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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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聽見了槍聲,然後吳琴珍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只有一下,好像一隻吊線的木偶。她的眼神變了。眨眼間,生命就消逝了。兇犯中一定有一個壯漢踢開了門,因為廚房門是關著的。四周黑壓壓一片。方玉珍就在門外花壇旁的另一側,但是我卻幫不了她,她扶著皮卡車。我幫不了任何人。我又不能出去。我好像覺著那些人在二十幾歲,有六七個人,為首的人戴著蒙面布,手裡拿著獵槍,不像是搶劫,好像是在餐廳尋找什麼人,有可能是針對我。朱雅麗說。我得罪過一些追我泡我要玩我的男人。
那樣的話,你不能在伊甸園之星待下去了,該換新地方了。林一帆說。要不,你有生命危險。這些人可真能幹出害了你的事。
我願在伊甸園之星棺材裡被活埋了,其實我們都已經死過一回了。不怕他們。我現在就是這麼想的。除非我離開了濱江城。朱雅麗說。朱雅麗瞥了一眼被斜陽鍍滿金色的林一帆說,要離開的話,也要有個伴才行。你離開濱江麼?
你要我一起離開這裡?林一帆問朱雅麗。他覺得美麗的女孩要自己做護花使者,是喜歡上了自已。心中竊喜。
警察找到了我。我活了下來。但我不想活得太疲勞,活在被人謀害的恐懼中。朱雅麗 說。
你在醫院裡住了多久? 林一帆說。
三個星期,但是頭個星期的事,我完全不記得。後面的二個星期,也只是記得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但是我沒有處理得很好,沒有靜養些日子。我真的得了精神病了。朱雅麗說。
你肯定什麼事沒處理好。林一帆說,要不,朱雅麗,你先走,到其它城市找一處地方安頓下來。然後,我寫完長篇小說,一個星期左右我去找你。小說寫至高潮處要一鼓足氣的,不能隨便換地方,否則,就沒了創作靈感和小說氣韻。
這個事故,你僥倖生存,作為一個受害者; 已經不錯了。林一帆說。你以後儘量少出門,少到我這木屋來,尤其是一個人來,我真怕你被人暗害了。有些事要處理好。否則,他們就不會在黃昏就明目張膽地衝進伊甸園刺殺員工。
被槍打傷,等待死亡,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朋友被殺害,怎麼樣才算把這些事處理好呢?朱雅麗說。
林一帆說;我無能為力阻止或避免這件事的發生,最後感激自己的倖存。信仰上帝,或者讓自己置身於生活中的歡愉之外,直到生活了無情趣為止。像我一樣,一切都是被動。對任何事不主動。
朱雅麗不耐煩地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應付不了這件事,或者說我沒有應付。記憶中的場景一次次地重現,還有夜晚的恐懼、夢遊,一次次毫無來由的情緒激動,然後一次次的昏睡。我彷彿聽見他們來找我,在街上看見那件灰色的運動衫穿在兇犯的身上。我精神崩潰了,因此我想住進了精神病院住一輩子。可能嗎?朱雅麗離開木屋時說:你考慮一下我離開濱江的建議吧,我等待著你的答覆。
朱雅麗駕車去了市人民醫院。
你還記得是誰把你送進了精神病院?是林一帆和劉瑞君?方玉珍在病床上問朱雅麗。
當我發現自己的疼痛,頭痛和四肢肌肉發麻時,我已經被人住進了精神病院。我不能工作,也不能吃東西。我不能做任何事。朱雅麗揉著太陽|穴,但是,我必須離開精神病院,因為我發現在那個一切都有人照顧的環境裡,生活太輕鬆了。我必須停止吃藥,因為吃了藥之後我的腦袋幾乎一片空白,而且在那之前我已經頭腦像被一張漁網纏繞著。腦袋裡跳躍的魚。空白了好久。 朱雅麗說。
所以你現在真是有些神經質? 方玉珍說。
也許你說得沒錯。我患有幽閉恐懼症,強迫性神經官能症,有時會有妄想症,而且經常會感到恐慌。常會有糟糕的夢魘,我有時醒來真的以為那件事又重新發生了一遍呢,或者將要發生。但是我看見了那兩個人。我沒有設想,也沒有想象。我確實看見了他們,先是看見他倆在湖上划船畫畫拍照。後來,他們不知去了那裡
好啦。朱雅麗,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摻和到楊小玲和於建東兩個人的任何事情裡去,他們兩個很神秘的,一定有事,絕對和我們無關聯。方玉珍說。
可我已經摻和到於建東是殺人嫌疑犯的事情中了,楊小玲也把我當作階級敵人了,我還有什麼辦法呢?
你看著辦吧,吳琴珍因為身材和背相長得像你,已經成了你“替死鬼”了。方玉珍說。
週六,林一帆把車停到了湖岸路邊說:我們從這裡走著過去。
她先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