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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伸手往蘇逸身上抓去,想不到臃腫的身子竟然施展出這麼靈躍的身法。
誰知蘇逸並不避讓,而是睜眼笑看著他,朱胖子暗道一聲不好,剛想收力,卻見一根木杖敲在他手上,不等他回過神來,木杖已經順勢落在他屁股上了。
“藥師叔.哎呀.疼疼疼.饒命啊.師侄只是鬧著玩.啊啊啊.別打了。”
庭院裡,只見一個揹著藥簍的老頭,舉著木杖追打著胡亂逃竄的胖子。
蘇逸忍著笑替老頭取下身後的揹簍,說道:“藥老你別累著了,先休息會兒,朱師兄只是和我鬧著玩的。”
朱胖子見藥老不再追他,揉了揉發痛的屁股,陪著笑說道:“這位師弟說得對,師侄這番來,是奉掌門真人來討幾枚丹藥的。”
誰知藥老聞言一翻白眼,斷然回拒道:“什麼丹藥,老夫這裡什麼都沒有,他想要讓他自己來取。”
朱胖子聞言訕訕,知道這位藥師叔脾氣古怪,難怪山門弟子眾多,偏偏找自己這個受罰的來取藥,他不禁偷偷給蘇逸使了個顏色,那意思是你幫我搞定了這事兒,咱們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蘇逸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藥老名為藥時眠,在羽仙宮裡論資歷排得上前三,只是性格比較孤僻,甚至算得上孤高,就是對上掌門真人也不見得有好臉色,朱鄴水開口就想討要丹藥,不是找罵又是什麼,好在這位心腸不壞,這點和他相處了許久的蘇逸最是清楚,所以開口說道:“藥老這趟上山又有收穫了嗎。”
說起正事,藥老這才不去管朱胖子,而是轉身拿起揹簍往屋子裡走去,吩咐道:“快去把我的東西取來。”
“好嘞。”
蘇逸對朱胖子眨了眨眼,轉身離開。
藥老這趟出門三日才回來,想來應該是去了後山的極深處,看他一身風塵僕僕,蘇逸鼻子微微發酸,這個往日素不相識的老頭,這些天一直為他奔波著。
藥老不去管朱胖子,而是抬頭從蘇逸手中接過藥杵,對他說道:“你先去沐浴焚香吧。”
蘇逸心頭一震,不禁喜形於色,爽聲應了下,便轉身往屋外走去。
藥老一掃眉間疲憊,對角落的朱胖子說道:“過來搭把手。”
朱胖子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沒有被趕出去,只是沒等他高興,只見藥老忽然從揹簍裡掏出一條手腕粗細白蛇來,看也不看往身後扔去,說道:“取蛇膽出來。”
朱胖子頭冒冷汗,總算明白為何山中弟子都怕這位師叔了。
也許藥時眠這個名字在尋常人看來名聲不顯,但在老一輩裡卻是如雷貫耳,不說一手精湛醫術起死回生,就說掌廚的技藝也是讓人拍案稱絕,都說藥廚同源,能把兩者臻頂的卻獨此一人。
一根細長銀針從頭頂刺入,蘇逸閉目端坐在木桶之中,周身是無數根相同的銀針,只見他頭頂熱氣蒸騰,眉心由青轉紫,繼而淡金。
朱胖子一旁嘖嘖稱奇,被藥老瞪了一眼,頓時縮頭不敢作聲了。
藥老眉頭微蹙,目光落在蘇逸腹下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上,臉色有點凝重,若是在尋常醫師眼中,這道傷口足以斷絕根基,救無可救了,也只有藥老這樣的高人才敢獨闢蹊徑,另尋他法。
木桶之中混著各種藥材,大火煎熬,香氣繚繞,朱胖子馬不停蹄的從屋外搬來各種藥材,盡皆傾倒在桶中,然後惡狠狠的瞪了眼尚在閉目靜坐的蘇逸,沒想到自己最後反倒來伺候他了。
這些蘇逸都不知道,熱湯之中,腹下傷口處竟然傳來絲絲寒氣,抵蝕著藥物的衝擊,傷口處傳來陣陣蚊蟲咬噬的癢痛感,卻偏偏身不由己。
一道金針不偏不倚落在蘇逸眉心之處,只見蘇逸渾身面板髮紅,一陣熱潮自脖頸而下,將桶中熱水燒的沸騰。
藥老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湯料直接倒下,數十株上好的藥材不計代價的倒入桶中,更有數種靈物植入,木桶之下更是鐫刻著羽仙宮一門頗有來歷的陣法,相得益彰。
諸般手法之下,饒是藥老也只能嘆一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離百草堂隔著幾座山頭的地方。
一座恢弘的銅鐘懸掛在高堂之上,四周道紋遍佈,神秘莫測。
忽然停頓在空中的銅鐘輕微晃動了下。
這一動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波動起來。
傳聞羽仙宮道統創立之初,開山掌門從遙遠仙山請來一座仙鍾,名為玉皇鍾。
只是這數百年來玉皇鍾威名不曾顯現於世,就連門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