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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珀看到他來,倒是有些吃驚。
「你快去幫主子按著傷口,等大夫來。」
漠玥痕上前,看著巴掌大的傷口,挑挑眉,拿出袖中藏的藥瓶,往傷口倒下去,然後把桌上乾淨的白布分成兩段、撕成適合的大小,一段綁在傷口上,一段綁在傷口上略高處,不久流出的血量果然小了。
「這麼簡單的傷口還要找大夫!」無意間,漠玥痕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
他受過的傷都不知道是這傷口的多少倍,他從來也都是自己療傷,甚至還能單手處理比這大上兩倍的傷口。
漠玥痕抬起頭,看見小丫頭吃驚的神情,瞬時洋洋得意起來,然而一轉頭看見蘭珀深邃的眸子,心中這時才暗叫一聲不好!
「你學過?」蘭珀輕輕地動了手臂,撕裂的痛感傳來,但明顯血已經止住。
雖然製藥以及坊間各種藥性他都懂一些,但講到處理傷口,其實他還不是很道地,但這撿來的少年倒是手法俐落。
「在、在外頭打混,多、多少少都要學一點的……」漠玥痕牽強的解釋。又不是要打打殺殺的,做乞丐的學這幹嘛?但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蘭珀看著他輕輕地喔了一聲,低頭看著傷口。
「但你看起來很熟練。」
冷汗慢慢地流下,漠玥痕繼續亂掰:「外頭為了爭錢是不顧情面的,看、看多了就會處理一、一些……」
漠玥痕不知道蘭珀相信多少,只見他笑了一笑,漠玥痕才正想要找機會落跑時,蘭珀又開口了。
「這也算是一種長處吧?」蘭珀的眼睛明亮得讓漠玥痕很難移開目光,「這幾天就真得麻煩你每天跟著我了,這陣子這種麻煩不會斷的。」他難得地皺起眉,似乎有點無奈。
「發生什麼事了嗎?」風月場所也需要砍砍殺殺?又或者……有人真敢鬧到雪娥坊來?
蘭珀沉吟的點頭,淡淡地嘆口氣。
「是桃花宴。」
一聽到這三個字,漠玥痕的笑容就微微地僵了住……
這世界上,只要是正常的人都想參加桃花宴,但請注意是「參加」,不是「參與」。
參加是穿得美美的賞玩世上美人,而參與卻是費盡心血地挑選參加的名單,以及悲哀地承受名單之外的人暗殺不斷。
連他漠玥痕這在塞外的人都聽過桃花宴這詞,就知道這宴是多麼有名又恐怖。
蘭珀看著桌上滿滿花冊,漠玥痕就這樣站在他後頭,漠玥痕唇邊的笑有點僵硬,因為他懷疑這男人會不會被這讀不完、看不盡的花冊給掩埋。
就像皇帝選秀女要先篩選一樣,想要參加桃花宴也是。各地有興趣的女子會送上附上畫像的花冊到雪娥坊來,由雪娥坊的人來擇出幾位極品美人參加桃花宴。
而這桃花宴說穿了就是場相親宴,能來到雪娥坊鄉親的可不是平凡人,女人必得美麗嬌豔,是各類風情中的極品;男人則非一品以上的官員或皇親國戚不錄,身家未及千萬黃金者不取。總之這是場用財富勢力堆積起來的相親宴,所以別說杭州人,天下百姓為這活動而瘋狂,在三年一度的桃花宴中想盡辦法求得一席之地。
如今或許已經能這麼說,參加桃花宴的目的,尋好伴侶是其次,但只要能參加便已是此生最大最高的榮幸。
所以,外界的瘋狂,更逼得裡頭人忙碌得發瘋。
「我不幹了!這個女人像頭豬一樣!根本是浪費我的時間!」
這粗魯大叫、不雅的詞語,不作他人想,一聽就知道是太叔望。
太叔望人長得斯文俊秀,但說起話來卻相當犀利,很少顧及他人的面子。漠玥痕在心理默默地給予評價,太叔望是那種「非常」容易得罪人的那型──至少已經狠狠得罪過他了!
「望,怎麼這樣說話?你把卷宗擱置在一旁就好了。」
溫吞的說話聲是他目前的主子蘭珀,跟太叔望是徹底相反的一類人。他溫和而不輕易得罪人,在整個雪娥坊裡,無論男女老少都對他有著超人氣的崇拜。
當然,這跟他是出錢的大老闆可能也有些關係。
「你說得容易!你知道還有多少要看嗎?我都快被這些醜女弄瘋了!」太叔望怒吼,突然間,他看向漠玥痕,「你過來!」
「我?」漠玥痕有點反應不過來。
「廢話!這裡不就我們三個人?你給我過來!」
漠玥痕抿嘴,雖然覺得他簡直像在叫一條狗,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只得乖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