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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次的論道大會,說到底不過是一場江湖盛事,往年沒三教聖地參與,就算奪了魁首也未必敢稱第一,到底還要仰仗三教鼻息,乾京那位當年馬踏江湖後,就曾欽點了一位武林盟主,眾人還不是一樣的陰奉陽違,江湖人江湖事,逾越不得,只是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大乾鐵騎之下便是羽仙宮也要避讓三分,當年那場清洗被屠戮的高手可不在少數,是以中州武林,明面上還是以朝廷為首,至於乾京那邊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打從聽說這次論道大會上有太上教的人出現,蘇逸便明白朝廷那邊肯定要有所動作,既然那位皇子殿下能輕而易舉的找到白狐兒,那找到這裡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他否代行朝廷的旨意就不得而知,當然這些都與蘇逸無關,論道大會如火如荼的舉行,最後的四強已經誕生,龍象寺那位年輕和尚呼聲最高,聽說這次論道大會,除卻那座縹緲難測的天機殿,三教聖地裡羽仙宮和龍象寺都來了不少人,龍象寺普字輩更是高人輩出,最後進入四強的是一個法號普渡的和尚,年紀輕輕便已入金剛境,前途不可限量,諸如朱鄴水這樣的門閥出身,又是羽仙宮的嫡傳弟子,當然也少不了有人追捧,幾場比試下來,年輕一輩的高手算是出盡了風頭。
最後兩場比試在“乾”、“坤”兩座擂臺上舉行,等到蘇逸到時,早已人滿為患,南疆來的那位妖異女子指名道姓要和朱鄴水一決高下,這點倒是有點讓人詫異,遺香教在中州的名聲不顯,卻也是南疆的一宗大教,多以女子為主,如今都在猜測兩派間的關係。大乾一統中州以來,未必沒有驅兵南下的想法,只是南疆之地多沼澤,毒障蔓延,兇險異常,當然也有蠻人兇橫的緣故,朝廷這般也是一直舉棋不定,所以中州與南疆雖無往來,卻也沒有多大的衝突,近百年流入中州的南人更是多了不少,就連故郡裡也有幾家南人的商鋪,不過短時間還是難改中州百姓的印象,東楚西蜀,南蠻北荒,比起富饒的中州來,到底還是蠻夷之地啊。
南疆來的女子約戰朱鄴水,餘下的龍象寺普渡和尚自然就成了雲謙的對手,龍虎壇這個門派鮮為人知,倒也有人猜測是否和八百年前一夜傾覆的龍虎山有關係,只是猜測歸猜測,這年頭掛羊頭賣狗肉多了去了,就算親口承認也未必有人相信,雲謙一路殺到四強,多少有點運氣的成分,人們喜歡這個和氣的小道士,只是卻不看好他能贏了那位龍象寺的高僧,三教聖地對誰來說都是無法逾越的三座高山。
蘇逸有些懷疑的看了眼身後不遠處朝他扮鬼臉的桃笙兒,總覺得臺上那個妖異的南疆女子和桃笙兒有幾分相像,若不是她就在自己眼前,蘇逸都要懷疑那女子就是她了,實在是行事作風頗有相似之處,亦或是南疆女子都是這般豪爽,蘇逸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而是抬頭看向擂臺,朱師兄已經握著水龍吟走了上去,對面是笑吟吟的南疆女子,臥蠶眉勾畫出些許媚意來,額前粉黛輕掃,妖異動人。
既然能入四強,絕非弱手,朱鄴水絲毫沒有小覷對方,出手就是羽仙宮的一套高明劍招來,《歲甲通習劍術》,劍招比這名字卻霸氣多了,一十八路劍招,包含了玉皇頂在內的十八座宮殿,以“靈霄劍削絕頂”起手,再以“玉皇倒掛懸鐘”收官,行雲流水,便是蘇逸這種不懂劍術的人看來也是驚羨不已,更別提在場的各教高人了,一個個凝神專注,想若是自己該如何拆招應招,最後都不得不嘆一句,三教底蘊果然深不可測,遙不可及。
倒是那位南疆女子讓人大吃一驚,用的竟是堂而皇之的道家方術,以心神驅物,一把金簪使得風生水起,縱使遇到水龍吟這等“龐然大物”也不逞多讓。
而云謙也遇到不小的麻煩,論修為道行他恐怕在四人中最低,好在龍虎壇所學駁雜,雲謙手上道法秘術層出不窮,最後比試不拘於法寶符籙,雲謙一手掐訣一手作符,一心二用的本事倒是常人難及,便是龍象寺那位普渡和尚也收起了幾分輕視,水行中龍力最大,陸行中象力第一,是以龍象寺和尚一身氣力不俗,便是攻伐上差了幾分,卻也是穩紮穩打,羅漢金身固若金湯,毫無破綻可言。
其實比試到了這種地步,也就沒有僥倖可言,各自手段盡顯,讓人眼花繚亂,這邊南疆女子以金簪取巧,將朱鄴水逼退幾步,那邊雲謙卻被普渡和尚指玄破去符陣,朱鄴水久攻之下也被打出了火氣,水龍吟一聲輕吟,迸出百丈霞光,裹著朱鄴水從天而降,攪動四方風雲,南疆女子亦是面色凝重,以秘法驅動金簪,只見金簪上那朵金花陡然綻放,兩隻金色的蝴蝶從中飛起,揮灑著陣陣霞光,圍繞著她周身飛旋。
終於一聲脆響,那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