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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神情,推動眼鏡的指尖。她真的好喜歡她。喜歡到連時間流逝都無法注意到,每個時刻都拿來用力描摹宋時微的細節。時禮想,在此之後,她大概沒有機會再這樣近距離地看著這樣的宋時微,所以想要把眼睛當成是照相機,把她身上的一切都看個仔細,看個深刻。
宋時微摘下耳麥的動作為遠端會議畫上了句號。
她把耳麥放在一邊,拿著筆書寫著什麼。過了一會,時禮才小聲地提醒她:“宋總,手機。”
又是這個稱呼。
宋時微放下筆,腳尖一蹬,轉椅換了個方向。她面對著時禮。
凌晨時分,時禮居然在她的家裡喊她宋總。
宋時微都不知該怎麼說這個傢伙了。
不知變通?還是過於執拗?又或者不懂風情?
宋時微懶得搭理她,一句話也不想說,朝著時禮勾了勾手指,然後反手摸到桌上的手機遞過來。
軟軟的一聲啪,宋時微的鋼筆落在了地上。
宋時微沒注意到,但時禮注意到了。
她上前接過宋時微遞來的手機,餘光瞄到掉在桌下的鋼筆,想著宋時微穿的居家服領口有些大,沒有猶豫,身子往下一跪,趴在地上伸手去摸滾在深處的鋼筆。
等她拿著鋼筆抬頭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現在她的姿勢有點微妙。
幾乎是跪在宋時微的面前,跪在她的兩腿之間。
時禮怔住了。
宋時微也愣了。
時禮拿起鋼筆遞過去,出聲解釋:“我——”
話沒說完,摔在地上的鋼筆漏了墨,墨水落在了宋時微白色的絲質居家服上。黑色的墨跡即刻暈染開來。時禮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擦,又把鋼筆拿開。
不知道是不是她擦的動作太過用力,宋時微略帶疼痛地低吟了一聲。
“嗯......”
這小小的聲音叫兩個人都凍在了原地。
時禮整個人徹底變成一頭被冰封的雪怪,毛茸茸的身子配上豆豆眼,顯得憨態可掬。整張臉的神情裡都寫滿了不知所措。除此之外,她的動作也彰顯著和她的神情一模一樣的意味。
努力嘗試著擦拭掉墨漬的手微微抬起,放下也不是,繼續也不是,拿開也不對。
真要打個比方的話,此刻的時禮更像是一隻本在和主人玩遊戲的小狗,在互動的時候一不小心用自己尖銳的利齒把主人的面板給刮破。
手足無措,無所適從。
宋時微怎麼會看不出時禮眼神中的情緒?
她別過頭,一巴掌直接抵在時禮的腦袋上把她推開。
時禮趕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時微斜眼瞄她一下:“嗯,我知道。”
空氣又暫停了。
短暫的兩段對話又停止了下來。
時禮把手裡的鋼筆拿起來看了看,鋼筆的金色筆尖已經別了過去,顯然是在激勵的觸地撞擊中被歪轉了方向。現在已經不能使用了。
“丟了吧。”宋時微說。
時禮覺得有點可惜,畢竟這筆的牌子看起來並不簡單,握在手裡也很有質感,不用猜都知道造價昂貴。不過既然宋時微已經發號施令了,那時禮也不再猶豫。她轉身把鋼筆丟進垃圾桶裡,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宋時微已經把真絲睡衣的外套給脫了下來。
內裡只有一個吊帶裙,腰部的位置,左側的地方,也有一小點黑色的墨漬。
時禮一向很喜歡看宋時微穿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