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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些勢力,誰也不放在眼裡。客官是外鄉人,切莫和這些潑皮交惡。”
潑皮!
堂堂淮陰侯後人,在這時代怎麼說也是官宦子弟。
可到了掌櫃的口中,卻變成潑皮……裡面固然有掌櫃對這些人的厭惡,但同時也透露出了一個資訊。步家,真的是沒落了!否則的話,掌櫃又怎可能如此稱呼淮陰侯的後人?想來步家已沒什麼權勢,完全是靠著祖輩餘蔭生存。若他們但有半點爭氣,恐怕也不會被稱作潑皮。
潑皮,可是連紈絝都比不得的存在啊!
裴紹似乎對這種破落戶很看不上,嘴一撇,冷笑道:“若淮陰侯知道後人如斯,只怕會從土裡鑽出來,把這些人……劉闖,你要做什麼?”
他話未說完,卻見劉闖突然衝向人群。
原來,就在裴紹吐槽的時候,步騭那邊的局勢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一個看上去頗為魁梧的青年上前一把將步騭打倒在地,而那位步小姐,則好像一隻憤怒的小貓一樣撲上去,抱住那青年的胳膊,一口便咬上去。青年吃痛,大叫一聲,抬手就把少女打倒。
“你這賤人竟敢咬我,今天若不好好教訓你們,便不叫步勇。”
一干潑皮一擁而上,對步騭便拳打腳踢。
步騭一介書生,又怎是這些潑皮的對手?可他卻沒有逃跑,而是護著少女,拼死抵抗。
在裴紹眼裡,這些人不過是小孩子打架,根本不值得他去關注。他和步騭沒交情,也就是僱傭關係,何苦強自出頭?可是劉闖卻不同,一來他深知步騭的才幹,二來他實在是看不慣那些潑皮的作為。
跑出去兩步,劉闖突然停下來。
酒肆門前,有一根旗幡。
應該是酒肆掌櫃為招攬生意而專門設立,三米多的高度,更有碗口粗細。
劉闖上前,彎腰便抓住了旗杆底部。
“這廝要作甚?”
一個夥計滿臉疑惑,忍不住開口道:“莫不是想要把那旗杆拔出來嗎?不可能的……當初這旗幡立起來的時候,我曾試了一下,入土差不多五尺之深,根本不可能拔出來……啊,這不可能!”
就在這夥計絮絮叨叨說話的時候,劉闖卻發出一聲如雷巨吼。
腳下使了個千斤墜,身體成弓狀猛然發力,那入土一米多深的旗杆,竟被他硬生生給拔出來。
若不是親眼看見,夥計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力。
而掌櫃的更是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這廝,莫不是楚霸王再世嗎?”
裴紹看到這一幕,也暗自吃驚。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相助,那邊劉闖已經舉著旗杆衝上一記橫掃。
一個正圍毆步騭的潑皮,被旗杆砸中,慘叫一聲便飛出去老遠。
潑皮們一怔,忙回身看過來。而這時候,劉闖已經到了近前,衝著步騭大聲道:“子山,趴下。”
步騭本能的拉著少女往下一蹲,就見劉闖猛然舉起旗杆,發出一聲如雷巨吼,振臂將旗杆投擲出去。那旗杆,足有百十斤的份量,被劉闖凝聚全身氣力投擲出去,發出一陣風聲。
呼!
兩個潑皮被旗杆砸中,噗通便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趁著這些個潑皮驚慌失措的剎那,劉闖已經到了跟前。也不見他動手,隻身體輕微一抖,頓時產生出一股巨力,把一個潑皮狠狠撞到,便衝到步騭身前,抬腳又踹翻一個正要動手的潑皮。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淮陰鬧事。”
步勇大聲叫喊,可還沒等他聽到劉闖的回答,只覺腦後一股風吹來。
裴紹見劉闖動了手,就知道少不得要有一場麻煩。不過,裴紹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甚至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讓裴煒和常勝兩人衝過去把步仁制服,而後又衝到了步勇身前,一拳將步勇打翻在地。
那步仁步勇兄弟雖人多勢眾,但一開始被劉闖接連幹翻五人,早已經是膽戰心驚。
而裴紹三人的出現,更讓這些個潑皮知道情況不妙。若只是劉闖一個人還好,可現在又多了三個人,剩下那些個潑皮,又如何敢再生事?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尖叫,一干潑皮便一聲發喊,扭頭就跑。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淮陰鬧事,不怕惹來麻煩嗎?”
步仁被嚇得麵皮發白,不過仍可以壯著膽子威脅。
劉闖剛把步騭和少女攙扶起來,聽到那步仁的威脅,二話不說轉身一拳就打在步仁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