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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光隱隱,沉浸在無形緊張的氛圍中,似乎連心跳呼吸都放緩了,沒人知道蘇逸心裡在想什麼,就像沒人知道朱鄴水面沉如水的神情之下,又是怎樣的心情。
朱鄴水一言不發的看著蘇逸,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可惜什麼都沒有。
通道里依舊有陰風作肆,淒冷的吹過,淡淡的涼意裹著人心,法寶上的幽光彷彿下一刻就要熄滅,人影憧憧,在地面上投射出詭異的影子,沒人說話,亦是不知道說什麼,蘇逸割袍斷義的舉動太過突然,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就連李青牛也是眉頭微皺。
蘇逸揹負著桃笙兒,被眾人圍在了場中,渾天儀灑落一片青光。
“不若蘇小兄弟來這邊吧,太上教不似羽仙宮那般迂腐的規矩。”
就在這時,一道溫如玉的聲音打破沉默。
沒想到一直靜觀其變的宋公子忽然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朱鄴水已經紅著眼看向那位太上教的聖子,大有出手相向的意思,只是蘇逸此刻神色恍惚,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而是緊握著手心裡的舍利子,不知在沉思什麼。
忽然身後的桃笙兒虛弱的聲音出現在他心中,說道:“你犯什麼傻,沒了羽仙宮庇護,怎麼從這些人手中逃脫。”
蘇逸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話來。
宋公子見他欲言又止,以為他有所意動,正要說話,卻見朱鄴水已經一步跨出,手中水龍吟霍然亮起,遙遙指著蘇逸,痛聲道:“蘇逸你可想好了。”
“朱師兄。”
“我不是你師兄,你既然選擇離開羽仙宮,一切決定都是你自己做主。”
朱鄴水長長的袍子裹在臃腫的身上,圓臉凝重,話語中一番義正言辭,旁人看去兩人似乎已經決裂,唯獨蘇逸看得出他眼底深藏的一絲憂色。
蘇逸看著朱鄴水,朱鄴水也看著蘇逸,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朱鄴水手握著水龍吟,寸步向前,盯著蘇逸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這舍利子是重中之重,和天下三教牽扯頗深,若要參與其中,恐怕自身難保,你要想清楚了。”
看似威脅,實則卻是提醒他此舉頗為危險。
蘇逸耐心的看著朱鄴水的一舉一動,每個神情都落在眼裡,那笨拙掩飾的關心,卻是讓他心中微暖,當朱鄴水來到他身前的時候,蘇逸微微低下頭,臉色雖然不見什麼表情,聲音卻低聲親切道:“多謝朱師兄。”
朱鄴水眉頭一挑,神色不悅道:“還愣著幹嘛,交出東西來,趕緊離開這裡。”
蘇逸一愣,知道他在暗中幫自己,有點苦澀,又有點無奈,轉頭看了眼虛弱的桃笙兒,見她微微點頭,忽然他笑了一下,抬頭看向朱鄴水,說道:“這顆舍利子可以給你,不過我要你放了她。”
說完,指著身後的桃笙兒說道。
朱鄴水眉頭微皺,看了大師兄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當即說道:“你好自為之。”
縱使不捨,蘇逸也知道自己保不住這顆舍利子,雖說是自己和桃笙兒辛苦得來,其中甚至牽扯著她的過往,卻是不得不放手,不說太上教一群人在虎視眈眈,就是這些昔日同門也不會放任他倆離開的。
蘇逸將舍利子託在手心,淡淡佛光氤氳,如有靈性一般,漂浮在手心上,骨碌的轉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面。
“不知蘇小兄弟可曾考慮過宋某的話。”
宋公子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目光也緩緩從舍利子上移開,落在蘇逸身上,話語不輕不重,卻讓無法忽視。
蘇逸愣了愣,拱手道:“小子何德何能,得太上教如此看中。”
宋公子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個金色的錦囊,從裡面抖落出一枚丹藥,彈指間拋到蘇逸手中,說道:“這是一枚療傷的丹藥,給這位姑娘最是合適不過,這是我太上教的誠意,再者我看小兄弟身上有暗傷,恐怕有損修行,恰巧白某與華醫仙有些私交,到時候不妨替小兄弟求個配方,只要你願意入我太上教。”
蘇逸緩緩收回右手,手中那個骨碌滾動的丹藥散發著迷人的藥香,讓人聞一下就覺得心神舒暢,便知這是無上的良藥。
朱鄴水冷哼一聲,說道:“太上教倒是好大的口氣,華醫仙醫術無雙不假,卻也未必能醫治好這下子身上的暗傷,我羽仙宮藥老和華醫仙齊名,所求之法也只能徐徐圖之,想要徹底根治也是難上加難,再說華醫仙高風亮節,又怎麼會和你這虛偽之人有私交,純屬胡言。”
有大師兄在