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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個獨苗兒,今年才十七歲,我已經給人說好了,明日就來相相,趕好了年前就能過門,不耽誤串親。”
說的林賽玉拉下臉,皺眉道:“娘,我的親事,你半點不要插手。”
盧氏將眼瞪得滾圓,大嗓門道:“你說的什麼話?怎麼,我不插手?還待你自己挑?也不看看你找的什麼人家?瞎了那眼蒙了心,白引來埋汰!”話音剛落,就聽一陣炸雷,嚇得母女二人都是一跳。
“今個立秋,打的什麼雷!”盧氏嘟囔道,見天上烏雲滾滾,暫時放下爭吵,忙忙的跑去跟曹三郎收拾滿院子的桌椅板凳。
林賽玉被這一聲雷炸的耳朵嗡嗡響,抬著頭喃喃道:“俗語而已,不至於真的……”話音未落,一陣狂風陡地而起,吹得她睜不開眼。
第113章 逢災事李二爺當朝問治田
熙寧十年八月初,接連幾下的大雨終於停了,京城的上空青碧如洗,今日麗日當空,白雲悠悠,這種天氣任誰看了都該有個好心情。但很不幸,對於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來說,他已經被連日來的壞訊息打擊的焦躁不安,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已經坐在朝堂上,至於外邊是什麼樣的天氣,他根本無暇理會。
“……十七日,黃河大決於曹村上埽,二十六日徐州上報,北流斷絕,黃河南徙,匯於梁山泊、張澤泊,分為二支,南支合南靖河入淮,北支合北清河入於海,昨日鄭州滎澤報黃河又決,又河北大雨,地方守吏上報,水深至二丈!河陽水漲成災,滄衛河漲成災……”侍御史知雜事蔡確手捧的奏摺幾乎散落一地,急速而穩健的聲音迴盪在朝堂上,衝擊著上至皇帝下至百官的心臟。
“損失如何?”皇帝按住眉頭,這是他登基以來,聽到的黃河最大的災情,他的神色凝重,讓本就有些病態的面色更加難看。
“陛下,目前已有四十五個州縣被淹,三十萬餘頃田受災,數萬房屋蕩然無存,受災人數超過七十萬戶,總人數達到三百餘萬!死亡人數現時雖然不能統計,但是以微臣估算,至少有數萬。”工部尚書忙忙的出列,在如今已有了幾分秋涼的時節,身上的汗溼透了官袍,說不上是緊張還是憂傷,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這話讓朝堂上一片吸氣聲,去年旱災災情尚未緩解,竟又出現如才大面積的水災,真是天不佑我朝?當然沒人敢說出這句話,而接下來皇帝尚未問責,就有人站出來追責了,雲某某部門好大喜功大開水利以至於各地紛紛修葺道路、浚清河道耗費國庫華而不實等等,矛頭直指向以蔡確為首的堅定新法黨,只把本就不是好脾氣的蔡確氣的渾身哆嗦,挽著袖子就站出來。
蔡確是什麼人?是言官,而且被人譽為屢興羅織之獄的人,按道理此次水患不該由他這個御史臺的人上奏,但疏浚黃河、漳河、御河的規劃,農田水利法等等這些王安石倍推崇的新法中的專案,都是由他一手操辦的,如今水患大災,就如同毀了他心血一般,哪裡忍得住。
“……既見朝庭法令有所不便,不明上章疏,而但於執政處陰獻其說!”蔡確一番言辭下來說的那反對黨代表灰頭土臉,“我來問你,你既然知曉虛瞞虛報,為何不早奏來?”
朝中諸臣紛紛低頭,暗道,得,這小子完了,蔡大人剛用此話罵走了曾經一個戰壕的沈括同志,皇帝如今最見不得就是王安石大人剛剛離朝,有些人就按捺不住想對新法做手腳,果然,盛怒的皇帝立刻下令讓此人收拾包袱外放去了。
“卿速將水災一帶的地方守吏的名字與官職都報上來,都水監勘察沿路水利,朕要重罰有關官吏殆於職守之罪!”是年不到三十的皇帝一反往日的陰柔,聲音尖利,面色青紫,一舉一動中都帶上皇家特有的殺氣,蔡確以及工部,都水監,包括司農寺的官員都應聲接旨。
“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救災,眼見便要入冬,而災民們衣食居住都無著落,再者農田損失過大,如何補救亟待解決,還望陛下明鑑!”新任侍郎李蓉出列說道,眼角的餘光看到都水監的好友衝自己用掩在身後的手錶達了謝意,不由嘴角隱下一絲笑,朝堂應對,利己不損人,舉手之勞嘛。
皇帝靠在龍椅上,吐出一口氣,是啊救災,幾百萬的災民啊,幾十萬的良田,這個時候正是水稻要豐收的時期,如今全部化為泡影了!皇帝的目光掃過眾臣,見他們個個低頭不語,不由泛起一絲心酸,目光落在人後的一個瘦的不像朝廷大員,倒像逃難的饑民一般的年輕人身上。
“劉卿!”皇帝精神一振,忙喚道。
“臣在!”劉小虎忙走上前來,感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