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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產,順產我都沒見她處理過,我只見她給村裡發發套套,統計下計劃生育指標,沒見她接過一個生啊。”那老漢說。
金虎娘記的跳下車說:“咋辦啊,咋辦啊!”
金虎一握車把:“媽,坐車上,咱去縣城!”
拉著車走,前十來里路,是土路,凹凸不平,金虎怕車太顛,所以走的慢,張燕躺在車上,疼的難忍,又不好叫出聲來,只得要緊嘴唇,一陣陣疼,好像一個巨人用兩個粗大的胳膊扯著人的兩條腿,使勁撕扯,把人從襠下撕成兩半。張燕嘴唇已經咬出血了,她小舌尖已嚐到血的鹹味。又一陣疼襲來,她忍不住便“啊”了一聲,雖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夜,拉車的金虎和坐在車腳上的金虎娘仍然聽到了,金虎娘安慰道:“娃呀,忍著點,就快到了。”
金虎把腳步加快,車顛簸的大了一些,張燕疼時也不敢再吱聲了,疼的厲害時,便扭動幾下身體,咬緊破了的嘴唇,好不容易上了公路,路平了,有路燈了,車子顛簸的小了,金虎這時便甩開大步,拉著車,飛快地向縣城奔去。
路邊電線杆上的燈遠遠的才有一個,燈下繞飛著星星點點的蚊蟲,一路上看不見一個人,也見不到一個車,只有這輛小板車碾壓路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張燕感到疼痛輕了些,在經過一個路燈時,晃晃淡淡的燈光照在他們的板車上,張燕仰頭看了看望見金虎古銅色的背,上面車子的盤帶深深地陷在古銅色的後背上,從右肩膀斜著到左腰,而後被的其它部位,沁出一粒粒汗滴,滿滿的,像蟾蜍的皮一般。
“生了生了!”到了縣醫院,才兩個鐘頭,一聲就把娃接生出來了。
“是男娃是女娃啊?”金虎的娘問。
“是女娃。“穿白大褂的護士捧著個肉呼呼,皺巴巴的娃娃說。
“來!讓大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