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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聲音,音調淒厲之極,“關大俠明明有解藥奇藥‘秋波’在手,為何堅持缺藥,不肯醫治楊某師弟?難道你空有赫赫俠名,卻捨不得施捨少許‘秋波’救人?”關河夢臉色蒼白:“貴師弟所中之毒,關某從未見過,醫書所載可以‘空眼草’醫治,關某並非不救,而是並無此草。”楊垂虹氣得臉色青鐵:“你有能解百毒的奇藥‘秋波’!你……你難道就因為醫書上沒寫‘秋波’能解師弟之毒,所以就任他死去……你可知他不過體質特異,被蜜蜂所傷,因而全身紅疹,就算你不願施捨‘秋波’,只要對他稍加簡單救治,說不定他就不會死——庸醫殺人、庸醫殺人啊!”方多病先是驚訝,而後聽到這幾字“庸醫殺人”,差點笑了出來,世上庸醫何其多……關河夢猛地一拳拍在石桌之上,那石桌“咯啦”一聲崩出裂紋:“醫書上沒有載明之事,我豈敢擅作主張?胡亂用藥,豈不是以病人試藥,草菅人命?”楊垂虹厲聲道:“你不是不願草菅人命,你是墨守成規,冥頑不靈!難道你妄稱俠醫,醫書上未寫之事你便不做,我等要你‘乳燕神針’又有何用?庸醫、庸醫、我不殺你,虧對枉死你手的英雄、忠魂!”言下腰際“白馬金絡鞭”“唰”的一聲抽出,楊垂虹額暴青筋,“我明知技不如人,卻也請關俠醫劃下道兒來,報不了師弟之仇,我死在你手,也不算枉生為人!”
關河夢怒道:“胡說八道!……”頓了一頓,轉念一想,醫書上未寫之事自己確是從未做過,倒是對楊垂虹的話難以回答,心頭憤懣異常,當下衣襟一振就待出手。便在這時,方多病一手搭在楊垂紅左肩,一手搭在關河夢右肩,雙雙往下一按:“要打架等本公子說完再打,本公子絕不阻攔。”接著他右足一勾,將地上匍匐爬行一邊的康惠荷勾了回來,對她露齒一笑:“本公子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要走了?”
庭院中眾人微微一震,驚訝未絕,又把目光轉到了康惠荷身上,只聽方多病咳嗽一聲,得意之色溢於言表:“昨夜寅時,楊垂虹和本公子聯句之後,換上夜行衣裳行刺關河夢。楊垂虹武功不及關河夢,因而在客棧中守候數日,等到關河夢照看蘇小慵已是體力耗盡,元氣大傷的時候方才前去偷襲,路過樑宋房頂的時候被梁宋發覺,接了他一支風塵箭。但他卻沒有想到關河夢那日出去買藥,直到寅時還沒有回來。關河夢房中光線幽暗,他只見床上躺有一人,靈機一動便想嫁禍梁宋,以風塵箭刺入床上人的胸口。他刺下之後,發覺不對,床上人非但不是關河夢,並且早已死去,這時龍姑娘追到門口,他只得匆匆由窗逃出,心裡料想覺得古怪之極,還一時不查,在視窗留下了一個血鞋印。”楊垂虹被他一拍,半身麻痺,心裡驚駭這位少爺公子的武功,點了點頭。方多病見他點頭,臉上得意之色再也掩蓋不住:“哈哈……然後龍姑娘看到有人行刺,跟著追入房中,卻在地上看見了一樣事物,令她沒有聲張殺人之事。”言下方多病向龍賦婕看去,龍賦婕臉現驚訝之色,微一猶豫,點了點頭。
“什麼事物?”梁宋更是驚奇。方多病口沫橫飛:“關河夢房中地上有一點淡淡白痕,燈光之下光澤隱隱有七彩,那是珍珠之光。而痕跡如此之大,如不是珍珠貝踩碎,就是那是一顆相當大的珍珠。我料龍姑娘定是在房中地上看到了那個東西&”龍賦婕又點了點頭,眾人同聲問:“什麼東西?”方多病本就是在賣關子:“鳳頭釵!龍姑娘抬起鳳頭釵出門,卻被梁宋看見,只當她是殺人兇手。”眾人恍然大悟,龍賦婕在殺人現場看見了自己贈與肖紫衿成婚的禮物,未免覺得十分驚疑,因此她拾起鳳釵,匆匆離去,對昨夜之事隻字不提。方多病繼續道:“看到鳳頭釵和小桃紅,自然就會明白蘇小慵是被何物所傷,她在野霞小築,也正是被這兩樣東西刺得遍體鱗傷,幾乎死去。”梁宋奇道:“可是為何有人要拿這兩樣東西作為殺人之物?”方多病哼了一聲,對他的問題只作不聞:“知道肖喬聯姻的賀禮之中有小桃紅和鳳頭釵的人,自然是各位,因而兇手定在各位之中。”
“但我始終不明,為何蘇姑娘會在關河夢房中?”楊垂虹眉頭深皺,“毫無道理。”方多病得意洋洋:“這一點至關重要,因為正是它說明了兇手是誰。”眾人“啊”了一聲,面面相覷,茫然不解。“在蘇小慵房裡,有一碗喝完的藥湯。”方多病道,“關河夢每日的湯藥都是酉時熬製,戌時讓蘇小慵服下,既然湯藥喝完,那麼昨夜戌時,蘇小慵還是活著的。房中尚有一面碎去的銅鏡,並且她死去的時候鞋襪穿得十分整齊。可以推測,昨日關河夢給她灌下湯藥之後不久,她醒了過來,關河夢卻已不在。蘇小慵起身穿好鞋襪,卻從銅鏡中看到自己被毀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