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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虧你了,否則‘陰曹地府’射出,我必列無疑,救命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方多病怪叫一聲:“不必了不必了,誰知道那玩意兒射出來你躲不躲得過?誰知道你湧泉相報報的是什麼玩意兒?我怕了你了,免禮平身,本少爺準你不必報什麼恩。”言下他奪過“嚴福”手中的‘陰曹地府’,隨意一按,只聽“砰”的一聲大響,那鐵盒陡然一震,兩枚綠色事物奔雷閃電般炸出,剎那之間,已深深嵌入石板之中。方多病目瞪口呆,這綠色的東西只怕便是翡翠綠,這劇毒被如此射出,要是沾上了人身,那還了得?瞧了手中那危險事物一眼,他開啟盒蓋,裡頭兩枚翡翠綠石子已經射出,方多病吐了口氣,當著“嚴福”的面,將那鐵盒扭成一團,擲入簸箕之中,“嚴福”穴道受制,無法開口,只瞧得雙目大瞪,如要噴血。
李蓮花十分同情地看著他:“這人就讓巡案大人親自交給花如雪,想必三十年來,他的許多故友都還很想念他。”方多病斜眼看他:“那你呢?”李蓮花微笑道:“我傷勢未愈,自是繼續養傷。”方多病道:“藉口!”李蓮花咳嗽一聲,忽然道:“我還有個地方想去瞧瞧。”
'四'黃泉真經
李蓮花想去看的地方是“窟窿”旁邊那嚴家舊時的房屋,那些昔日繁極一時的樓宇早已傾倒,面目全非。其中坍塌的一處房間淡淡地散發一些煙氣,李蓮花和方多病挑開一些碎磚一看,裡面是個甚大的鍋爐,有些鐵水尚在爐中流動,奇怪的是爐下並沒有柴火。李蓮花道:“原來此爐和‘窟窿’相通,他利用‘窟窿’裡的毒氣煉爐融鐵,果是聰明的法子,當日射死黑蟋蟀的那一箭,也是從此爐射出。只消插入一支鐵箭,關上鼓氣的這個口子,讓鐵箭指著入毒氣的這個洞口——大概也就是當年不知是‘牛頭’還是‘馬面’挖的這個口子,然後爐中悶火燒盡,燒出的熱氣無法散發,就把箭激射出來,射中了黑蟋蟀。”他喃喃地道:“無怪底下毒氣並不濃郁,原來都被這煉爐燒去了。閻羅王雖然吃了這翡翠綠的大虧,那也是得賢能用,幸好武功全失,否則,否則……那個也是可怕的很……”
“死蓮花,這裡有一本書哪。”在李蓮花自言自語之時,方多病從鍊鐵爐邊的地上拾起一本被翻得破爛的黃色小書,其中畫滿有形圖畫,“這不會就是什麼《黃泉真經》吧?怎麼放在這裡烤魚乾?”李蓮花“啊”了一聲,如夢初醒:“這不是吧?《黃泉真經》既然名列江湖最神秘的幾項武功之一,我想該有黃緞封皮,檀木盒子,金漆題字,藏得妥妥當當,萬萬不會放在這裡。”方多病瞪眼道:“你怎知它該有黃緞封皮,檀木盒子……”李蓮花正色道:“依常理推斷,應當就有。”方多病道:“胡說八道……”李蓮花拾起那本黃色小書:“這書字跡寫得如此之差,紙質如此惡劣,尤其是人像畫得如此醜陋歪曲,多半不是《黃泉真經》,想那《真經》何等難得,怎會是這般模樣?”方多病道:“這也有些道理,但是……”李蓮花手臂一抬,微笑道:“這既然不是《真經》,你我又何須關心它是什麼?”“啪”的一聲那本書自李蓮花頂上畫了道弧線,筆直掉入了鍊鐵爐中,“譁”的一聲起火。
方多病“哎呀”一聲,他已想到這書十有八九就是《黃泉真經》,李瘋子卻硬說不是,如今居然將它燒了!李蓮花擲書起火,連看也不多看一眼:“還是押解嚴青田給花如雪比較重要,你我還是早點啟程吧。”方多病連連點頭,和李蓮花攜手離去。
二人離去之後,那捲在火爐中燒得面目全非的黃色小書漸漸被火燒燬,火焰之中,每一頁灰燼上都清清楚楚地顯示出四個大字——“黃泉真經”。
【女宅】
'一'禍機
秋風瀟灑,香山的紅葉自古散發迷人的風韻,如今經過“香山秀客”一番整理,理去敗葉雜枝,越發是紅得莊重濃郁,觀之令人渾身舒暢。
今年秋季,“香山秀客”玉樓春做東,宴請朋友秋賞香山紅葉,此宴名為“漫山紅”。玉樓春和金滿堂乃是摯友,若說金滿堂是江湖上最有錢的人,玉樓春大約可算第二,因此受他邀請前來觀紅葉的人,自然與眾不同,比如說“舞魔”慕容腰,比如說“酒痴”關山橫,比如說“皓首窮經”施文絕,比如說“冷箭”東方皓,比如說“一字詩”李杜甫等等等等。慕容腰舞蹈之技堪稱天下第一,關山橫喝酒之功約莫也不會在第二,施文絕自然是背書背得最多,東方皓的箭法最準,李杜甫的詩寫得最好。這些人都是江湖之中奇人中的奇人,而其中有個湊數的叫做李蓮花,玉樓春宴請他並非是為了他有一樣什麼技藝天下第一,而是為了謝他查破金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