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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直在這裡的。”
社長擔心他會去做其他的事,比如說不顧一切想要摧毀黑衣組織,但是其實他不會。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做。
正是因為他不斷試探,亂步才會在他面前做出那種決定。
太宰治在最後一刻終於看清楚了。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決定,都像是在往亂步的傷口上撒鹽一樣,告訴著亂步相同的資訊——他根本不是亂步認識的那個太宰治。
他連亂步有厭食症都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亂步有幽閉恐懼症。
就連另一個太宰治為什麼不跟亂步說話……
他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他根本不是那個太宰治。
太宰治做的每一件事,就好像在提醒亂步,哪怕短暫地在美夢中沉浸過,經歷過這麼多,他也該清醒過來了。
這不是他的世界。
他所有的經歷,做過的所有事情,在這個世界上都找不到任何痕跡。
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人,真正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亂步很聰明。
他聽懂了。
所以他才按下了那個控制器。
彷彿中了詛咒般,從亂步倒下那一刻開始,太宰治就一遍遍地、不受控制地回想著他和亂步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亂步真的很信任他,對他完全不設防。
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他卻連在黑衣組織做什麼任務都告訴太宰了。
他還會被太宰幫他戴帽子的行為給迷惑,被他關在車廂裡好一陣,都能因為他說出的話而動搖。
一次又一次,他那麼信任太宰治。
然而現在信賴的眼神變成了受到傷害忍不住想要哭泣的表情。
太宰治腦子裡不斷閃過他真的好傻的念頭,然後又被他和另一個太宰治關係真的很好這種想法給佔據。
他和另一個太宰治的關係是真的真的很要好。
好到亂步可以捨棄理智,去追求一種極其微弱的,根本沒有可能的希望——那就是,他認識的太宰治也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眼前的這個太宰治就是他認識的那個。
然而……根本不可能的。
亂步和他都很久沒說過話了,怎麼可能那麼親密地站在一起。
更別提旁邊還有他在偵探社真正合作了兩年的搭檔。
太宰治用手捂住額頭。
這段時間裡,偵探社的其他人或站或坐,都守在急救室門前,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離開。
亂步攥緊了披風的一角,神色認真而嚴肅地望著急救室的大門,他的表情就好像在等待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奇蹟。
太宰治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他抬頭想了片刻,忽然轉身去洗手間把手上的血洗乾淨了,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一邊莫名其妙地想,要是亂步醒了,看到自己這樣說不定會嘲笑自己。
然後又要說他是笨蛋什麼的。
太宰治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
這時江戶川亂步突然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經過,朝電梯口跑了過去。
太宰治停下來,不一會兒就看到電梯門開啟,一個和亂步差不多高的女性穿著白大褂,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是什麼情況就被亂步拽了出來。
亂步拽著她,大聲叫道:“快點快點!”
醫院頂樓就是停機坪,與謝野從飛機下來就被亂步一直催,要不是電梯裡沒訊號,估計亂步在這短短的一兩分鐘裡都能把她的手機給打爆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亂步這麼著急,一邊跟著跑一邊問:“怎麼回事?”
路過太宰治時,她看到太宰衣服上的血,神色多了一絲慎重。
偵探社這次來奈良,社長是被邀請來做劍術指導的,亂步是因為社長在這邊,所以選了個還算有興趣的案件拉著敦一起過來了,太宰治和國木田則是在伊賀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