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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咱也買一輛吧,上下班咱們也牛牛,方便方便。”
歐陽秋已然搖搖頭說:“不買,現在公司經理和書記都沒買私家車,你一個小專案經理買什麼車,怪扎眼的,單位朋友不多,別人找你借,你借不借?不借得罪人,萬一半路出了車禍,算咱們的,還是算他的?”幾句話,把張蘭說的無話可說。
歐陽秋省吃儉用把錢全投進股市,看著錢刷刷地往上漲,比老農民夏天聽到高粱往上拔節的聲音都興奮。
可嘆,就是資本太少,多投入,多產出,大投入大產出,他很明白這個道理,於是故意找劉炳坤來給他刷外牆,趙亮來給送玻璃,用這些老朋友的錢,遲給他幾個月半年的,等賺了錢再給他們,他們也不會翻臉,也不會鬧到公司去的。歐陽秋這樣想。
歐陽秋天天盯著的漲落,他用計算器反覆過要長的那兩隻股票,只頭兩天微漲了一下,後來便停滯不動,他想,哪能老不漲也不落呢,等幾天,肯定得漲。果然,幾天後,這兩隻股票雙雙都漲了,而且還都漲的不少,又幾天下來,都漲了近五分之一。
呵,神機妙算,當代孔明,歐陽秋在心裡自詡道,等再漲到三分之一時,便把這兩隻股票出手,把錢拿回,還給劉炳坤和趙亮,省得這兩人股票不但沒再往上漲,反而變綠下來了。
歐陽秋想:股票就是這樣,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漲,一會兒跌的,但自己看好的股票,不可能一直跌下去,跌兩天,玩玩就行了,過兩天,肯定還要繼續掉頭往上竄,連續漲他十來天。
他對張蘭說了自己看法,張蘭也點頭表示同意。歐陽秋的錢,就是她的錢,歐陽秋的股票漲了,就是她的股票漲了,夫妻的共同財產,怎麼張蘭能不盼望手裡的股票往上漲呢?可是想歸想,判斷歸判斷,那兩隻他們看好的股票卻依然慢慢地掉頭向下,不斷的下跌,都跌破他們買這兩隻股票時的市值了。
“怎麼辦啊,哥們兒?”張蘭問歐陽秋。
“挺住,堅持住,我認為這兩隻股票最終是要大漲的!”歐陽秋仍然信心十足。
“可是,劉炳坤和趙亮來要錢怎麼辦?”
“拖,往後拖,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他們倆總不會為那點錢告我吧?”歐陽秋說……
趙亮找到西四路邊那個叫家鄉菜的小飯館,走了進去,一看,劉炳坤還沒來,便先坐下要了壺茶,一邊品茶,一邊等劉炳坤到來。
這些日子,他也為歐陽秋欠自己的玻璃錢發愁,也想再找歐陽秋要去,可是到了那個蓋樓工,蓋樓工地的辦公室早拆了,樓房已交了甲方,要找歐陽秋,只得到他公司或到他家去。
到他公司去要錢,怕他們領導知道,對他影響不好,誰知是甲方還沒給歐陽秋錢,還是歐陽秋把錢挪作它用了呢?所以,趙亮不敢去他家要,也覺得不妥,上門要錢,是不是有點逼債的意思。自己除了和歐陽秋是老同學外,和張蘭在山西也是一個鋼鐵廠的,為要錢傷人家裡,那不是扯破臉麼?
所以趙亮猶豫不決,不知歐陽秋欠自己五萬塊錢玻璃錢,哪時能還,又不知他把這錢到底給弄哪去了。昨天接到劉炳坤的電話,說想和趙亮商量一下找歐陽秋要欠款的事,趙亮便立時答應。
一杯茶沒喝完,劉炳坤開著那輛灰白色二手舊上海車來了,車停在飯館門口,劉炳坤伸手那個黑色小包走進。“你早來了?”劉炳坤見趙亮問。
“嗯,也沒多長時間,一杯茶剛喝了幾口。”二人要上飯菜,閒話幾句後,便直奔主題。
“趙亮,你說歐陽秋也真是的,他主動找我給我的活,讓我包工包料,活完了,他又推三阻四,又說錢還沒到位,推三阻四的,你說我那一二十萬塊,他老賴著不給怎麼辦?咱倆是不是到工地辦公室再找找他?”劉炳坤有些生氣地說。
“找什麼啊,前兩天我到他那工地辦公室一看,工地辦公室都沒了。”趙亮說。
“什麼動地辦公室沒了,到他公司總部去找,還是到他家去找?”劉炳坤更有些著急地問。
“到公司或到他家都不合適,咱們再等等,他新的建設專案下來,咱們到他新專案工地找他?”趙亮想了想說。
“他要驢年馬月才有新專案,咱們的錢便驢年馬月才能要?”劉炳坤冷笑著說。
“我說,炳坤,咱們以後還要和歐陽秋打交道呢,還要從他手裡要活,為這點錢,翻了臉,以後咱們還能向他要活嗎,那咱們不是給自己堵死一條路嗎?”趙亮不但要錢不著急了,反而勸解起劉炳坤來。
“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