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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是個辛苦活,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林美在收拾好行李後就開始失眠了,她有些害怕回去面對過去的親人朋友。似乎在這一刻,她微妙的跟過去的自己重合了。
她在學校獲得的成功,在開始工作後幾乎被打擊的點滴不剩。社會不是一個會考試會看書就能出成績的地方。現在回想一下,她覺得自己當時開公司的決定有點太沖動了。萬幸的是她還算有驚無險的走過來了。
從離開學校後,她對未來的篤定和把握都消失了。這都是因為她選擇了一條跟以前完全不同的路去走。她真的沒選錯嗎?
懷抱著這樣的忐忑不安,幾乎是在一瞬間,她就已經回到家鄉了。
走出永遠人流湧動的火車站,林美看到家鄉依舊灰暗的天空和滿是尾氣的馬路,竟然覺得挺親切的。連路邊的舊站牌都那麼親切。
舅舅特意來接他們,因為聽說行李有點多(還有他們帶回來的年禮),所以他開了一輛大面包過來。
這不是原來那輛白色舊麵包車。據說那輛車已經正式退役了,因為它實在太舊了,再上路被交警抓到是要直接拉到報廢廠去的。舅舅把舊車半買半送抵給一家駕駛學校,然後又從他們手裡買了這一輛。
跟著一起來幫忙扛行李當苦力的還有陶濤,這個表弟現在身型超出想像的魁梧,林美一見他就驚叫:“你怎麼吃這麼胖了!給你買的衣服這下沒法穿了!”
陶濤現在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臉蛋白胖,白裡透紅,一看好像很好欺負。但事實上他一路走過來,倒是有不少人給他讓路,看到他就避開。
因為他不是單純的胖,而是壯。
陶濤伸手接過林美提的行李嘿嘿笑:“姐,你給我買了什麼?”
“一套西裝。你現在也該有幾件正式的衣服了。”林美說。
從體育大學出來後,陶濤堅決拒絕繼續讀了,舅舅也沒怎麼難為他,主要是兒子獨自一人在外地,怕他出事學壞。林美那時乏術,聽說他常跟幾個朋友去酒吧通宵後,管又管不了,只好跟舅舅說了一聲。
舅舅是個男人,對這個比林美清楚得多。要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的?所以跟陶濤來了一次男人間的談話。
陶濤在同學中間算是個小小的富二代,家裡有套北京的房,家鄉爸媽要地有地,要產業有產業,還有一個姐正在開公司(不管賺不賺錢)。雖說這地界不是官就是富,但廣大人民群眾還是普通人的多,所以陶濤多多少少吸引了一些靠他吃喝的酒肉朋友。
陶濤被舅舅教的就不小氣。舅舅當年破產賠光了還時不時的叫哥們出來吃一頓呢,哪怕只是夜市小攤。他就誠實交待,確實去酒吧玩,不過是有人帶他去的。也不全是他請客,偶爾也有別人請,不過如果他想去就是他掏錢了。大概學校附近的酒吧街都逛過來了吧。也遇上過年輕姑娘叫他請喝酒,請是請了,跳了舞唱了歌喝了咖啡摸了兩把,沒敢真跟姑娘走,怕是仙人跳
舅舅問陶濤是想繼續在北京混著還是回家鄉跟他幹呢?陶濤說想做生意,舅舅說你爹的家底扔到這邊來連個響都聽不到,你要是回家鄉做生意,你爹我還能罩著你點。你回去,我就給你錢,想做什麼你自己折騰去吧。
被這根胡蘿蔔引著,陶濤回家鄉了,讓林美沒想到的是,他乾的竟然是房屋中介,已經開了四家店了。比林美的油水豐富多了。林美不服都不行,這絕對是遺傳!
坐上車後,陶濤跟林美侃生意經:“姐,我覺得吧這房地產市場日後只怕要大火。不過那都是大牛玩的,像我這種小蝦米進去還不夠人炒一盤菜的。咱們家的房子不是早年是租的嗎?我就幹這個了。你還別說,這有經濟意識的人越來越多了,存款放銀行不如拿來買房。姐我跟你說,我見過一家四口,每人背兩套房貸,欠著銀行幾百萬!天天吃鹹菜疙瘩!不過再過十年,估計他們鄰居該羨慕死他們了。”
林美拍拍這兄弟的腦門,“行了,找物件了嗎?”
陶濤翻了個撒嬌的白眼,“姐你討厭!”
舅舅在前面哈哈道:“找了!這都第三個了!天天追到家裡來!”
“你怎麼這麼花心啊?”林美髮愁,這孩子以前雖然也有點花花腸子,不過都停留在網上。怎麼這回成真的了?
陶濤有點小得意小驕傲的說:“都是她們追的我。煩!”然後扭頭戳圖海,“姐夫,你跟我姐是誰追的誰啊?”
圖海笑:“我追的你姐。”
陶濤帶點小壞心眼,“那你之前談過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