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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劉闖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沒有把許攸當作外人。要知道,許攸也算得上是三姓家奴,先投靠袁紹,後投靠曹操,而今又歸降了劉闖。這怎麼說都不太好聽,所以許攸到了燕京以後,也頗為低調。好在他當年奔走之士的名頭,比荀諶還要響亮。加之劉闖待他敬若上賓,也漸漸解開心結。
只是……你要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許攸連忙拉住劉闖,“主公先別急,處理軍務,自有攸與子家,主公還是看看,誰來了?”
劉闖一愣,扭頭觀看。
這一看,卻讓他不由得心中大喜,快走兩步,大聲道:“兄長,你怎地來了?”
原來,在許攸身後,除了跟著一個盧毓之外,還有三個人。
為首那人,身高接近190公分,生的面如冠玉,齒白唇紅,細腰乍背,姿容不俗……頭戴幞頭,身穿黑袍,腰繫玉帶,腳下蹬著一雙黑靴。他站在那裡,見劉闖看過來,也不禁笑了。
“皇叔,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來人,赫然正是馬超。
劉闖看到馬超,自然是驚喜萬分。
他連忙上前和馬超一個熊抱,然後拉著馬超的手道:“兄長怎地不在燕京休息,卻跑來高城?”
馬超笑道:“涼州戰事結束,有元直子龍和漢升將軍他們在,我也難以施展。
故而我殺了韓遂之後,便帶三千西涼兵自漠北而來中原。誰料想到了燕京就聽說皇叔在遼東大開殺戒。正好子遠先生要來,所以我才斗膽相求,與他一同前來高城,為皇叔排憂解難。”
劉闖聞聽,連連點頭。
“兄長來的正好,正可助我一臂之力。”
在衙堂上,劉闖擺酒設宴,為許攸盧毓和馬超三兄弟接風洗塵。
“子遠先生來的正好,昨日我命子義偷襲樂陵,若再晚來一日,說不得我便要起兵前往重合。”
許攸笑道:“今邯鄲開戰,而關中也鏖戰不止。
曹操在青州的守備相對鬆懈,兵力也略顯空虛……此前他命于禁屯兵北海,也分散了一部分兵力。若主公這個時候動手,勢必會令曹操首尾難顧。只是,此戰關鍵不在樂陵,而在西平昌。曹操命臧霸屯駐平原,此人卻端地不可小覷。若能將此人招降,則可順勢佔領平原……”
哪知道,許攸話音未落,劉闖便連連搖頭。
“子遠先生,青州之戰誰都可以饒,唯有臧霸不能饒。”
“哦?”
“我也知道我這樣做。可能有些不理智……但臧霸與我有深仇大恨。若不誅殺此獠。我心難定。
其餘事情,我都可以答應先生,只有此獠絕不饒恕。”
劉闖沒有說原因,但他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許攸也不禁苦笑。
想必這臧霸和劉闖之間的恩怨很深,若不是如此,以劉闖的脾氣,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馬超則詫異道:“皇叔與那臧霸。難道有深仇大恨?”
劉闖猶豫了一下,於是把當年臧霸臨陣倒戈的事情,與許攸等人說了一遍。
“我曾在公美面前發過誓,要用臧宣高人頭祭奠。
我也知道此人才幹卓絕,但我誓殺之……大丈夫在世,信諾為先,況乎死者?公美當年為我出力甚多,我若不報此仇,焉得為人?子遠先生,還是那句話。我願意聽從你的主意,但是這臧宣高的人頭。我要定了……若不誅殺此獠,取他項上人頭,我如何對得起公美在天之靈?”
馬超一旁聞聽,不由得連連點頭。
“皇叔所言極是,臧霸此人,當殺!”
劉闖微微一笑,目光向許攸看去。
卻見許攸蹙眉沉思片刻,而後輕輕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主公所願。
只是這樣一來,少不得要有一番激戰。子義取樂陵之後,需儘快奪取西平昌,而後渡河佔領高唐,切斷臧霸退路;而後主公可需遣一支精兵,奪取著縣,為子義守住側翼,以免陷入重圍。
唯有如此,主公方可攻取平原,將那臧霸一舉拿下。”
說完,許攸忍不住苦笑:“可如此一來,這戰事勢必擴大。
滿寵絕不會坐視臧霸被圍,定會出兵援救……而那臧霸也會困獸猶鬥,與主公死戰。”
許攸看著劉闖,目光裡透著一絲憂慮。
原本,許攸只打算佔領青州河北之地,儘量避免青州戰事擴大。
可是劉闖堅決不肯饒過臧霸,也代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