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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拔腳就走。
裴紹也喚上了裴煒和常勝,連忙跟上。
陳元龍?
那豈不就是陳登!
劉闖知道陳登其人,卻不清楚陳登在徐州的聲望。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位名人!也許在劉闖看來,陳登更像個有能力的投機主義者。可是在麋涉眼中,陳登和他背後的陳氏家族,便是徐州最大的豪強,哪怕陶謙在世,也不敢招惹。
陳登此人,機敏高爽,博覽載籍,雅有文藝。
劉備曾說過:若元龍文武膽志,當求之於古耳,造次難得比也。
也就是說,陳登這個人文武雙全,膽略和志向過人。這樣一個人物,也只有古人聖賢可以相比,當世之中,沒有人能夠與他相提並論。
麋家是東海豪強,可陳登卻是徐州望族。
怪不得劉闖三人能平安無事出來,原來是陳登出面……不對,陳登此人素來驕橫,放眼而今徐州,除了劉使君之外,便無人能入他法眼。而且此人眼界很高,非高士不得與他同席。
這麼一個人,為什麼會為劉闖出頭?
麋涉越想,就越覺得不正常,心裡面便有些緊張起來。
回去後,要稟報二老爺知曉此事。看起來,劉闖這廝並非如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先是在淮水河畔賦詩,引來陳長文與之相和。而今又有陳登為他出頭……嗯,這傢伙,定不簡單!
回到營地之後,劉闖自回小帳歇息。
裴紹和裴煒常勝兩人也進了自家的小帳,方一落座,就聽常勝道:“裴帥,這個劉闖,不簡單!”
裴紹一怔,抬頭問道:“伯林此話怎講?”
常勝笑了笑,而後一臉若有所思之狀道:“裴帥難道沒有看出,那劉闖方才與麋涉說話時,借了陳登的勢。”
“哦?”
裴紹仔細回憶,而後笑道:“如何借了陳登的勢?”
“那陳元龍是什麼人,想來裴帥也聽說過。
此人家世深厚,更兼文韜武略過人。雖則年方二十七歲,確是徐州治下難得的賢才。我聽人說,便是那劉玄德對此人,也非常尊重。麋家雖說是東海豪強,可論底蘊,遠不如陳氏。
劉闖方才含糊其辭,說什麼陳登為他出頭。
可實際上,陳登真是為他出頭嗎?呵呵,恐怕在陳登心裡,十個劉闖也未必比得上一個步家的廢物。偏偏這種情況下,劉闖借了陳登的名頭。麋涉比你我更清楚陳登代表的實力,他回去後,也肯定會把這件事告訴麋家之人。我敢肯定,這劉闖回去後,必會得麋家重視。”
不等裴紹開口,裴煒一聲怪叫。
“這廝,竟如此奸詐?難道不怕麋家人找陳登詢問?”
常勝哈哈大笑,“奴心,你以為陳登,會向麋家人解釋嗎?”
陳登是個極其自負的人,更兼負豪氣,驕橫過人。
他做事,根本不會顧及別人看法,麋竺如果真的過去詢問,十有**也是吃一個閉門羹。
這,就是世族子弟的驕傲。
裴紹輕輕點頭,露出若有所思之狀。
半晌後,他突然開口道:“伯林,你想說什麼?”
常勝是裴紹的下屬,但實際上,又是裴紹身邊的智囊。
這傢伙原本是豫州寒門子弟,讀過書,識得字,頗有幾分見識。
常勝道:“裴帥,之前亥帥決意報恩,寧可留在那窮鄉僻壤,讓弟兄們著實心寒。
汝南都帥和闢帥相邀,說實話我原本贊成前去。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必急於決定……今曹操迎還漢帝於雒陽,聲勢正隆。其麾下兵強馬壯,絕非都帥和闢帥可以抗衡。原本咱們投奔汝南,是因為走投無路,不甘心。但我覺得,這劉闖頗有意思,不如留下來再觀察一下。
若都帥成事,咱們前去投奔,都帥也會重用。
若他們成不得事,咱們便過去了,也用處不大……但說心裡話,我以為都帥他們難成大事。”
裴紹,沉默了!
他閉上眼睛,半晌不語。
片刻後突然開口道:“伯林的意思是,亥帥之所以留在朐縣,是另有打算?”
常勝點點頭,“想當初,咱們隨亥帥縱橫青州,官軍莫不避讓。可自從北海之後,先有曹孟德打壓,後有徐和謀逆,數萬大軍而今只剩下咱們這些人。想來亥帥也因此變得謹慎,不願意輕舉妄動。
既然如此,咱們便等上一等,再看一看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