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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帶點東西吧,五塊錢能帶什麼,而且咱們回來時候,也得往山西帶點東西啊,這也不能讓父母掏錢。”王大力也犯了愁。
“管他呢,過一天算一天,不愁也是一輩子,發愁也是一輩子,車道山前自有路,管什麼陽關大道還是羊腸小徑,歡樂一會兒是一會兒,管他閻王爺弄的是大鬼還是小鬼”金楊扯著嗓子猛說。
二人殺了雞燉熟,大嚼大喝一頓後,醉醺醺地睡了。
“怎麼樣,咱們逃票扒車回去怎麼樣?”金楊說。
扒車倒是好主意,王大力想到。六六年底,紅衛兵大串聯那時紅衛兵坐火車是不花錢的,列車員在車門只要一要票,紅衛兵便說:“我們是串聯的!”把紅衛兵的介紹信一亮,便上了火車。
那時的火車叫一個棒,人像沙丁魚罐頭一樣,裝的滿滿的,有從門進來的,有從窗戶爬進來的,有坐在椅子上的,有站在過道上的,有躺在行李架上的,還有睡在座椅下邊的。
王大力當時和同學坐火車也去過好幾個大城市,所以心想:當年坐火車就不花錢,再蹭一趟火車怕什麼,於是應道:“行,咱們就扒車回北京,不打他孃的票。”
“對,**說:窮則思變嘛,咱們窮了,咱們就不能再用打票坐火車的辦法回北京了,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金楊氣勢十足地說。
金楊和王大力花一角錢買了兩張站臺票。他們坐在忻縣火車站的候車室裡,等候著到北京去的火車的到來。拿著五分錢一張的站臺票,王大力有些膽怯,不時坐下,不時站起,一會看看窗外鐵道上的火車是否來了,一會望望剪票口的工作人員。
“你怕什麼!”金楊按了下又要站起的王大力說。
“咱打的五分錢的站臺票,說是送人,排前邊的人要說不認識咱們咋辦?”王大力說。
“咱就說咱送的人在後邊。”金楊挺鎮定。
“要是後邊的人也說不認識咱呢?”王大力又問。
“咱就說接人的!”金楊想了一下說。
對啊,說接人,火車還沒到呢,檢票員能判斷出是不是接人,即使在站臺看到沒接到人,也可以說要接的人可能誤點了,坐下班車來。王大力想,心裡安靜了許多。
等了半小時,車快來了,是一趟走大同路線回北京的車。“這趟不是走太原的,是走大同的,咱坐不?”王大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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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管它走哪趟,只要能回北京,就坐。”他們二人隨著上車的人群走到檢票口,檢票的是個四十來歲穿著鐵路制服的女同志,拿過他們的票,看都沒看,剪了一下,便遞給他們。他們順利地來到站臺,一陣咣噹當的聲音過後,掛著十來節車廂的火車聽到車站,“嗚,嗚”他們剛上列車,列車便開動了。
“怎麼這麼快!”王大力問。
“嗨,這站只停三分鐘。”車廂里人不少,但好歹有個座,他們便坐下了。
車廂隨著列車在鐵軌上飛速,前進,不時地輕輕晃動,王大力坐在椅子上,被搖晃的一會便產生了睏意,他靠在椅背上,幾乎就要進入夢鄉。這時,他聽到一個聲音問:“您要水嗎?”
他睜開眼,發現一個年輕的女列車員,提著一個老大的鐵皮水壺,正在往一位旅客端著的杯子裡倒水;他便忙從身旁的書包裡拿出杯子;伸過去說:“給到點。”
列車員走後,坐在對面的金楊說:“呵,你倒不客氣。”
“客氣什麼,不就是喝點水麼?”
“千萬別讓她記住你。”王大力點點頭。一會,車到站了,是原平,有上車的,有下車的,原平開車後,有兩個女列車員坐到他們右邊過道那邊空的座位。
一個二十七歲的女列車員說:“丁姐,到丁武咱們查票不?”
那位三十來歲被稱為丁姐的女列車員說:“查,寧武查票時間松點,要到朔縣再查票,時間就緊了。”聽到這話,金楊向王大力使了個眼色,便過去也坐在兩個女列車員對面的凳子問:“大姐,這火車幾點到北京?”
“這車不到北京,總站就是大同。”那位三十來歲叫丁姐的列車員說。
“怎麼不到北京啊?”金楊感到意外。
“到大同再換車不是就到北京了嗎?”那位二十來歲的列車員說。
“得,坐錯了,我以為這趟車直接到北京呢”金楊說。
“你怎麼買票的,我看看你車票?”那位二十來歲的列車員說。
“我車票在那個包裡的。”金楊見說要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