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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城裡,靈溪睡覺時會在枕下放著一把匕首,蘇逸這馬靴後也藏著一把匕首,這兩把匕首本就成雙成對,秘銀鑄成水火不侵,據說是當年哪位北伐的將領遺落在青城的,曾重金懸賞也沒找回,後來輾轉流落到蘇逸手中,這些年也救了他好多次,他一邊擦拭匕首一邊說道:“老餘,你一個江湖神棍,當真也幹得來這打家劫舍的勾當?瞧這仗勢連嶽州府軍都調動了,來人肯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你該不會準備去綁架那位吧,江湖死法千奇百怪,還沒人像你這樣提著燈籠找死的。”
蘇逸調侃完餘老頭兩句,轉頭看見這貨正一臉愜意的掏著褲襠,分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由怒道:“你不交代清楚什麼事兒,小爺可不陪你玩命。”
“蘇小兄弟,蘇小爺,老頭我家裡還有個孫女要照料,怎麼也不像尋死的人,這買賣雖然難做,卻是有驚無險的,你先別問,曉得多了到時候反而放不開手腳。”餘老頭咧嘴露出一口黃牙,笑了笑說道。
“你不是常說孤家寡人,什麼時候又有個孫女了?”
“老頭我一直有個孫女,只是你也沒問過我啊。”
餘老頭說起孫女一臉笑意,估計也只就這時候才像個正常的老頭兒。
蘇逸翻眼,當初在饒州郫舟縣一處茶肆,這老頭喝茶沒錢被掌櫃的扣下,一臉苦瓜相的跟素不相識的蘇逸借了幾文銀子,說以後有錢再還上,蘇逸本就沒指望他還上,沒想到下個路口就遇到這個老頭,見面自然打個招呼,沒想到的是,敢情這老頭早就收拾好包袱在此等他的,老頭說他姓餘,祖傳的金口斷命的相術,只是這江湖越發難混了,相門這一脈講究見機行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老頭運氣不好,遇到一群潑皮無賴,被敲詐完身上的銀兩,連吃飯的傢伙都丟了。
蘇逸至今對此記憶猶新,一身破爛的餘老頭掐指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兄弟你我有緣。”
見蘇逸一臉不以為然,餘老頭正經道:“你這就不對了,相見就是緣分,待老頭為你來斷個兇吉,不收錢的。”
蘇逸似笑非笑的看著這老頭,忽悠到他身上來這還是頭一遭,只是還沒等他說話,餘老頭已經說道:“列百部之靈居,通五臟之神路,常言道相由心生,小兄弟命宮深藏,想來少時命運坎坷,印堂淡紫透紅,來日必定飛黃騰達,只是父母宮暗而不淡,如今尚有一位牽腸掛肚的親近之人在世,卻得知而不得見,不知老頭我說得對不對。”
一開始滿心不以為然的蘇逸聽餘老頭一番侃侃而談後,心中微微詫異,瞧他一臉道貌岸然的高人模樣,怎麼也就是個江湖神棍,莫非還有什麼真本事不成,聽說這些摸骨算命的相士,最善察言觀色了,不由多問了兩句,卻見那老頭眼神一直盯著自己脖間那塊玉佩上,頓時恍然於心,什麼金口斷命,這老頭分明就是個神棍兒,自己這塊玉佩和靈溪身上的玉佩本是一對,當初在青城撿到襁褓裡的靈溪時,身邊正放著這兩枚刻著“靈”“溪”的玉佩,她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身上這枚“溪”字玉佩打從她離開之後,就一直佩戴在身上,這老頭分明是從上面看到一絲端倪,這才說出那番話來。
被識破玄機的餘老頭沒有絲毫尷尬,而是笑著奉承道:“小兄弟好眼力,老頭我這點道行在你面前完全不夠看,輸的心服口服啊。”
死皮賴臉留下的餘老頭跟蘇逸一路南下,別的不說,就他那滿腹的江湖見識倒是讓蘇逸眼前一亮的,只是這老頭行事太過猥瑣,實在有損臉面,再者來歷神秘了點,這一路跟著蘇逸坑蒙拐騙,兩人倒是混的風生水起。
所以說餘老頭好像除了貪財**了點外,也沒有別的缺點了。
岳陽樓里人聲鼎沸,倒不是往日千篇一律的喝彩叫好,而是一陣陣急促的痛呼叫罵聲,姓夏侯的匹夫竟然一杆長槍將一位滿肚膏油的富紳挑起,從窗臺拋了出去,約莫不死也半殘了,十幾個披甲的護衛衝了進來,將岳陽樓裡的客人往外驅趕,至於紅娘之流的女輩早已瑟瑟的躲到一旁,一位年歲稍長的夫人從二樓走出,看著耀武揚威的夏侯桀,並沒有動怒,而是平聲問道:“夏侯都尉為何如此動怒,可是我岳陽樓款待不周?”
飛揚跋扈如夏侯這樣的匹夫,見到這個女子走來,也是手中長槍一滯,轉身抱拳說道:“卑職也是奉命行事,公孫夫人如果有什麼疑問,還是問府主大人吧。”
被稱作公孫夫人的女子聞言眉頭一蹙,剛要說話,忽然門外一道精芒掠過,猛地往她眉心刺來。
“叱!”
公孫夫人仰頭驚鴻一翻,水袖揮起,一道劍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