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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以楠木製成,堅固已極,哪有什麼秘道啊,密室啊,就連個老鼠洞都沒有。“人在哪裡?”方多病和蘄春蘭異口同聲地問。
李蓮花舉起手來,輕輕指了指床側的紅燭。展雲飛仔細一看,微微變了臉色,方多病踮起腳尖,“哎呀”一聲:“頭髮……”蘄春蘭卻什麼也看不到,情急之下跳到檀木椅上,只見床側右邊的紅燭頂心隱約露出幾條黑色的東西,依稀像是頭髮,頓時臉色慘白:“難道人……難道人竟然藏在紅燭之中?”
“唰”的一聲,展雲飛拔刀出鞘,一刀往那紅燭砍去,刀到半途,輕輕一側,“啪”的一聲拍在紅燭之上,頓時齊人高的紅燭通體碎裂,“啪啦”一塊塊蠟塊掉了滿地。眾人還未看得清楚,一件巨大的事物轟然倒地,鮮紅的蠟塊摔了滿地,就如凝結的鮮血,蘄春蘭一聲慘叫——那摔在地上的事物是一具女屍,這女人因為長期藏在蠟中,樣貌尚看不清楚,但她腹部血肉模糊,正少了一塊皮肉,右臂斷去,豈不正是他當日夜裡看到的“女鬼”?
“這女人是誰?”方多病嚇了一跳,“怎麼會被埋在蠟燭裡?魏清愁呢?”李蓮花和展雲飛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女人,那女人胸前尚有一個大洞,正是被利器刺死的,看她面板光潤如雪,生前必是位秀麗女子。看了好一陣子,展雲飛緩緩地道:“這女人武功不弱,雖然右臂殘缺,卻裝了暗器在上面。只不過要知道她究竟是誰,恐怕只有解開那繡花人皮之謎……”李蓮花嘆口氣:“魏公子不會繡花,那塊人皮既然是這位姑娘的,那麼那些圖案一開始……開始就繡在她身上……”方多病駭然道:“她活著的時候,身上就繡著這許多絲線,豈不痛死了?”李蓮花苦笑道:“我也覺得很痛。”
“一個身上繡著古怪圖案的女人,只要有人知曉,必定記憶深刻,查詢起來應當不錯。”展雲飛長長吐出一口氣,“這如果就是當夜的‘娥月’,那魏清愁哪裡去了?”李蓮花微微一笑:“你還不明白嗎?有人假冒‘娥月’進了洞房,卻突然死了,那出去的人會是誰呢?”展雲飛道:“你說魏清愁也是假冒‘娥月’出了洞房?”
“不錯,魏清愁若不是假扮娥月出了洞房,那就是憑空消失了。”李蓮花嘆道:“蘄姑娘見到魏大公子進房之後就人事不知,那是因為假冒新娘殺死‘娥月’的,正是魏清愁自己。”方多病失聲道:“什麼?魏清愁假冒新娘?殺死這個女人?”李蓮花道:“我猜魏清愁進了洞房之後就點了蘄姑娘的穴道,然後脫了她的衣服把她塞進床底下,穿起鳳冠霞披蓋上紅蓋頭坐在床邊。沒過多久‘娥月’進來,他將‘娥月’釘在床上,割了她的肚皮,然後把死人搬到大廳,再從那蠟燭頂心挖了個洞,把死人塞了進去。剩下的蠟塊給他放在臉盆裡煮成蠟汁,從死人頭上澆了下去,封住缺口,接著他把臉盆藏了起來,穿著娥月的衣裳,從大門口走了出去,三更半夜,洞房花燭,只怕沒有人想到新郎會假扮女婢悄悄溜走,所以沒人發現。”
“難道他娶如玉為妻就是為殺這個女人?那也太過大費昭彰,何況要假扮成什麼人殺人,扮成屠夫也是殺人,扮成和尚也是殺人,魏清愁八尺一寸的個子了,若非坐在床上頭戴鳳冠,扮新娘怎麼會像?”方多病大惑不解,“還有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是哪裡來的?是蘄家的人嗎?”
“當然不是!”蘄春蘭臉色泛白,“這……這就是那天晚上……我我我看到的女……女鬼!”他指著地上的女屍,牙齒打戰,“她是誰?”展雲飛表情肅然,搖了搖頭。李蓮花輕咳一聲,很有耐心地道:“她不是蘄家的人,便是跟著魏清愁來的,一個身受重傷,腹部繡有奇怪花紋的女子,跟蹤魏清愁而來,被魏清愁喬裝殺死。大家不要忘記,魏清愁之所以遇見蘄姑娘,是因為他身受重傷……那麼……容我猜測,在魏清愁遇見蘄姑娘之前,他是不是和這個女子動了手,導致兩敗俱傷?”
展雲飛頷首道:“有些可能。”蘄春蘭咬牙切齒:“若是如此,這小子接近如玉,只是為了求生,為了擺脫這個女人!”方多病在心中補了一句:除了找到救命稻草之外,娶你女兒,自然就是娶了你萬貫家財,你自己有錢,怎麼不知道防備別人來騙?真是奇怪也哉!李蓮花卻自己搖了搖頭:“無論如何猜測,不能解開這圖案之謎,就不知這女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魏清愁甘冒奇險殺了她,割了她的肚皮,描了一張究竟要做什麼……”眾人異口同聲問道:“描了一張?”李蓮花漫不經心地“啊”了一聲:“洞房裡的硯臺和筆用過了,蘄姑娘如果沒有在洞房裡寫字畫畫,自然是魏清愁描了一張……”
“看來在這圖案中,必定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