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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地呆的好好的調回什麼北京啊?!”那個帶頭拿著棍子的人說。
“你丫怎麼不插隊,讓我們去?”那男知青反問。
“我們工人民兵負責保衛北京,保衛中央文革,保衛**!”那個工人民兵吼著喊。
“你保衛誰啊,保衛你自己在北京不插隊,享清福”
“你給我滾!”那工人民兵小頭頭急了。
“我滾,你滾吧!”男知青冷笑。
“你罵我,攻擊紅色政權,像你這樣的人還想調回北京,把你調回來,北京還能安全嗎?!”
“你在北京就安全了?”男知青反問。
“把他押走!”小頭頭髮出命令。
“你他媽逮我?!”那男知青見三四個戴紅箍的工人民兵撲上來,便一側身,快步撲到小頭頭面前,揚手就是一拳,小頭頭也不是生手,就在臉馬上就要捱到這拳時,揮動鍬把鋸成的短棍,向男知青臉上打去。
同時,他的臉上捱到了男知青的拳頭,不過鍬把也打到對方的臉。兩人臉上都開了花,出了血。
“你他媽抓老子,老子和你拼了!”那男知青臉上淌著鮮紅的血,和那個工人民兵的小頭頭扭打一起,你來我往相對。與此同時,屋裡的其他幾個知青也加入戰鬥,和那些工人民兵打在一起,但終究人少力薄,他們連男帶女先後被工人民兵制服,扭著胳膊,推搡著出了院門。男知青一邊被推,一邊還大聲喊:“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我了我一個,自有後來人!”聲音好大。
人走屋靜,再看老李,早已鑽到辦公桌下。左小菊忙把老李攙扶起來,瞧見老李的手還在顫抖,忙說:“您別害怕,他們都走了。”
老李這才緩過神來,瞧見面前時左小菊姐妹倆,這才說:“太野蠻了,太野蠻了,插隊之前都是好好的中學生,怎麼插隊一兩年,就變成野獸了?”
左小菊心裡笑道,插隊那地方吃不上穿不上,又沒人管,餓極了能有好話嗎?兔子急了不是還咬人的麼,你端著茶杯坐辦公室上班,當然不知道插隊的苦了,你要是插隊幾年,你也會變野獸的。
心裡想是想,可是嘴上不能這樣說,於是笑了笑說:“野蠻的只是知青中的個別人,知青大部分還都是挺講道理的,你人大肚大,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計小人過”
老李神色平靜下來,喝了口茶說:“現在時革命年代,不能說封資修的皇帝呀,宰相什麼的”
左小菊知道他愛聽這句話,但又不想聽這麼說,於是改口:“您人大肚大,革命幹部肚裡能撐船,您就別和他們計較了,怎麼說,他們也是您兒子輩的,管您都該叫叔呢。”
“對,對!這話我愛聽,你我對你們插隊的,也十分同情年紀就去了山西,陝西,到那聽說連飯都吃不飽,有的知青還要了飯,我也是想給你們辦回來啊,可是不行啊,我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權力。
我只是辦公室的一個辦事人員,沒章沒印的,我讓你們調回來,你們就能調回來了?你瞧,你們知青天天有找來的,都要我們去接待,像你們姐倆,文行的還行,我頂多陪陪笑臉抹抹嘴皮子,武行的,我們就要準備捱罵,甚至捱打,你說我這工作好作麼?”
老李訴起苦來,滔滔不絕,等老李訴完了苦,左小菊才問:“我妹妹的事怎麼樣了?
“你妹的事?”老李見問,有些迷茫地說。
“對啊,我妹的事,前一個月不是已經把表交到市裡了嗎?”左小菊問。
“你們是誰啊?我想想”來歷一邊拍自己腦袋,一邊好像始終想不起來的樣子。
左小蓮見狀,忙說:“就是給買麝香的”
“哦,哦,想起來了。”老李明白過來,說:“你們來有什麼事?”
“我妹的事。”
老李“嗯,嗯”應著,就是不說左小蓮往北京調的事,左小菊見狀,只得說:“那麝香好用嗎,對主人老丈人的癌症起作用了嗎?”左小菊想,一提麝香的話,估計老李會談到左小蓮回撥北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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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老李在椅子上點了下頭說:“主任的老丈人死了,就是前幾天死的”左小菊姐妹一聽這句話,心裡本來讓麝香一直燒熱的希望,一下冰涼起來。
又過了一個月,左小菊姐妹倆三天兩頭往市知青辦公室跑,可是每次都沒有結果,老李每次都笑呵呵地接待她們,每次又笑呵呵地目送她們離開,往回撥的事,老李總說:“上面還沒批下來,我們又問去了,上面說得調查,得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