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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一場比試完了,朱鄴水正要拉著蘇逸往另一處擂臺走去,半路又被他那位宋師妹喚走。
於是,只剩蘇逸一個人走在廣場上,百無聊賴。
“嗨,小子。”
蘇逸正是愣神之際,忽然肩頭被人重重一拍,不由嚇了一跳,轉身看去,發現一個女子站在身後。
只見那女子帶著面紗,身材嬌小,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一雙靈動眼睛帶著笑意,白色裙裳隨風而動。
蘇逸愣了愣,不解道:“姑娘,有何貴幹?”
那女子仔細打量了眼蘇逸,嘖嘖道:“幾個月不見,想不到你竟也修習有成了,看來羽仙宮倒也沒虧待你。”
蘇逸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失聲道:“是你!”
這女子雖然臉色遮著細紗,但那雙充滿靈氣的眸子讓蘇逸記憶猶新,可不正是數月前被他從地牢裡放出來的白狐兒!
蘇逸頓時心神大亂,瞠目結舌道:“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說完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不正就是她,自己怎麼把這給忘了。蘇逸忽然有點後悔沒跟著朱鄴水了,要不然也不會單獨遇到她。
桃笙兒看他這般緊張,咯咯笑道:“怎麼,見到本姑娘不開心?”
蘇逸哪敢招惹她,想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尷尬的笑了笑。
桃笙兒見他這樣,不禁噗哧笑道:“瞧你那傻樣子,本姑娘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緊張什麼?”
蘇逸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手心不禁捏了把汗,心裡暗道:“你若不是妖怪,這天下就沒有妖怪了。”
哪知桃笙兒彷彿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伸手擰起他耳朵,裝作凶神惡煞道:“還敢在心裡罵我,膽子不小呀。”
蘇逸吃痛一聲,急忙踮起腳,發現鼻子已經快貼著她的臉了,甚至可以看到淡淡的絨毛,不由一滯,心裡蕩起一道不知名的情緒,一時竟忘了疼痛。
桃笙兒見他發呆,以為他當真怕了自己,不禁摸了摸臉,自言自語道:“本姑娘有那麼可怕嗎?”
“啊。”蘇逸以為她在說自己,木然答了一聲,卻不想把桃笙兒也嚇了一跳。
桃笙兒瞪了他一眼,道:“你大呼小叫什麼。”
“不是你叫我.”
“誰叫你了,羽仙宮的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
蘇逸明知道她和羽仙宮有隙,卻不知為何不忍騙她,道:“朱師兄來了,方才還在這裡的。”
“朱師兄?不是那騎牛的小道士了?”
“大師兄在閉關,掌教真人就讓朱師兄來了。”
“哦”
桃笙兒應了一聲,卻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蘇逸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不禁問道:
“那姑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桃笙兒看了他一眼,揶揄道:“怎麼,急著去給你那位朱師兄通風報信?”
蘇逸大吃一驚,感覺這個白狐兒怎麼彷彿能讀懂人心,自己方才心裡不過閃過一絲念頭,竟然也被她發現了。
桃笙兒瞪了他一眼,說道:“只憑你那個朱師兄,怕也奈何不得我吧。”
蘇逸身子一震,想起那日眾目睽睽之下,就算大師兄在場,還不是讓這白狐兒擄走了那位殿下。
殿下,皇子殿下,蘇逸忽然靈光一閃,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什麼,白狐兒既然在此,那位皇子殿下呢?
蘇逸看她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莫非真如掌教真人所言,是千年道行的白狐兒,那日在地洞之下,自己分明也看清了,難道還有錯不成,只是瞧她明眸若水,活潑動人,蘇逸偏又生不出半點敵意來。
細想若不是她,自己或許也去不了羽仙宮,更不用說修習道法了。
如此說來,這白狐兒豈不是對自己也有恩?
蘇逸忽然有些迷惘,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或許換做世間任何一人,只怕也不會有他這般顧慮了,除魔衛道本就在道義之中,白狐兒本是妖道中人,為正道所不容,蘇逸既是羽仙宮的弟子,理應如此,只是他卻沒有這般想法,青城裡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當連活著都成為一件很費力的事,誰又在意過這些。
蘇逸不知道白狐兒和羽仙宮的舊隙為何,也不知道誰是誰非。
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揮之不去的纏繞在他心頭。
什麼是正邪,什麼是對錯?
桃笙兒見他又不說話了,頓時眉頭微蹙道:“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