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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旁有一小盆植物,是溫小北偶然在簡紹雍家院子裡發現的野生薄荷。
除此之外,陳倉的宿舍再沒有任何裝飾物,如果拉開抽屜,會發現一切零碎的個人物品也都收納得整整齊齊。
脫下來的軍裝掛在衣架上,軍帽擺在書桌一角。房間的主人伏案振筆疾書,在一疊檔案上圈圈畫畫。
陳倉的閱讀速度很快,折騰一下午的會議記錄只用了二十分鐘就整理完了。提取一些主要內容,又摘錄了幾條細節,這都是一會兒回家要跟老頭子討論的。
開啟筆記本,十指如飛,錄入會議精要。
十分鐘後搞定,資料夾加密,收工。
陳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頸椎,決定先去洗個澡。雖然他沒出汗,但憋在會議室那麼長時間,又和一堆“大煙囪”在一起……側頭聞了聞自己的襯衫,全是煙油子味兒。
洗完澡出來還有二十分鐘才到跟蔡飛約定的時間。
穿上一條幹淨的牛仔褲,腦袋上頂著條毛巾,陳倉點起一支菸。
一邊擦頭髮一邊享受菸草帶來的片刻寧靜。忽然就想起溫小北了,心裡有一個地方躁動起莫名其妙的期待和渴望。
陳倉猶豫了一下,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發了條“你在幹什麼?”的簡訊。
很快,回信來了:我在洗碗。
陳倉看了一眼手錶:這麼早就吃飯了?
溫小北:是啊,今天又累又餓,因為一直都在做練習。醫師,我現在可厲害了,今天剛剛發明了一種必殺絕技!散彈炮~
陳倉勾起嘴角,他都能想象到小北那眉飛色舞的樣子。
扔開毛巾仰靠在床上繼續發簡訊:名字很神氣,改天一定要見識一下。
這條資訊發出去隔了足足兩分鐘才有回覆:我又摔碎了一個碗。
“哈哈哈!”陳倉直接笑出聲,起身拿來煙盒又點上一支,按下通話鍵,打過去,“喂?是不是因為和我發簡訊走神兒了?”
“不是,是因為我今天嘗試做了擔擔麵,碗上很多油,我手一滑就摔了。”
“擔擔麵?怎麼想起來做這個?”
“蔣連長每天都要嘀咕幾遍他要吃擔擔麵,所以我就試試唄。還挺成功的,他們都說好吃,簡先生也吃了兩大碗。”
陳倉的腦袋裡浮現出濃濃的湯汁上飄著又香又辣的紅油,白色的細麵條和美味的肉臊,再有兩顆小油菜什麼的……饞了。
“醫師?你怎麼不說話?”
“我也想吃。”
“好啊!你什麼時候來?做這個還挺簡單的。”
“我儘量抽時間吧,最近比較忙。”
“嗯!那我等你來啊!”
陳倉掐滅菸頭,臉上有不自覺的微笑。起身從衣櫃裡找了件T恤,對著穿衣鏡挑剔的審視了一下上身的肌肉。
他的身材很不錯,足夠結實但又不是爆筋肌肉男。佔了身高的便宜,又遺傳了老媽那邊的基因,長腿,比例很好,他對自己還是挺滿意的。
套上T恤衫,鏡子裡完全就是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如果忽略他眼底的疲倦。
也許,只有和溫小北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徹底放鬆下來。至於為什麼,陳倉也解釋不了。
解釋不了就不去想,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他和溫小北在一起度過的每一分鐘都是愉快的,他知道這個就夠了。
從抽屜裡拿出一隻小盒子。這是他給他媽媽買的生日禮物,老頭子故意不提醒他,其實就是在考驗他這個做兒子的心裡還有沒有爹孃吧?
惡趣味!
陳倉忽然又想起老媽說過的預言,她說溫小北會成為他的好助手,會跟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還好老孃沒跟個神棍似的說什麼從此你的人生軌跡裡多了一條新的輔助線,你命運的齒輪發生了變化什麼什麼的。
這種類似於吉普賽人似的夢囈,他們家老太太曾經拿來嚇唬過蔡飛。嘿嘿嘿……
還有五分鐘。
陳倉拿起鑰匙出了宿舍。走廊裡陸陸續續有單身軍官拎著飯盒回來,陳倉一路走一路點頭打著招呼。
“又回家改善去啦?”
“吃好的就帶回來點兒給咱們也改善改善啊!”
“三缺一,來不來?”這個是打橋牌的。
“下次吧。”
到一樓,走過大廳,迎面碰上同樣穿便裝的蔣天輝。
“醫師,我正要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