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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床頭櫃沒有被動過,床——不知道床墊裡有沒有竊聽器,如果床墊裡有那就糟糕了。我緩緩坐到床上,然後拍了兩下,“真是糟糕,是不是應該去換個床墊了?總覺得這個不太舒服啊。”——不管科技再怎麼革新,床墊床單枕頭這種床上三件套是絕對不可能離開人類的生活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發明了這幾樣東西的人還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無論是床單還是床墊或者枕頭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我的東西一般都是按照特殊的折法和做了過專有的標記來監測是否有人動過的,艾爾熙德也不會沒事跑到我的房間裡面來,這個時候門被開啟,穿著襯衫的艾爾熙德皺著眉頭臭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別擺出這樣一副臭臉,知道是你來找妹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搞的你這麼苦大仇深的。”我把手上的筆記本放在一邊,這本筆記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寫,只是拿來記一點偶爾想到的事情,而且別人也看不懂。
艾爾熙德黑著臉坐到我旁邊拉上被子,動作不情不願好像是我在逼迫他做什麼一樣——嘖,就算是要做什麼難道不是應該他對我做什麼麼,搞成這樣像是角色對調一樣。
我抬手關掉了燈,“雖然我對那些玩家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他們在我的地方裝這個讓我覺得很不爽。”
“又不是第一次被裝了。”艾爾熙德拉上被子,把我們兩個人都罩進去。
“玩家和NPC裝這個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我想了好幾種可能性,要麼對方是S區的某些大公會的人,要麼就是和我一樣出來打野的——後者的可能性比較高,雖然S區的大公會把差不多整個沙漠的A級以上都包攬了,但是也不缺少一些有能力的不願意加入大公會轉而自己出來打野刷A級的人——我覺得這一次遇到的玩家應該是這一類。當然,是前者的機率也不低。”
艾爾熙德沉默不語。
“如果是前者,那麼我只能很抱歉的讓他們在這裡退場了,顯然對方也是這麼想的。”我輕聲冷笑道,隨即用更大的聲音做出喘息的效果,“討厭,不要碰哪裡……”
艾爾熙德差點噴出來。“該死。”他壓低聲音抓住我的手,“別亂摸!”我的手剛好放在他的腰上。
“起反應了?”
他好像想把我的手給掐斷,“疼死了,放手,粗暴的臭男人。”
“別再亂摸了。”他怒瞪。
我壓低嗓音,“如果是後者,我倒是不介意和他們聯手。”當然,對方可能也是抱有著這樣的想法才找到我這裡的——對方極有可能是將艾爾熙德也當成了和我一起來刷A級支線的玩家,所以我猜想他們可能是把我當成了大公會的成員。
畢竟在支線場景裡除了對NPC能夠像系統申請觀察對方的狀態之外,我之前和埃爾伯他們在一起做的實驗證明了在支線副本里是不能檢視對方玩家的狀態,陣營以及公會所屬情況的——而且就算是在玩家區裡面,只要刻意隱藏也看不見對方的稱號或者公會所屬。
這更加證明了我們所處的這個遊戲和其他的一般的網遊是兩種意義的存在——知道所屬公會就能判斷敵我,但是這裡如果在支線中遭遇連敵我都無法判斷。支線內發生玩家相互殘殺的事情,也許並不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那種人,你也打算把他們吸收為同伴麼?”艾爾熙德冷著臉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哪種人,“我不覺得用完就能丟掉的東西能被稱為‘同伴’而且就算是現在你也從來沒把我當成同伴不是嗎?”我無所謂的翻了個身,笑著盯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在厭惡些什麼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會改的。還有,你讓我很擔心,不要被他們發現你原來是NPC,會有麻煩的。”
艾爾熙德不說話了,良久他道,“NPC,NPC……在你們這些‘玩家’的眼裡,我們這些NPC的命還真是廉價。相救就救,想殺就殺。”
“不是想殺就殺的,會增加罪惡值的。”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只是所謂罪惡值而已,又有多大的束縛力呢?”他冷著臉,“殺了NPC,玩家會償命嗎?”
“所以束縛力是……零喲。”我湊過去,“那麼你的這句話再用另外一個角度重說一遍‘NPC殺了玩家,NPC會償命嗎?’”
“……”艾爾熙德又不說話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是人殺人而已,我以為你在原來的世界已經見得足夠多了。”
“我們終究和你們不一樣。”他這樣說道。
“因為你是書裡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