政已久。”
阿斗吸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