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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距離臨湖不過咫尺,卻無法寸進。想來,這世上最大的痛苦就在於,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卻是觸手不可及。若不得援兵。周瑜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陳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將軍,營外有一人,說是將軍同鄉,求見將軍。”
陳武是廬江人,聽聞親隨稟報,不禁一怔。
同鄉?
他在家鄉已沒有親人,隨孫策渡江之後,家人幾乎都遷到了丹陽。這個時候,所謂‘同鄉’,又是什麼來歷?
心中,或多或少有些瞭然,不過陳武卻不動聲色。
“既然是同鄉,便請他進來說話。”
親隨領命而去,陳武則起身從大帳的廊柱上取下寶劍,而後坐在書案後將寶劍拔出。
這口寶劍,是當年他投效孫策時,孫策贈予。
雖然算不得神兵,但是卻鋒利無比,算得上一口好劍。陳武命人又點亮了幾支松明,把大帳裡照映的非常通透。他一手拿著一塊柔軟布巾,認真而仔細的擦拭寶劍。不一會兒的功夫,親兵領著一名老者走進大帳。當陳武看清楚那老人的時候,不由得一愣,驀地站起身來。
來人,還真是他的同鄉,而且陳武也不陌生。
喬玄,喬國老!
“喬翁,怎地是你?”
陳武面露驚喜之色,連忙把寶劍收回鞘中,而後擺手示意親隨退出大帳。
喬玄風塵僕僕,看上去顯得非常疲憊。他走進大帳後,也不客套,徑自坐下來,從書案上端起一碗酒,便一飲而盡。吃完了酒,他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而後伸手抹去鬍子上的酒漬。
“子烈,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有勞喬翁掛念,別來無恙倒說不上,不過是湊合著而已。”
喬玄在廬江頗有名望。
其人家境殷實,卻樂善好施,故而口碑極好。陳武對喬玄也頗為尊重,後來孫策娶了大喬夫人後,陳武對喬玄也就更加敬重。只是前兩年孫權送走了大喬夫人和孫紹,喬玄一怒之下便離開江東,返回廬江老家。陳武對此也頗感無奈,從孫權的角度而言,他這麼做似乎並無大礙。可是在喬玄看來,這是對他的奇恥大辱,也使得喬玄對江東的感情,隨之減弱。
而今,喬玄突然來訪,的確是有些出乎陳武的意料。
他為喬玄滿上一杯酒水,而後笑問道:“喬翁怎地會來我這裡?”
“我此來,為救子烈性命。”
喬玄倒也不客氣,開門見山便說出來意。
陳武聞聽,眉頭微微一蹙,輕聲道:“喬翁,大夫人的事情我也知道是主公做的不對,可畢竟是一家人,喬翁何苦要與主公為敵?更不要說,周都督而今身陷臨湖,喬翁何以視而不見?”
“休要與我言那不仁不義之人。”
喬玄一臉怒色,大聲道:“當初我敬他是名門之後,才學過人,所以才忍下了那樁婚事。可沒想到,此兒心中全無親情。紹與大喬北上時,他一言不發,甚至還表示贊同,實非君子所為。
子烈,喬某福薄,當不得那人的尊長。
自伯符故去之後,江東上下再無半點進取之心。孫仲謀任人唯親,更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江東若落入這等人手中,實乃百姓之苦。子烈,你在伯符帳下。本為大將。獨當一面。可現在呢?你辛辛苦苦在這邊苦戰。到頭來黃蓋韓當一來,你便被奪了兵權。在孫仲謀眼中,你我皆非他信任之人。不管你為他付出多少辛苦,到最後恐怕也難有好下場,請你三思。”
“這個……”
同樣的華語,若處子別人口中,陳武或許會惱怒異常。
可是這話從喬玄口中說出,卻好像有一種別樣的震撼力。他坐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喬玄說的沒錯,無論他怎樣做,始終比不得孫權身邊的元從,更比不得黃蓋韓當程普這些人。
而今,孫權更看重魯肅,看重周泰這些當初跟隨他起家的人。
陳武又沒有周瑜那樣的才華和名望,又怎可能被孫權真個重用?
“喬翁,武受伯符所重,方有今日之成就。
今江東正處於危難之際,我若撒手離開。豈不被人恥笑?”
哪知道,陳武這一句話。卻讓喬玄臉色更加難看,“子烈,你還算是有情義的人,比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強似百倍。既然你還念著伯符的知遇之恩,那我不放再與你說一件事。
當年伯符遇刺,並非你我想象那麼簡單。
我本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