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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哲衣袍微亂,看上去並未如何狼狽,相比於現在直接躺倒在地上的徐家三個長老而言,他根本就不像是經歷過一番猛鬥廝殺的人。
陸散轉頭看了看他:“你不是還挺好的嗎?”
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有些後悔自己出手太早了。
姬哲的手緊了緊,壓下心底的衝動,眯著眼睛看陸散:“道友可以再慢點兒的。”
迎著姬哲威脅的視線,陸散側頭,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俯視著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徐黎召。
他嘴邊笑容依舊,但那雙沉黑的眼睛裡,惡意根本不加掩飾,看得徐黎召心中直打顫。
這個人,絕對不只是築基期修為!
他瞪大著雙眼,看著陸散,心頭恐慌快速擴散。
他甚至不是金丹期。
舉手間就能破去他們徐家的祖傳法陣,怎麼可能只是金丹期?
所以,他最起碼也是元嬰境以上的。而看面相,這個人又實在年輕得過份。
元嬰境。
雖然如今天元界大能層出,但對於揆東城的徐家而言,元嬰期的修真者還是高高在上的元嬰上人。
徐黎召看著陸散的眼睛多了點嫉妒,但很快就又被他壓了回去。
闖上門來的,居然有元嬰上人!
這一霎那,他想了很多。
嫉恨、後悔、驚惶、急痛......
但一切,於事無補。
陸散饒有趣味地打量了徐黎召好一會兒,才問道:“老祖,不知那千載墨蘚,可還好用?”
千載墨蘚?
徐黎召一驚,直直地盯著面前的陸散,好不容易才從早已丟棄一旁的記憶裡翻出這樣一張臉來。
他震驚到渾身不住抽搐,卻扭轉不了此刻的局面。
他後悔,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他當日下手確實爽快,完了之後又全沒將這件事放在心頭。
但他下手的時候哪裡知道,當時還是一個煉氣中期的小修士,轉眼百五十年過去,他居然就已經成了元嬰上人!就連他自己,這麼多年過來,也只是堪堪從金丹初期突破到金丹後期而已。
更甚至,他的壽元,只剩下二十年不到了。
站在一旁剛剛回氣的姬哲忽然抬頭看了陸散一眼:“道友,你和這徐家老祖之間,還有過節?”
既然陸散和這徐黎召有過節,那敵人的敵人就應該是朋友,可他呢?居然還要坑了他的一塊徑山土本源?
陸散側頭過來看陸散,很無辜地說:“你當時也沒有問過我啊。”
姬哲被他這麼一噎,當下就要將壓下去的那口淤血噴了出來。
被陸散護在身後的林定順著陸散的視線看過來,見他臉上泛起潮紅,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不過,你問了也沒用,我當時確實沒有想過告訴你。”
陸散攤手,壓下最後一根稻草。
姬哲按捺不住,一口血吐出,血色暗黑。
姬哲隨身佩帶的玉佩裡,一直沉默的殘魂搖了搖頭,輕輕吐了一口氣。
姬哲這人最大的弱點,其實就是太看重面子。
明明剛才受了些暗傷,卻硬是壓了下來。幸好這會兒將那口淤血吐了出來,否則等到姬哲有了空閒再來料理自己的傷勢,只怕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陸散看了看姬哲吐出來的那口淤血,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姬哲已經不想理會陸散了,他扔下陸散和林定兩人,直接抬腳往自己感知到的地方找過去。
陸散也沒在意姬哲的態度,他轉過頭看著徐黎召,眼裡帶笑,笑意暖融。
“看老祖如此反應,想來是很好用的。”他惋惜地嘆氣,“只是可惜了,這樣好用的天地靈萃,本座卻只看了一眼,未能親見其效用。唉......”
徐黎召的身體止不住地抖,不只是他,這徐家大堂裡躺著的一應徐家人,知道箇中內情的,都抖得厲害,臉色一個賽一個鐵青。
其中,尤以徐家當家家主徐志德為最。
他是徐家當家家主,也是徐家小少爺徐錦臺的親生父親。當日的事情,徐志德不是全知,可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他雖然很生氣,可終究心疼自己的兒子,罰過罵過也就算了。
可他不知道,他若有若無的縱容,居然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滔天禍患。
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在那孽子初出生地時候掐死他!
正在眾人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