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隻瘋鳥 (長篇小說)

第35部分 (第2/2頁)

忽然在書桌上鳥聲起來。林一帆放下啤酒杯拿起手機：噢，朱雅麗，有話在電話裡說，天塌不下來！什麼？你的天塌下來了，你馬上要被警察帶走？是吳市長牽址的案子嗎？不是！是你的車子一年前撞死了人？我馬上過來！林一帆覺得這些漂亮女孩身上蘊藏的東西太多了，她們就像畫皮裡面的妖豔尤物。林一帆換上皮鞋對馬林國說，快！走啊，去見你的夢中美人，朱雅麗，她有事了。

朱雅麗在伊甸園之星酒店門口，兩個警察站在她身旁，她的手上已戴上小手銬。見到林一帆下了馬林國的車，便走了過來。朱雅麗對林一帆說：我的車撞死了人，可能要坐幾年牢了，我在濱江只有你最知音，我希望你能幫我，我宿舍桌子裡的銀行卡，你去拿了替我儲存，還有我的手提電腦，項鍊…

行，沒問題！朱雅麗，用不用我為你聘請律師做辯護？　林一帆說；　感謝你對我的信任。

沒有必要，我認了，你以後要來看我的。朱雅麗說。她臨上警車時又把林一帆叫了過去。她說：林先生，請你替我點上一支菸，行嗎？

當林一帆把點燃的香菸遞到她嘴邊，她用唇舔了舔便大吸一口，仰臉吐出煙霧，乾渴幾聲低頭進了車。她已熱淚盈眶。

馬林國還在朝遠處的警車裡的朱雅麗招手。他自言自語：紅豔薄命；美女都不願做普通人的結果啊。

一個月後，林一帆把朱雅麗的甲殼蟲小車開到蘇北虎城女子監獄，找到警察說明情況後，車子停在了院裡。他見到了朱雅麗，朱雅麗穿著藍色的囚服；　變得十分素淨和真情。　她的車撞飛了老頭；　不但不施手送醫院救治老人；　反而駕車逃逸。　長達一年多；　使受害者家人以及警察花費了許多精力；　影響極壞；　對朱雅麗作出了嚴厲的處罰措施。　她還需要承擔在民事上給予受害人家屬經濟補償十五萬元人民幣。判決她服刑三年勞動改造。　林一帆覺得朱雅麗目光裡有太多的男人，她根本不會愛自己。無須為著她虛幻的泡影守候什麼。他說：　好好表現；　爭取早點出來；　你是一隻飛鳥；　關不住你的，　你年輕漂亮，以後仍會前程似綿繡。

朱雅麗微笑著對林一帆說：我沒什麼，三年很快會過去的。在縫紉車間裁剪服裝不算苦，就比著當三年義務兵吧。我是想你會離開濱江嗎？我出來了能不能去找您？你現在還生不生我的氣？我沒經受住男人的誘惑，到底還是一無所獲………淚水已經佈滿了眼眶。　她語不成聲：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你，你是我整個世畀的最重要部分………

林一帆安慰著她說：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不要急著表態，好嗎？

我對你來講，就是空有一副美人的外表。我的靈魂和理想就是一張破碎的紙，需要你為我拼接成型。你真要是看不上我，就趕快走吧，我們永遠不要再見面了。朱雅麗說著便又哽咽起來：你怎麼不說話呀？

林一帆從拎包裡摸出一本墨綠色的離婚證書在她眼前展開說：我已經拿到了綠卡，我們有了這本綠卡，就可以去臺灣旅遊後去美國定居，我們像烏兒飛翔，再無牽掛。林一帆期盼她看到光明的未來，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他又對她說：我每年會來看你幾次。朱雅麗，我知道你沒幾個親人了，也沒有幾個好朋友，你信任我，出來後找我，我依然會幫助你，只是希望你忘記經歷過的許多事，繼續把大學最後一年續完，拿到大學畢業文憑。這樣的話，對你今後有好處。…我的手機號已經有八年沒變了，我一直開著，聽到你提早出獄的好訊息……

朱雅麗凝望著林一帆，雙眸飽含淚水，她無話可說。她忍受不住。淚還是像脫線的串珠滑落了下來。

林一帆駕著自己的老爺車，一路顛波二千公里，他在去四川綿陽地震災區的路上，中央確定省裡與綿竹市結成了幫扶災區的對子。他要當志願者，沉澱一下靈魂，感情氛圍也需要得到鎮靜，過幾年充實的日子。也許這樣；　他才能寫出自己滿意的小說。

2008．6．18．初稿於長江畔 8。1二稿於無錫太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