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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天?
賈詡思忖片刻,便立刻點頭。
待處理完了事情之後,曹操回到後宅。
只是他坐下後,只覺頭痛欲裂……自青年時落下這頭痛症後,一直未能痊癒。每逢換季變天的時候,頭痛症便會發作。而這一次,頭痛症來的卻是極為兇猛,讓曹操有些難以忍受。
卞夫人和環夫人聽聞訊息,也是大吃一驚。
她們連忙前來照顧,並派人前往太醫院,請太醫令前來為曹操診治。
太醫令,名叫吉本,字稱平,醫術極為高明。
他來到司空府為曹操診治之後。先為曹操紮了兩針。緩解了曹操的頭痛之後。又為曹操開了兩服藥,這才告辭離去。
回到家,已經是夜深。
吉本本打算休息,卻不想家人通稟,言步兵校尉金禕派人前來。
這金禕,是漢代名相金日磾之後,其父金旋而今拜汝南太守之職。
吉本和金禕平常沒有任何往來,聽聞金禕派人相請。不禁愣住了……不過,金禕既然派人過來,吉本也不好拒絕。且不說兩人的職位相差甚多,單憑金禕出身名門,便足以讓吉本不敢推辭。
他連忙跟隨金禕的隨從前往金府,一路上卻在想,金禕找他有什麼事情。
金禕,已年逾三旬,相貌極為俊朗,在許都有‘金郎君’美名。頗有聲譽。金家是京兆名門,所以門楣非常氣派。吉本隨著金家的家人來到後廳。卻見金禕正在飲酒,旁邊尚有幾名美婢相伴。
“吉太醫,怎現在才來,讓我好等。”
金禕見吉本,頓時迎上前來,表現的非常熱情。
只是這熱情卻使得吉本嚇了一跳,連忙躬身道:“本方為司空診治,回來的晚了,故而使郎君久候,還請恕罪。”
“誒,你我乃為同僚,何來這恕罪之言?”
金禕拉著吉本坐下來,命美婢相伴,為吉本斟酒。
他越是如此熱情,吉本就越是惶恐……吃了兩杯之後,吉本就忍不住開口問道:“金郎君深夜請我前來,卻不知有什麼吩咐?若有吩咐,只要是本力所能及,絕不會推辭。”
金禕不把話說清楚了,吉本連酒都吃不下。
“爾等,先下去吧。”
金禕擺手,示意那些美婢退下。
吉本發現,在後廳外面站立這許多衛士,顯然是金禕早有準備。
他心裡一咯噔,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金禕道:“吉太醫,我想請問,你而今還是漢臣?”
吉本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回答道:“生為漢民,死為漢鬼,怎不是漢臣?”
“曹司空,患的什麼病?”
吉本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似乎有些明白了金禕的意思,便輕聲道:“曹司空是老毛病,頭痛發作。”
金禕聞聽,卻眉頭一蹙,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只是頭痛發作嗎?”
“是!”
金禕低下頭,沉思不語。
而吉本也不敢開口,只坐在一旁,看著金禕,等他說話。
許久,金禕輕聲道:“吉太醫,你可知道,那劉皇叔如今攻陷虎牢,陳兵鴻溝,與曹操決戰在即?”
吉本敏銳覺察到,金禕對曹操的稱呼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連忙道:“這件事大街小巷到處都在傳,本常在市井中走動,焉能不知?”
“唉……”
金禕嘆了口氣,“那市井之中,又如何評價劉皇叔?”
“自然多說他的好處,言劉皇叔有驃騎之風,必能夠中興漢室……本聽到的訊息,大多是如此。
郎君,又為何感嘆?”
金禕,卻冷笑一聲。
“人言曹操是國賊,並非虛言。
只是說劉皇叔是冠軍侯,依我看未必能當真。”
冠軍侯,便是霍去病。
吉本聞聽頓時臉色一正,連忙問道:“卻不知郎君何以說出這種話來?”
金禕道:“那劉皇叔,本出於市井之中,雖為中陵侯之後,但卻毫無中陵侯之風骨。
其人驍勇,又奸詐無比。陛下授他皇叔之名,乃是恩寵……可是,他卻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年初時陛下秘密派遣幾人前往幽州,卻被他先後誅殺。此人貌似敦厚,實則虎狼之性。你看他,明明是漢臣,卻結交呂布,還與曹操成了翁婿……哪怕他現在打到了官渡,只怕也不是為陛下著想。此人私心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