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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上去。”
在黑暗中張斌遞過來一支菸,點燃,我們一起站在下面的花壇旁邊。我發現張斌好像是跟往常有些不同,可是到底哪些不同,我也說不上來。好像聲音有點哭腔。張斌原來是哭過的。
張斌說:“不打了,沒意思。”
我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張斌說:“冷雨,你不想寫小說嗎?以後我把我的事告訴你,讓你來寫。”
我笑了一下,心裡卻有點不以為然,以我當時我的想法張斌哪有什麼故事啊,即使有也是他如何當上校長等等,完全沒有賣點嘛,不吸引人。
後來我回到宿舍對劉劍和楊宏說:“張斌不來,他還有事,我們接著下棋。”
張斌並沒有上樓去,而是去了他父母的家。吸了一支菸又吹了一會風之後張斌的情緒已經有些平靜了←抬起頭來了了一眼二樓他家的燈光,那麼溫暖,可是他現在只想去下他女兒。
第147節
開啟門,張父到兒子張斌,張父說:“來啦?”
張斌說:“娟娟呢?”
張父說:“已經睡了。你還沒吃飯?”
這樣一說張斌才想起來,現在的確有點餓了,剛才雖說陪常亞東常麗他們一起吃了一點東西,可是現在心裡突然有點餓,也許不是餓,是想找人說說話兒,傾述一下什麼的。
張父說:“要不叫你媽弄點菜,我們爺兒倆喝點酒?”
張斌說:“行。”
喝了幾杯酒之後,張斌說:“爹啊,兒心裡苦啊,你不能明白我這心裡這份苦。”
張父也喝多了,他其實是明白了,老頭雖然一輩子在農村裡混,可是吃了這麼多年的飯,哪裡白活啊,人生經歷就是財富嘛。
張父說:“兒啊,其實我懂的,你心裡這種苦啊,我最能體會。”
張父這樣說還回過頭來了一眼張母,張斌是知道的,張父是做了一輩子倒插門的女婿,張父其實不姓張,姓曾。一輩子只能老婆臉色過日子的男人。張父說:“以前你還小,那些事你都沒印象了,你媽跟隊長也是這樣,我也是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過了一輩子,真他媽的不是人過的啊。”
張斌聽到其父這樣說還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來老一輩也有老一輩的情愛風流啊。張斌用驚愕的眼神著他的父親,他父親神色自若不像是酒喝多了說的胡話。
張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張母可是已經聽到剛才他老頭說的話,大聲說了一句:“死老頭子瞎說什麼?”
張父古脖子說:“我怎麼瞎說啦,今天當著兒子面,你敢說你跟隊長柺子沒這回事?”
張母說:“死老頭子,灌一點尿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張斌想起來了,小時候那個綽號叫柺子的隊長是經常來他們家,他一來他父親只能到下面的屋子裡去睡,而且柺子叔總是在夜晚來,只是那時候張斌還小,這些事不懂,現在經他父親這麼一說,一下子全明白了。
張父說:“那個時候我們家勞力少,分的糧食少,一年到頭別人家能分到幾麻袋,我們只能分到小半袋,隊長家的豬都吃乾飯,我們一家人卻只能喝稀飯。媽的,好在柺子也沒得個好死,得了絕症,真是報應啊。”
聽到父親這樣一說,張斌心裡反而有一種放鬆的感覺。張父說:“兒啊,你現在好歹也是個校長了,你應該比你老爸我懂得多啊。”
張斌說:“懂,我懂。可是爹啊,你知道我這個校長是怎麼當來的?”
張父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相當難,說:“以前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勸你回去好好哄哄常麗,人生嘛,就是這樣,有所得必有所失,開一點。”
雖然張斌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聽到這些話從他父親嘴裡說出來,還是吃了一驚,可是吃驚歸吃驚,還是有道理的,居然有道理就照做。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張斌似乎和常麗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第二天常亞東打電話給常麗:“怎麼樣,昨天晚上張斌沒怎麼為難你?”
常麗說:“沒有,可是他哭了,我到他流眼淚,心裡其實也怪不好受的,我覺得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份啊?”
常亞東說:“哈哈過份嗎?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張斌這種陽萎男人居然會流淚我還是有點意外。”
常麗說:“亞東哥,要不我們斷了?”
常亞東說:“那可不行,我可捨不得你啊。”
第148節
常麗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