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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於小說我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明白,於是去找對描寫‘想象中的傷害’似乎非常得心應手的室井先生聊了一下,結果卻很失望。”我舉起一根手指對著天花板晃了晃,“空想主義者——我這麼說這個傢伙應該不算太失禮吧——因為是事實嘛。”
“靜信那傢伙,大學的時候試圖自殺過,我想,大概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吧。”
“對了,醫生。”我聳肩,“奈緒小姐的手臂上,是不是也有被什麼咬過的痕跡呢?”
“有倒是有……但是……”
“有沒有想過並不是什麼病原菌,而是有什麼動物透過咬痕將病人的血吸食了才會造成這種類似大出血一樣的症狀呢?”
“哈哈……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蚊子,就算是一邊喝血一邊排洩的吸血蝙蝠也不可能一次吸食這麼多血量——這種事情只有傳說中的吸血鬼或者殭屍……”他愣住了。
“哦……吸血鬼和殭屍啊。”我攤開手,“在西方的傳說裡多次出現呢。”笑著點了點頭,“說到這個,我覺得有一種事情在文化現象上非常的特殊,西方的戈耳工,喀邁拉等等,人魚,人首蛇身的混雜產物,鳳凰,即使地域不同麼,文化發展也截然不同的文明中,類似的產物不停的出現——東亞文化圈有殭屍,醒屍,西方文化圈則有死而復生的吸血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巧合呢。”
“因為人類的恐懼……是相通的吧。”尾崎敏夫張了張嘴,最後擠出了這句話,我想他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將所有的不合理排除之後,必然能夠找到一個完全合理,能夠將所有的不合理都解釋完全的答案——無論這個答案有多麼的荒繆,多麼的在正常的意識裡難以接受——這就是真相。
“也許,有的時候我會想,這種生物也許是真實存在的也說不定呢。”我攤開手。
“……真是……覺得自己被當成傻瓜了一樣。”他扶額,旁邊是血樣檢查的化驗單,拒絕如願的奈緒小姐也好,還是現在正躺在恢復室裡接受全血輸血卻不停的說想要回家的清水惠也好,她們都經受著相同的折磨,相同的經歷。
“是不是,今天晚上要不要看看呢,尾崎敏夫先生。”我拿出一個小小的紫外線探照燈丟給他,“今天晚上我一點都不想睡覺,所以要不要四處看看,如果能夠證明人類的想象只是想象,也能放心的確定這確實是奇怪的傳染病了不是嗎?”
“這是什麼?紫外線探照燈?”尾崎敏夫拿起手上的探照燈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
“只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而已。”這個人的腦子非常的好使,也不會被簡單的一些世俗觀念所束縛,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保護這個村子的心情比誰都要強了——為此荒繆也好,別的什麼都好,只要能夠將他從“村子正在被不知道的恐懼襲擊著”這樣的惶恐不安中解脫出來,吸血鬼也好什麼也好,他會一查到底。
而且,不擇手段。
將清水夫婦勸去休息之後,我和尾崎敏夫守在清水惠的病房裡,我打了個哈欠,尾崎敏夫卻看上去很有精神的樣子——哦,不能算是有精神,大概是所謂的——意志力很強吧,清水惠的情況並不算好,但是似乎經過一段時間的全血輸血之後她的面板漸漸不那麼暗沉了。
有什麼東西在敲打玻璃窗,尾崎敏夫猛地站了起來,抓住百葉窗的拉線,吞了一口唾沫,然後轉過臉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我,我點了點頭,他猛地將百葉窗拉開,窗外是一個長得非常美豔穿著也非常……嗯,那個啥的少婦,空洞的眼睛以及——沒有血色的面板。
桐敷千鶴。
她就這樣漂浮在窗外,帶著詭異的笑容,漸漸在我和尾崎敏夫的注視下,漸漸到了落地窗下面,不遠處傳來一聲石破天驚般的巨響,女人轉過頭去,我直接掏出散彈槍,對著她的膝蓋就是一槍,一聲悲鳴響徹夜空,就在她掙扎的跑起來的一瞬間,我再次開了一槍打斷了她的另一條腿。
暗紅色的血濺了一草地,她不停的哭喊哀嚎著什麼,可惜對我來說這基本上連狗屁都不是更不可能喚起我的什麼憐憫之心。
修復能力好是吧?打斷你狗腿,看你怎麼跑。
在我面前玩作死,那就別怪我真的讓你死。
然後我看到埃爾伯扛著麻醉槍,抓著桐敷正志郎的教把他從不遠處的隱蔽處拖出來,王羽把手插在褲袋裡,對著我舉起一個大拇指,示意桐敷夫婦捕捉計劃,圓滿實施成功。
接下來,就要處理辰巳了吧。
我側過臉去,恰好看見尾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