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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七八個小孔,大小不等,位置各異,基本上右邊的孔比左邊的大些,左邊衣袖上一塊染有血跡。縱觀洞房之中,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鮮血淋漓,可怖之極的剝皮場面,竟似乎連血都出奇的少。
“這天氣也不是很冷,新娘子進洞房用得著穿這許多衣裳?”方多病嘀咕,將床上幾件衣服一一展開,衣袖上都見古怪的小孔,位置大小都差不多,總計有三十多個,“這是什麼玩意兒?難道那兇手還對她的衣服下手,連刺了三十多下?”李蓮花道:“這倒不是……”他揭開被褥,錦被之上僅有些微細小的血點,被下卻是一大片烏黑的血跡,床板上穿了一個小洞。李蓮花忽的爬到床上,方多病嚇了一跳:“你做什麼?”李蓮花一抬頭,“砰”的一聲後腦勺撞在床架上,“哎呀”一聲,他轉過頭來,呆呆的看著那床架。方多病好奇心起,也爬上床探頭看那床架,之間楠木上床架內側極高的地方深深的嵌著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金絲珍珠……”李蓮花喃喃的道:“你聰明的緊,你說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方多病真大眼睛,伸指就想把那金絲珍珠拔出來:“這是鳳冠上的吧?難道他們夫妻打架,把鳳冠扔到這裡來?”李蓮花抬手攔住,仍是喃喃的道:“雖不中亦不遠……但在這裡……未眠有些高……”他下了床,在房裡走了兩圈,嘆了口氣:“你那表妹做新娘,卻是別人入洞房,難怪這人死的稀裡糊塗,只怕人到了陰曹地府還想不通自己是怎麼死的。”
方多病大吃一驚:“你說什麼?別人入洞房?你說新娘不是蘄如玉?”李蓮花斜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這再明顯不過……若非蘄春蘭騙了你我,就是蘄如玉騙了蘄春蘭……”他突地把那件新娘中衣披在方多病身上,方多病猝不及防,手忙腳亂的要脫,李蓮花拍了拍他的肩頭:“你用右手多過左手,是吧?”方多病左手衣袖纏住右手衣袖,聞言一怔:“不錯……”李蓮花順手拾起桌上的黃金燭臺,遞到方多病右手,方多病隨手握住,莫名其妙:“幹什麼?”李蓮花扳起他的雙手,把燭臺藏在衣內,右手握住後,左手握前,往下一刺。方多病“哎喲”一聲叫了起來:“難道是蘄如玉殺了魏清愁?”如此比劃,顯而易見,新婚之夜,新娘衣中藏有利器,新娘右手持著兇器隔衣袖刺殺魏清愁,那中衣之上的小孔,並非是三十幾個孔,而是一個,只不過衣袖多層,而又褶皺,被穿過多次而已。右手衣袖孔大些,那是因為兇器先穿過右手衣袖之故。李蓮花搖了搖頭:“你看被褥上血跡如此少,被褥底下那麼多血,這人被刺中要害之後一直在床上躺到死去,流血極多。無論兇手拿什麼利器,這一刺顯然勁道極強,說不定把他釘在床上,你那表妹可會武功?”方多病瞪眼道:“我連表妹都沒見過,怎知她會不會武功?”李蓮花道:“你這表哥做的差勁之極……不過……那新娘若是女子,跪在床上刺殺新郎,她頭戴的鳳冠能撞到床架上面,顯然她比我高一些。”他在頭上比劃了一下鳳冠的高度,“若不是和你表妹身高八尺一寸,就是那新婚之夜穿著霞帔頭戴鳳冠的新娘另有其人。”
方多病駭然,呆了半晌:“新婚之夜,竟有人假扮新娘,刺殺新郎,蘄春蘭也太窩囊了,堂堂江浙大富,手下高手不少,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李蓮花嘻嘻一笑:“八尺一寸的新娘,倒是少見。”方多病喃喃自語:“蘄春蘭說蘄如玉睡醒看見魏清愁變成一張人皮,分明在胡說,要麼便是蘄如玉殺了魏清愁,要麼便是有人假冒新娘殺死魏清愁,而且這個新娘——這個假新娘十有八九和蘄春蘭乃是同夥,否則蘄如玉為何要說謊?身高八尺一寸的新娘子畢竟少見,怎會蘄家渾然不覺?”李蓮花慢吞吞的道:“那你非見一見你那‘表妹’了。”
正說到“表妹”,紅色小樓外忽的“嘩啦”一聲。“誰?”方多病喝了一聲,屋外一人撩開門邊懸掛的珍珠簾子,一頭長髮不梳,灰袍長袖,正是展雲飛。他淡淡地看了李蓮花一眼,似乎方才已經聽見了兩人對話許久了:“兩位看完了麼?”方多病咳嗽一聲:“看完了。”在他想來,如果蘄家合謀殺魏清愁,這展雲飛必定脫不了干係,故而看人的眼神未免就有點古怪。展雲飛拱了拱手:“老爺請兩位幽蘭堂說話。”
幽蘭堂是神仙府的主院,蘄春蘭和蘄如玉,以及蘄春蘭的夫人遊氏都住在幽蘭堂中。展雲飛帶領李蓮花和方多病踏入幽蘭堂,只見牆頭門外人影隱約,在廊前屋後更是站立著七八位白衣劍士,人人神情肅然,嚴加戒備。李蓮花讚道:“展大俠果然了得,訓練出這許多劍士,人人武功高強,都是人才。”方多病也道:“幽蘭堂固若金湯,其實蘄伯父不必害怕,有展大俠在,何事不能解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