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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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覺得渾身不舒服,腳下似乎踩了釘子一般,大聲喊道。
“是張大戶的兒子,才十七歲,張大戶只有一個兒子呢,張大戶可是有很多地很多錢,只有一個兒子。”盧氏圓圓的臉笑開了花,衝林賽玉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
“我不要去做妾!”林賽玉依舊大喊,聲音高亢,睡在炕上的曹三姐不耐煩的翻了翻身。
盧氏怕她吵醒曹三姐,瞪了她一眼,隱忍著沒由來的怒火,說道:“不是妾,是妻!”
聽起來倒是良配,聽起來是像曹三郎這樣的人家做夢也找不到好親家,林賽玉按住咚咚跳的心口,再一次扯著嗓子喊道:“要不他就是瞎子瘸子傻子……”
她的這話沒說完,盧氏與曹三郎同時變色,盧氏終於恢復了正常,抓起鞋砸過來,將林賽玉臉上砸個青,恨聲道:“作死的殺才!傻子怎麼了?傻子才好呢,將來還不是事事都聽你的!怎麼也好過到你那主家做個被人打的賤奴!”
真是傻子?林賽玉傻了。
說起來曹三郎當日聽到訊息的反應不比林賽玉強多少,差點張口就要把眉開眼笑的花大嬸趕出去,幸虧盧氏攔住了他。
“我們還沒窮到那個地步。”盧氏冷下臉,將要遞給花大嬸的一碗茶就手自己喝了。
花大嬸嘻嘻一笑,拍著盧氏的手道:“別惱,聽我說,四鄰八鄉的也都知道,張大戶是什麼樣的人家,祖上也算個詩禮人家,又有莊田地土,那日子過的自不必說,更難得是性子好,雖說佔著半山的地,手下的佃戶那個不吃得飽?唯一不足就是手緊了些。”說到這裡看盧氏臉色稍緩,暗自一笑,將腿在炕上盤了盤,接著道,“再一不足,就是半老得的這個兒子,不中用,我說花姐娘,這說起來是不足,算起來倒是好事。”
盧氏曹三郎聽了都有幾分不解,瞪眼看向花大嬸,聽她細說。
“張大戶只有一個正經娘子,生下兒子便沒了,張大戶自己又是個單枝,沒得打秋風傍富貴的親戚,你想,姐兒要是嫁過去了,兒子不中用,自己親自相中的媳婦自然要依靠,這家業……”花大嬸說到這裡,端起碗吃茶,故意不說了,再看盧氏臉色幾番變化,不多時便展開笑顏。
“她嬸子,我早說你把我們花兒記在心上的。”盧氏忙忙的摸出幾個棗兒送到花大嬸面前。
花大嬸毫不客氣的吃了一個,一面說道:“這也是花姐兒的造化,我一連氣說了幾個人家,張大戶都是不滿意,兒子是個傻的,他可是有一百個心眼,說什麼娶來個中看不中用的,敗落了家業,偏巧我提起花姐兒,你們花姐兒種的那個什麼?什麼藕,張大戶立刻上心了,這不託了多少人打聽,上趕著託我來說親,我只怕你們怨我,一直沒敢來,不是被人逼急了,我才不落著沒臉的。”
這一番話說的別說盧氏了,就連曹三郎也笑起來了,張大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他們自然知道,只是從沒想過有一天能跟自己扯上關係,或許有一天,那連成片的肥田就能埋下他曹三郎名字的界石。
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喜事!兩口子拜菩薩一般將花大嬸送出門,一直看著花大嬸轉進巷子不見了才回身,而花大嬸在離開曹三郎夫婦視線後,折回身來,走向曹地保家。
曹地保家的房子因為得了城裡親戚的幫襯,剛剛修正過,坐南朝北一間門樓,過了新刷的照壁,院子裡種著兩株石榴樹,正當花期,開著一色的豔紅,引來密砸砸的野蜂嗡嗡鬧。
曹地保的渾家正站在屋簷下打布,濺了一身的青色,花大嬸站住了喊道:“大娘子,老身問安了。”
曹地保的渾家見是她,忙丟了布,一面說著一面打起布簾子:“快進來吧,等你半日了。”
花大嬸笑著進去,見屋內新打的桌椅亂擺著,知道這是曹地保轉為女兒成親置辦的,自己便撿了靠在一角的舊椅子坐了,說了沒兩句話,腳步聲響曹地保並女兒蘭香進來了。
“怎麼說?那棒槌一家可是應了?”曹地保也不寒暄即可就問。
花大嬸站起身福了福,才笑眯眯的說道:“就如大姐兒說的那樣,原本是要擄袖子將我打出來的,按大姐的話說了,立刻歡天喜地,催著我這幾日就插定。”
曹地保畢竟是個沒什麼花花腸子的村人,如不是為了女兒,也不願出此主意,心裡倒抱有一絲不願事成的念頭,此時聽了忍不住嘆了口氣道:“花兒姐這個孩子倒是可惜了。”
蘭香聽了瞪了自己爹一眼,眼圈微紅,咬著衣袖道:“爹,若不是她,女兒也不用受那白眼狼的羞辱,你老人家憐惜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