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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碗蜜漿水。
水已經涼了,可劉闖卻毫不在意,端起來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
他深吸一口氣,從床上下來,正準備洗臉,卻聽到屋外傳來交談聲:“元復,主公可醒了?”
“是子家嗎?”
劉闖一耳朵便聽出那說話之人的身份,於是開口問道。
門外一靜,旋即盧毓開口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劉闖手裡拿著一條溼巾,開啟門走出來,“子家,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
盧毓苦笑道:“仲康和馬將軍打起來了!”
“嗯!”
劉闖還不是很清醒,點點頭轉過身準備回屋。可走了一步,他突然醒悟過來,驀地回身道:“你剛才說什麼?”
“主公,許將軍和馬將軍打起來了!”
劉闖聞聽大驚失色,把手裡的溼巾一丟,邁步便走出房間。
“他們現在何處?怎麼會打起來了?”
他一邊走一邊詢問,甚至顧不得還光著腳。
幸虧太史享攔住他,讓他把鞋子船上,不過劉闖卻顧不得穿戴整齊,從太史享手裡一把奪過大袍,便風一般衝了出去。
原來,劉闖讓馬超為先鋒,渡河而擊,奪取高唐,卻惹惱了許褚。
之前劉闖向許褚承諾,說是等太史慈奪下了樂陵之後,便讓許褚做先鋒。他本來是美滋滋的,誰料想卻聽說改由馬超做先鋒。許褚一下子就怒了,二話不說便帶著人去找馬超麻煩。
這種事,許褚是不好找劉闖詢問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馬超改變主意,向劉闖辭去先鋒的職位。
可馬超也是個桀驁性子,他方投劉闖,也想要搶得首功,又怎可能會把先鋒官讓給許褚?
兩人一個桀驁,一個暴躁,一言不和便打將起來。
盧毓在一旁勸說,卻根本無法攔住兩人。
兩人索性相約在城外比武,如果馬超輸了,就讓出先鋒官;如果許褚輸了,則要向馬超道歉。
盧毓看情況不妙,便急忙趕來找劉闖。
這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一個是劉闖的結義兄長,一個卻是元從老將。說起來,許褚也算是劉勇的入室弟子,曾跟隨劉勇學藝,和劉闖的交情非同一般。若這兩個人打起來。莫說他盧毓。就算是許攸都攔不住。能夠阻攔他二人的。恐怕也只有劉闖,其他人都不可能勸說住馬超許褚。
劉闖一邊趕往城外,一邊聽盧毓解釋。
他也暗自責怪自己,似乎是有些忽視了許褚的想法。
這件事,如果他事先和許褚說一下,相信許褚就算不願意,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也正是他的疏忽,造成了如今的局面。這兩個人……不管傷了誰。都不是劉闖願意看到的結果。馬超是他的結拜大哥不假,可許褚還是他的‘老虎哥’呢。論關係,當然是許褚和劉闖的關係更近。
如果……
劉闖不敢想下去,心裡的愧疚感也越發強烈。
高城城外,西涼兵和老羆營列陣兩邊。
此時天光大暗,已是黃昏。
城外早就黑下來,兩邊的兵卒點起了松明火把,許褚馬超二人正走馬盤旋,打在一處。
許褚刀疾馬快,勢大力沉;而馬超槍法純熟。殺法也異常兇悍。才出得城門,劉闖就聽到隆隆戰鼓聲。他心中越發著急。連忙催馬來到兩軍陣前。此時,許褚和馬超已鬥了三十多個回合,雙方不分勝負。許褚顯然也沒有想到,馬超居然如此悍勇。他打得性起,突然間一聲怒吼,趁著雙方錯蹬而行的時候回到本陣,跳下馬一把將身上的鎧甲扯下來,再次提刀上馬。
時,已隆冬。
青州的天氣很冷,雖不說是滴水成冰,但也讓人感到頗為難耐。
許褚扯下了盔甲,身上只披著一件小褂,赤著膀子,拍馬舞刀便衝向了馬超。
馬超看許褚光著膀子衝過來,也嚇了一跳。
不過,他卻毫不慌張:你光著膀子我就怕你不成?莫說你光著膀子,就算是一絲不掛我也不怕!
想到這裡,馬超擰槍躍馬而上。
許褚金背大環刀範圍,那金環亂響。
譁稜稜……許褚舞刀到馬超跟前,猛然在馬上長身而起,“小白臉,敢搶我的功勞,看刀!”
說話間,大刀嗡的一聲便劈下來,刀光一閃,快如閃電。
馬超舉槍相迎,只聽鐺的一聲響,金背大環刀劈在槍桿上,馬超只覺一股巨力襲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