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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鼻子的位置。刀柄長約三尺,首為大環。刀身長五尺有餘,寬約有一個巴掌。大刀單面開封,刀背厚約一指,刀口呈現出流線型的弧度,寒氣逼人。
斬馬劍?繯首刀?
劉闖頗有些好奇,忍不住伸手把大刀拎起。
刀入手,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好重!
劉闖使的斧子,是專門打造,重四十八斤。可這口刀入手之後,比那斧子還要壓手,估計比自己那柄大斧還重。
“此刀名為甲子劍,重六十三斤。”
劉闖聽罷,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六十三斤?
朱亥說的六十三斤,肯定不是後世的度量衡,而是東漢末年時的度量衡。劉闖曾看過一些相關的文章,漢代一斤,約等於後世一斤六兩。所謂半斤八兩,大致上也就是由此而來。
六十三斤的甲子劍,豈非就是一百斤?
我的天,那朱亥的氣力,可真個是驚人……
不過,相傳關老爺的那口青龍偃月刀重八十二斤,豈不是有一百多斤的份量嗎?劉闖看著這口大刀,腦海中不知為何想起了關老爺的青龍偃月刀。目光在不經意中掃過刀口,他突然一怔,好奇道:“亥叔,這刀口怎麼不修復一下?”
刀口上,有兩三個不起眼的缺口。
朱亥聞聽,臉色微微一變,他從劉闖手裡奪過大刀,猶豫一下後,他輕聲道:“留著吧,這樣我每次看到,都會心生警惕。曾幾何時,我以為我天下無敵,哪知道卻敗在一個人的手中。
也就是那次,讓我險些喪命……
算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
大熊你天生神力,你叔父從小為你打熬筋骨,更傳授你天底下最上乘的功夫。不過切莫因此而生自大之心。需知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亥叔我當初,就是吃了這坐井觀天的苦……”
有故事!
劉闖腦筋急轉,從朱亥這一番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亥叔恐怕也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這一身武藝,卻寧肯待在這小小朐縣,定然是遭遇了什麼打擊。
可朱亥不說,劉闖也不好追問。
“大熊以後還要勤加習武,莫妄自尊大。
可惜,我找不到當初打造這甲子劍的匠人,否則便為你打造一口出來。我傳你的八式殺法,你要好生練習,將來我這口甲子劍,便只能交由你來使用。不過,你叔父傳你的功夫,比之我那刀法要高明百倍。你還是當以槍為主,以刀為輔,將來一定能超過我與你叔父。”
槍?
劉闖腦海中,突然閃過屋中那根沉甸甸的棍子。
莫非,那根棍子,就是朱亥所說的‘槍’?
搔搔頭,他答應一聲。
此時,天邊露出魚肚白的亮光,朱亥從伙房裡取出昨晚剩下的牛肉羹,熱了一下之後,就著麥餅當作早飯。原本,這時代大多數人並沒有早飯習慣。可由於家裡三個男人,都是練武之人,所以對伙食也極為重視。朱亥昨日調解十里坡和羽山鄉的矛盾,得了一根後腿。總算是顧住了兩人的早食。
“亥叔,我今天想去伊蘆鄉走一趟。”
“去伊蘆幹什麼?”
劉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說。
畢竟他幫那黃召傳信,有點名不正言不順,朱亥未必會答應。
好在朱亥也沒有太過深究,問了一句後,便又開口道:“也罷,待會兒我讓人把車送過來,你趕車過去吧。原本我正打算往伊蘆鄉走一遭,昨日十里坡和羽山鄉械鬥,縣尊要我今日陪他再走一趟……你就代我去伊蘆,把東西送到鹽水灘,交給一個叫裴紹的人,也省得我再跑一回。”
“好!”
劉闖並沒有去追問朱亥要他送什麼東西,只記住了裴紹的名字。
吃罷早飯,朱亥就趕去縣衙應卯。
劉闖在家休息了一會兒,便聽到門外傳來車馬的聲響。
一個差役趕著一輛大車停在門口,套車的馬,是一匹老馬,看上去頗為瘦弱。這年頭,人都吃不飽,又如何讓馬吃好?車上堆放著兩口箱子,並且用繩索固定在車上。
“亥叔還有吩咐嗎?”
“沒什麼吩咐,只說讓你早去早回,別在路上耽擱。”
劉闖點點頭,答應一聲,便接過了韁繩。
差役走後,劉闖又拾掇了一下,便牽著馬準備上路。剛跳上車轅,拿起馬鞭,便聽到遠處一陣馬蹄聲響。順著蹄聲看去,只見朝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