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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馬仔低頭挪開牆角一塊地轉,然後伸進腳去一踩。
地板“唰”地開啟了一個入口。地下有燈光,照亮了往下走的臺階。
老三帶著我沿臺階走了下去。
越走越不可思議,外面殘敗不堪的一幢爛尾的別墅樓,這地下通道居然被裝飾得相當豪華,清一色的墨綠色大理石地面,上面鋪著紅地毯。牆上鑲嵌著復古的壁燈。吊頂是嵌入式琉璃彩燈,並且和地板下的感測器相連,一旦有人走動,吊燈立刻閃出各種顏色,流光溢彩。
走過通道,來到一個門口。門口有一個光頭彪形大漢,滿身都是紋身,看到老三,點了一下頭,叫了聲:“三哥!”然後轉過目光盯著我看了幾眼。
“開門!”老三揚了揚下巴
那傢伙在門邊的一個數字鍵盤上按了幾個數字,那一尺多厚重的門,“嗡嗡”地緩緩開啟了。
眼前豁然出現一個大廳,走進去,迎面幾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微笑著跟老三打招呼,她們手裡托盤上放著籌碼,還有水果、香菸、啤酒和點心,在幾十幾張桌子中間穿梭行走。我放眼望去,百家樂、輪盤賭、麻將臺、BlackJack、老虎機、拉號子、麻將機應有盡有,大概數了一下,有近百個賭客在這裡博弈和消遣。很熱鬧。
每個賭客面前都放著大堆籌碼,估計都得幾十萬以上,這些人來頭都不小,本地人沒有那麼闊綽,更不會如此豪賭。
我和老三走過麻將桌的時候,玩牌的幾個人斜著眼瞟了瞟我,我趕緊低頭走過。
又穿過一個長廊,走到最裡面一間屋子。門口一個人看見老三,趕緊扔掉手裡的菸捲。
“三哥!”
“嗯,老二在麼?”老三問
“在!”
我跟著老三往那屋裡走,那人攔住了我。
“閃開!這是老六的兄弟,以後叫八哥!”老三呵斥道
“八。。八哥!”
我靠,憑什麼輪著我排這鳥輩分!
房間裡面很古樸,亞麻地毯上四周擺設的都是明清式傢俱。寬大的紅木桌子後面,嵌玉雕花的太師椅上坐著一箇中年人。手裡正攥著一根粗直的湘妃竹筒,在抽著一袋水煙。一時座前雲霧裊繞。
牆上還掛有幾幅字畫,我看了看,其中一幅居然還是蘇軾的《定風波》——“&;nbsp;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這幅字筆力遒勁卻不乏飄逸,應是出自名家手筆,只是這是一幅殘缺的字畫,後面應該還有兩句。
“二哥!來客人了”老三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中年人抬頭看了看我。我善意地衝他笑了笑,用山城話叫了聲“二哥好!”。
他穿著中式對襟長褂,腳下一雙千層底的布鞋。胸前小袋外掛的鏈子顯然是掖著一塊懷錶。很三十年代上海灘十里洋場的一身打扮。氣色很好,額前寬廣,八字鬍和眉毛一樣濃密,眼睛炯炯有神,那眼神和老六、老三都不一樣。沒有任何匪氣。倒很像一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
他打量著我,當看到我還未長出多少發茬的光頭時,就笑了起來,擺擺手示意我近前。
“恩,正橋在裡面怎麼樣?”他笑著從抽屜裡抽出一隻雪茄遞給我。
老江湖!一眼就知道我是誰了。胡正橋是胡老六的大名。老二叫胡正海
他看到我略顯詫異的表情,又笑了起來。
“能進到這場子裡來的本地人,山城不超過十個人”
“老三親自帶進來的,不會超過三個人”他繼續說
“而能見到我,我又不認識的。就你這麼一個”他看我拿著雪茄發傻,就拿過雪茄,切好,然後給我點上了火。
“。。。 …”我一時不知道說啥好。
“正橋很信任你啊,讓我把你當老八。因為你在裡面救過他的命”胡正山笑著說
“嗨,那是湊巧。而且我進土的時候,老六也很關照我。人就是知恩圖報嘛”我也笑了。
“說得好!人是應該知恩圖報啊…”胡正海過來摁了摁我的肩膀。
“怎麼樣,我這場子還不錯吧”他笑吟吟地看著我。
“那是!我算開了眼了!您這裡是世外桃源、別有洞天啊。”我再次環顧四周。
“只是您那幅《定風波》為何是一幅殘詞呢?”我終於憋不住問了一句
“小子好眼力!”這回輪到他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