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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甲子,歲寒不知年。
不知不覺蘇逸已經在竹樓小築裡待了大半個月,朱鄴水偶爾過來指點一二,更多是蘇逸一個人在參悟,按說尋常資質的人兩三天也就能邁過這道門檻,蘇逸偏偏花了五天才能伏心正念,為此沒少聽朱鄴水埋怨,好在蘇逸自知深淺,也不生氣,只是越發的埋頭苦練,終於在昨夜破境。
所謂正念,用朱胖子的話來說,無非是冥想,道家稱坐忘,佛家稱參禪,只是羽仙宮沿襲了一貫的說法,朱鄴水說他當年只用了半日便已小成,聽說大師兄更是直接邁過這道門檻,天人之資可見一斑。
對此蘇逸只能唏噓,不禁又想到靈溪那小丫頭,當初那位高人也曾說她天資過人,不知三載修行,又到了何等境界。
江湖實力既然以三等九品劃分,按說蘇逸至此也有了九品的修為,可惜空有境界,卻無拳腳施展,羽仙經下冊更多是行氣運功的法門,對此蘇逸也沒有多想,只是愈發覺得精力充沛,就連下腹的暗瘡也日益好轉,雖說不曾痊癒,卻也可見希望。
昨晚破境之時,恰巧伯機師兄在身邊照料,後來連朱鄴水也知道了,大半夜趕來看了眼蘇逸,說了句:“根基已定,下面的修行更多靠你自己參悟了,我輩修行,精氣神缺一不可,正念方能凝神,你好好參悟吧。”
說完丟了卷經書,便打著哈欠轉身離去,彷彿剛從睡夢中醒來。
李伯機恭賀了兩句離去,那晚蘇逸徹夜未眠,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很多在青城裡的日子,直到天亮才昏昏睡去。
次日,蘇逸迷迷糊糊中感到身邊有人,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去,只見朱胖子滿臉鐵青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蘇逸不明就裡,剛要開口說話,卻見朱鄴水連說兩聲好,然後說道:“都什麼時辰了,還在床上睡覺,伯機師兄為人寬厚,不曾要求於你,你也不能懈怠,修行並非一朝一夕的事,當初我傳你道法的時候可曾告訴過你。”
朱胖子厲聲厲氣的說道,蘇逸方才醒來,腦子一下懵了,待到抬頭看過,才發現屋子裡已經來了許多人。
“這胖子,分明就是公報私仇。”蘇逸瞧這仗勢,哪還不知道胖子唱得時哪出戏,雖然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出現在這裡,其中更是有藥老和幾個從未見過的老道士。
蘇逸趕忙起身行禮。
藥老輕撫鬍鬚,打量了蘇逸幾眼,點頭道:“氣色不錯,看來恢復的很好。”
當初能進羽仙宮,甚至能修習道術,其中多少有藥老的幫助,蘇逸對此一直感懷在心,不禁說道:“多謝藥老關心。”
藥老身邊是一位紫金道袍的老道士,看上去不過不惑之年,卻帶著種威嚴氣勢,壓得蘇逸抬不起頭來。
朱鄴水在一旁說道:“掌教真人,人就在這兒了。”
蘇逸陡然驚醒,原來這位就是羽仙宮的掌教,也就是朱胖子他們的師父。
只見掌教真人開口說道:“小友在這羽仙宮過得可習慣?”
“承蒙諸位師兄弟的厚愛,過得很好。”蘇逸對朱鄴水和李伯機抱拳說道。
既然掌教真人出現在這裡,蘇逸已經明白是什麼事了。
掐指算來,在羽仙宮已經有了兩個月了,也快到和白狐兒約定的日子了。
一行人走出屋外,蘇逸默默的跟在朱鄴水身後。
“你小子害慘我了知道嗎?”忽然朱鄴水小聲在他耳畔說道。
蘇逸不明就裡,朱鄴水還想說什麼,卻見掌教真人目光投來,趕忙閉嘴。
一路無言,羽仙宮大殿離後山起居的地方不遠,一行人走了半個時辰,路上朱胖子一直愁眉苦臉,幾次想開口和掌教真人說話,卻被他眼神制止了,就連蘇逸也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好在掌教真人終於開口說道:“你小子也別推卻了,你大師兄這幾日在閉關,不方便出去,門下弟子就屬你資歷最淺,尚缺歷練,此次就由你帶蘇小兄弟去往,大半個月相處下來,熟人間也好有個幫襯。”
朱鄴水一臉不情願道:“那白狐兒道行很厚,就連大師兄也沒把他擒下,弟子去了又有什麼用。”
“白狐兒一事你無須擔心,自然有人去對付她,方才已經和你說了,十年一次的論道大會就要到來,那白狐兒既然託山門弟子傳來信符,你也不過是一併去了罷了。”
“可是.”
“你是汾水朱家的人,也是我羽仙宮的嫡傳弟子,這次論道大會讓你去是名正言順,莫要推辭了。”
汾水朱家?蘇逸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