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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卡聽到他們的對話,移身到他們身邊。“我放的。”他的聲音仍然清晰。
“巖精的能力嗎?”貝爾瓦問道。地底侏儒耳聞巖精的能力,但並不清楚喀拉卡實際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是和平的種族,”喀拉卡解釋道。他明白這可能是他向朋友介紹自己種族的最後機會。他現在仍然保有巖精的心智,但他已感覺到恐爪怪的本性再度悄悄侵入。“我們只想塑造石頭,那是我們的天職,也是我們所熱愛的。這種與土地共存的關係帶給我們力量,石頭對我們說話,也在我們的工作中提供援助。”
崔斯特挖苦地看著貝爾瓦。“就像你上次為了對付我而召喚的土元素?”
貝爾瓦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幾聲。
“不一樣。”喀拉卡認真地把話題拉回來。“地底侏儒也會召喚土地的力量,但這是兩種不同的關係。地底侏儒對石頭的感情只是他們諸多幸福快樂的泉源之一;”喀拉卡把眼光從夥伴身上移開,望向他們身後的石牆。“而巖精卻是土地的兄弟。我們彼此互助,感情深厚。”
“你說得好像土本身是種有感情的生物?”崔斯特問道,但不是出於諷刺,純粹是好奇心。
“對那些能聽得到它們的生物而言,確實如此,黑暗精靈。”貝爾瓦回答,並想象喀拉卡在未遭法師毒手之前應有的樣子。
喀拉卡點點頭表示同意。“地底侏儒能聽到石頭遙遠的歌聲;”他說,“而巖精則能直接跟石頭對話。”
對崔斯特而言,這些實在難以理解。他知道他朋友所言屬實,但是黑暗精靈與幽暗地域的石頭之間並不像地底侏儒和巖精般有深厚的關係。不過,假使他需要任何佐證,只須回想十年前貝爾瓦召喚出的土元素,以及喀拉卡憑空變出的石牆!就已足夠了。
“那,現在這些石頭對你說了什麼?”崔斯特問喀拉卡。“我們已把敵人拋開了嗎?”
喀拉卡走向石牆,把耳朵貼在牆上。“它們的聲音現在模糊了。”他非常哀傷。同伴們隨即明白他話中的含意:石頭的聲音清晰一如以往;是喀拉卡的聽力衰退了,在旁伺機蠢動的恐爪怪阻礙了他的巖精天賦。
“我沒聽到任何追兵的聲音,”喀拉卡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怎麼確定。”他突然吼叫一聲,轉身離開,走回凹洞內。
崔斯特憂慮地互望了一眼,也跟著走過去。
“怎麼了?”地底侏儒終於開口問道,雖然他已差不多猜到答案。
“我在陷落。”喀拉卡回答。他聲音裡重新出現的吱嘎聲說明了一切。“在靈吸怪洞窟裡,我是個巖精,甚至比我以前還是巖精的時候更像。事實上,我和土地合而為一了。”貝爾瓦和崔斯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那堵其…其…牆,”喀拉卡試著解釋,“憑空喚出這樣的石牆是很艱難的,只有一群巖精的前輩一起才做得到。他們要聚集在一起進行相當複雜艱難的儀式。”喀拉卡停了下來,猛烈地甩著頭,好像要把恐爪怪甩出腦袋。他對著牆壁用力拍了一掌,才又繼續說下去。“可是我做到了。我變成石頭,而我只是舉起一隻手擋住崔斯特的敵人而已。”
“而現在巖精離開了,”崔斯特輕聲說道,“再度埋沒於恐爪怪的本能之下。”
喀拉卡沒有作答,只是轉開頭,一手敲在牆上。敲打牆壁的動作似乎能使他安心,他不斷重複,規律地敲打著牆壁,希望能借此抓住一點巖精的本質。
崔斯特和貝爾瓦一起走出凹洞,回到剛才守衛之處,留給他們的朋友一點隱私的空間。過了一會兒,拍打牆壁的聲音停止了,喀拉卡探出洞穴,一雙像鳥一般的大眼睛充滿了哀傷。他結結巴巴地吐出了幾個字,讓他的朋友渾身打了個冷顫。但是他們暗自明白,非如此不可。
“起…請你們師…殺了我。”
第五篇 靈魂
靈魂,無法毀壞也無法奪取。在絕望中掙扎痛苦的受害者可能不作此想,而他們的“主人自然也不如此希望;但事實上,靈魂一直存在著,有時被埋沒不顯,但永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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